姜妧姎听出来了,周柏屿自然也听出来了。 他们惊诧地对视了一眼,淳王怎么会和容黛扯在一起。 方才宴会上淳王确实表现出了对容黛的兴趣,只是以淳王的为人,也不至于急色成这样。 容黛就更不用说了,她还惦记着入宫,又怎会甘心和淳王兄扯在一起? 姜妧姎思索间,屋中的动静愈来愈大,在他们的动作下,门板都在嘎吱嘎吱作响。 二人居然急色到进了门就开始进入正题,连去床上都顾不上。 不知道周柏屿做何感想,姜妧姎此刻脸颊通红,恨不得去敲门提醒淳王兄,屋外有人! 倒也没让他们尴尬太久,远处忽明忽暗的光亮向着这边走来。 竟是有人提着灯笼来了,人还不在少数。 这场景,姜妧姎有几分眼熟,重生以来,只她自己都经历了两回! 怕不是捉奸大军。 姜妧姎眼中划过一丝笑意,原来今晚容予未说完的后半句是这个! 淳王兄啊淳王兄,你也有今天! 容予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了! 捉奸大军转瞬即至,为首的居然是谢将军的夫人和淳王的未婚妻谢鹿竹,紧随其后的还有满脸妒火的苏半夏。 容予谢昀薛怀安等人悠哉悠哉地走在最后面。 仿佛今晚的一切与他们无关,他们只是来凑人头的! 这倒好办了。 趁先头部队去敲门,周柏屿和姜妧姎对视一眼,绕到假山的后面出来,和大部队的尾军容予谢昀薛怀安等人汇合。 左右他们都是自己人,被他们看见了她和周柏屿在一起也不会传扬出去! 看到姜妧姎和周柏屿一起从假山后面出来,谢昀和薛怀安面露惊诧。 他们看看姜妧姎和周柏屿,又看看容予,满脸写着周柏屿和姜妧姎给容予戴了绿帽子。 “收起你们满脑子的龌龊想法,我和长公主只是偶遇!”周柏屿低声说道。 姜妧姎也尴尬地笑笑,“对对对,只是凑巧!” 背后灼灼地眼神如同利箭一般,几欲把她刺穿,不用回头,她也知道是容予! 她努力回避着与容予对视,虽然她自认为问心无愧,可这心怎么就这么虚! 感受到身后一团火热袭来,她快走几步,挤进了队伍的前列。 门已经被砸开。 屋内。 衣袍, 裙裾, 散落一地。 最吸引人眼球的还是门框上挂着的藕粉色石榴鸟肚兜。 姜妧姎把头探进屋内,正欲细瞧,她想看看向来人前温文尔雅如沐春风的淳王兄,在这种尴尬的情景下做何表现。 身后一只如火的大手拽住了她细白的手腕,大手用力往后一拉,姜妧姎跌入熟悉的怀抱。 容予把她的头往自己怀里按去,“姎儿,非礼勿视!” 姜妧姎气急,淳王兄被捉奸的场面十年难遇,她怎么能错过。 她挣扎着就要从容予怀里探出头去,容予的大手却死死地按着她圆润饱满的后脑勺,让她动弹不得。 二人拉扯间,只听屋内淳王气急败坏的声音传来,“都给本王滚出去!” 人群往屋外散去,全场只听到谢鹿竹和容黛小声地嘤嘤哭泣。 谢夫人被气得浑身发抖,“淳王殿下,再有半个月,就是你同鹿竹的婚期,老身希望婚期之前你给谢家一个合理的解释!” “否则,这婚不成也罢!” 谢夫人说完,容予施施然也接道,“容黛妹妹虽是庶出,可也是我定国公府如珠如宝地娇养长大的。” “来淳王府参加了个宴会,就出了这档子事,我容家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还请淳王给谢家一个交代的同时,别忘了给我容家一个说法!” 想到淳王现在吃瘪的模样,姜妧姎在容予怀里努力憋着笑。 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这把回旋镖终于镖到了淳王兄身上! 回程的马车上 姜妧姎想到淳王现在焦头烂额的模样,心情极好。 若不是旁边坐了个脸黑如墨的男人,时不时冲她释放着冷气,她怕是能笑出声来! 看她没有开口解释的意思,容予终于忍不住了! 天知道,方才他看到姎儿和周柏屿一前一后从假山后面出来时,一瞬间气血上涌,几欲失控! 若不是人太多,周柏屿今天能不能站着走出淳王府都不一定! “姎儿,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同为夫说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