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您看这样如何?” “林氏夺了管家权,送去家庙反省。” “容齐家法伺候,杖一百,罚跪祠堂三天,罚抄家规一百遍!” 容安跟姜妧姎说着他的处理方案。 容予嘴唇动了动,刚想说什么,姜妧姎抬了抬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容安说到容齐的时候,眼睛一直在看姜幼薇。 姜妧姎又如何不知他的意思! 林氏好处理,容齐不好处理。 处理的轻了,姜妧姎不答应;处理得重了,姜幼薇脸上不好看! 姜幼薇脸上不好看,就是沈后脸上无光! 要么姜妧姎忍下这口气,要么姜幼薇吞下这苦果。 总归都是沈后的女儿! 想来姜予初、容齐他们也是算准了沈后和姜妧姎不会真的看姜幼薇刚进门就守寡,所以才敢这么肆无忌惮! 姜妧姎按了按太阳穴,一个月后,就是沈后的死劫巫蛊之祸。 罢了,在巫蛊之祸解除之前,她不能让沈后的声名受损! 这口气,她忍了! 但是她忍下这口气,可不代表她要容齐好过! “公爹,容齐犯的是国法,可不是家规!依本宫看,罚抄家规不如罚抄大盛律一千遍!” “杖一百,太轻!每月一百,连续杖六个月!” “至于跪祠堂三天,不如不跪,要跪就跪半年!” “这样吧,每月杖刑完,三弟卧床养伤,养好伤后跪祠堂,如此往复!” “看在二妹妹的面子上,杖刑和跪祠堂可以等三弟和二妹妹三朝回门之后再开始执行!” “还有,三弟这七品的宗正寺诸陵台署丞也是做到头了。” “改日本宫见了吏部尚书,会跟他交代。以后三弟就做个无官无职的闲人在家好好陪二妹妹吧!” 姜妧姎每说一句,容齐的脸就白上一分,听到最后,连七品的官职都保不住,他彻底瘫了。 姜幼薇嗫喏着,这几项每项都不轻。 单就说抄大盛律一千遍这一项,那大盛律整整二十大本五千多页,抄一遍都得三个月,抄一千遍,怕是抄到容齐老眼昏花了! 还有那杖刑,一百杖,够容齐在床上躺半个月了。 连杖半年,岂不是说以后每个月她都要贴身照顾他半个月? 每月养伤半个月,跪祠堂半个月,他的腿还能要么? 至于那个七品小官,这个惩处姜幼薇倒无所谓。 不做就不做,反正她姜幼薇也看不到眼里。 再有不到两年,容予的命就到头了,容予死了,容齐就能袭爵,两年,她熬得起! 姜幼薇想替容齐求情,其他几样刑罚让姜妧姎罚轻一点。 正所谓患难见真情,容齐在大婚当天让她承受了如此奇耻大辱,她还不计前嫌,帮容齐求情,说不定容齐一感动,就能对她另眼相待! “大姐姐…” 谁知姜幼薇刚一开口,姜妧姎就打断了她! “二妹妹若是想替三弟求情,就免了!我这么做也是为了二妹妹好!” “把三弟所有的时间都占满,他才没时间拈花惹草,就能每日与二妹妹朝夕相对,培养感情!” “有件事恐怕二妹妹还不知道,三妹妹肚子里的孩子是三弟的!” “之前大姐姐怕你伤心,一直忍着没说!近几日我收到密报,三妹妹似乎违抗了父皇的命令,没有将孩子打掉。” “看来三妹妹是铁了心要把三弟的孩子生下来!” “你我之间虽时有争执,毕竟日日养在一处。二妹妹与三妹妹间,我的心自然是偏向二妹妹的!” “我也不想看二妹妹以后替三妹妹养孩子,所以才煞费苦心将你与三弟日日绑在一处。” “若二妹妹早日得了一儿半女,也不至于为他人养孩子!” 一番话把在场除了容予以外的人砸得晕头转向! 林氏和容齐是满脸惊吓,容齐和三公主的事向来做得隐秘,长公主是如何得知? 容予的表情未变,难道他也早就知道了? 容予会不会已经猜到三公主当初想让他喜当爹,背后也有他们的筹谋? 容安则是气得脸发黑发紫,他三步上前,一脚将林氏踹倒在地! “贱人!” 然后又走到容齐身前,“啪啪”冲着容齐的脸左右开弓,边打还边吼道,“招惹了二公主也就罢了,连三公主你也敢招惹!你是不是觉得我们容家气焰到头了!你自己嫌命长,别连累我们全家!” “你姐姐在宫里伏低做小,忍气吞声,为的是保住我容家百年世家的尊荣。” “你大哥在朝中殚精竭虑,为陛下分忧,深得陛下器重,为的是延续我们容家的鼎盛!” “你呢?科举科举考不中,连个七品小官你都做不好!除了惹是生非,还会做什么?我怎么就昏了头让你做了嫡子!别说你大哥了,你连你四弟一个庶子都比不上!” 打完后,容安气势汹汹地走了,临走前留下一句,“把林氏送去家庙,今晚就送走!” “对容齐的处理按长公主说得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