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妃,父皇要为容予哥哥指婚,我可怎么办啊?” 贤妃和姜予初共乘一辆马车,消息传来,姜予初就坐立难安。 自打三日前的晚宴,她的计划被姜幼薇打断,她就感觉事情逐渐偏离了正轨,容予离她越来越远。 “你慌什么!你若能学到半分姜妧姎遇事不慌的沉着冷静,也不至于把自己落到如此境地!” “母妃,你就会骂我!父皇偏疼姜妧姎,要是连母妃都不帮我,我,我不如死了算了!” “都怪姜幼薇,那晚,要不是她拉着我说个没完,让我脱不开身,容予哥哥早就是我的了!”姜予初咬牙切齿地说道。 “一个姜妧姎,要抢走容予哥哥,一个姜幼薇,坏我好事!” 姜予初的喋喋不休听得贤妃头疼。 “好了!初儿!” “陛下指婚又如何,本宫说这婚成不了,它就成不了。” “今日所谋之事若成,姜妧姎只能嫁给容齐!” “至于容予,待今日事毕,母妃再为你筹谋!此事急不得,需徐徐图之。” 相比姜予初的自乱阵脚,贤妃细细品着茶,一副运筹帷幄的镇定自若。 贤妃的话,安抚了姜予初。 确实,今日还有大事要做,如果成功,届时姜妧姎将永堕泥潭。 她倒要看看,沾满污秽的姜妧姎还能不能镇定得起来! 转念想到容予,姜予初又忍不住心急,“母妃,我能等,我的肚子等不了。” “两个月内,我若嫁不到容家,等肚子大了,被父皇知道了,父皇会杀了我的!” “那又能怪谁!你既然满心只有容予,又为何和那容齐纠缠,还被他搞大了肚子!” 一想到姜予初的肚子,贤妃就气得冒火! 本来计划的好好的,让姜予初失身容予,届时就说孩子是容予的。 结果半路杀出来个姜幼薇,打乱她全盘计划! “母妃,您又骂我!我还不是为了二哥所谋之事,才与容齐虚与委蛇的!” 一听到儿子的筹谋,贤妃也没了脾气。 “罢了!今日事毕,回去就把孩子打了。无论如何,此事不能被你父皇发现!” 虽有不舍,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好法子。 姜予初靠在马车壁上暗自垂泪。 听到景帝要为姜妧姎和容予赐婚的消息,姜幼薇正在对镜描眉。 “还以为上次之事,被姜妧姎侥幸逃过后,还得本宫费大力气把她和容予撮合在一起。” “真是天助我也!姜妧姎你这寡妇,是做定了!” 虽然今日是谒陵,这种场合不宜穿华服,妆容不宜过于艳丽。 但姜幼薇还是精心准备了淡妆。 没记错,前世,姜妧姎和容齐定情就在今日。 姜幼薇已经准备好了一切! 容齐,你是我的! 比起其他人的各怀心思,另一位正主姜妧姎就简单多了,压根就没把赐婚这件事放在心上,她在闭目养神。 最近几天她都没睡好,越是临近谒陵这一天,她越是噩梦连连。 每天晚上,闭上眼,前世谒陵当日发生的一幕幕就在她眼前浮现。 在梦中,她被几个地痞流氓压在身下肆意凌辱。 “这辈子没想到我们还能尝到长公主的滋味。” “真想叫皇帝老儿,过来瞧瞧,他捧在手心的宝贝女儿,被我们压在身下的淫荡模样。” “这长公主,比幽兰苑的头牌可带劲多了!” 她想反抗,偏她中了华颜散,浑身绵软,动不得,叫不得。 那群地痞流氓的欢愉中恶心的嘴脸让人难堪的调笑都让她反胃! 梦醒后,她浑身被冷汗浸透! 是的,前世她第一次失身,就是在谒陵当日。 她饮了听雨端过来的一盏茶,然后又被沈度的侍从随风叫去了皇陵比较偏僻的一处院落。 走到半路她就失去了意识。 醒来时,正被四五个地痞流氓欺辱。 容齐作为从七品的宗正寺诸陵台署丞,那处院落恰巧在容齐的管理范围内。 他目睹了一切。 事情报给景帝和沈后以后,容齐当即表示自己愿意守口如瓶,并娶了长公主。 为了保住皇家颜面,和姜妧姎的颜面,景帝和沈后无奈答应,并对外宣称她与容齐在谒陵当日一见钟情! 所有人都说堂堂长公主,下嫁从七品管皇陵的一个小官,怕不是脑子进水了。 只有她,打落牙齿和血咽。 幸好容齐模样不错,家世不错,定国公府三公子,母亲虽为继室,倒也是嫡子。 “父皇,母后,从今日起,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妧姎!” 这是容齐跪在景帝,沈后面前对浑身是血的她做出的承诺! 她信了! 到头来,终是一场骗局! 贤妃,姜予初要她姜妧姎永坠泥泞! 容齐想软饭硬吃! 唯有将她姜妧姎作为长公主的尊严击垮,让她对他心怀歉意,才能对他心甘情愿地付出! 不得不说,贤妃、容齐、姜予初是玩弄人心的高手! 今生,你们尽管放马过来! 姜妧姎躺在马车上,紧闭着双眼,长长的睫毛如同露珠在绿叶上轻轻晃动,显示出她现在的心情并没有表面那般平静。 她保养得宜的指甲深深地插在马车壁上,断裂,渗出血迹她也没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