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喜姝跟着一笑。 “好消息?你能给我带来什么好消息?是你二叔婚事定了?” 封世盏单身三十多年,婚事一直是封家不敢提的话题。 他自己不愿意,封家那些老顽固也拿他没办法。 封世盏和封仕酌性格完全不同,加上这些年一直在走政坛路线,在港城如今的话语权很重。 但对于梁喜姝而言,就算封世盏做了港城特首,最让长辈担心的事情依然是婚事。 封郁琛递给梁喜姝一杯温热的茶水。 神色有些肃穆,“阿嬷,我母亲回家了,之前您看到的那位,不是我母亲,是一只鸠!” 鸠占鹊巢?梁喜姝一时间有些没反应过来。 这明明都是中文,她怎么就是有些听不明白呢? 封郁琛找了些关键的信息告诉梁喜姝,听到最后,梁喜姝才明白过来自己这么些年都认错了儿媳妇。 “难怪……我就说我这几年很不喜欢她,但当年仕酌结婚,阿音是我亲自挑选来的儿媳。” 梁喜姝自己也想不明白,过去明明还好好的,怎么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白锦瑟有些不悦。 说不上来是发现自己的研究数据被白锦瑟偷走赚钱的时候。 还是白锦瑟三番五次说想要梁喜姝手里那些封家股份,梁喜姝说全都给封郁琛,她顿时破口大骂的时候。 后来因为白锦瑟想塞个人来给梁喜姝做学生,跟着梁喜姝读博,被梁喜姝拒绝。 两人就彻底断了来往。 现在梁喜姝才知道,自己的厌恶不是空穴来风,只是因为那根本不是她精挑细选出来的儿媳! “那阿音现在……” “母亲想和我父亲离婚,等她身体好转,就来看望阿嬷。” 梁喜姝喃喃,“怎么刚回来就要离婚……这都是封家对不起阿音,只要阿音可以不生气,离婚也是好事。” 封郁琛展颜一笑,“母亲说,阿嬷一定是理解她的。” 梁喜姝当然希望儿媳和儿子可以长相厮守,幸福美满。 但说起来婚姻,谁又不是长吁短叹? 她自己也多年没有和丈夫联系,这段婚姻名存实亡,也没有立场去安抚受了伤的儿媳。 梁喜姝:“阿音身体不好,就不必急着看我。倒是你二叔,是打算打一辈子光棍?” “二叔好像在接触钟家的女儿。还说对方是淑女。” 封世盏既然有这个本事给封郁琛安排和钟家小姐相亲,那封郁琛也能把那位名门淑女安排在封世盏的名头下。 果然,梁喜姝听了后也面露喜意。 “这样?那很好!阿琛,你这次来,我也想问你的婚事要怎么安排?” “我心里有数。” 听他这么说,梁喜姝也没有再开口。 封郁琛从小就是一个很有主见的孩子,凡事都有自己的考量,说多了反而令他不悦。 助理站在门外,探身道:“梁教授,连臣过来了。” 连臣是梁喜姝的得意门生,梁宅的人也都是认识的。 “请他进来。阿琛,我有个首饰盒子,你带去给你母亲。” 梁喜姝的首饰都价值连城,她常年都在实验室待着,也用不上那些东西,现在既然找回来了儿媳,亏欠和补偿的意思也都有! 封郁琛也知晓梁喜姝的好意,起身道:“好,我去看看。” 他刚上楼,连臣就提着礼盒进入庭院,走进客厅笑道:“老板,你看我给你带来了什么。” 梁喜姝看着他手里的盒子,嗔怪道:“带来这些东西做什么?我又用不上!” “难不成你也和其他人一样,看我得奖,来送礼恭维了?” 连臣眨眨眼,“欸,这可不是我送的,我哪里能送这么贴心的礼物。” 梁喜姝一听,也注意到了那些盒子。 都是一些她用得上的珍贵药材,还有一小坛子药酒,还没开封都能闻到酒香和药材的香味,想来确实是知道她的身体情况,对症下药了。 但这些年,知道她的用药习惯的人,也没有几个啊! “这些东西……” 看梁喜姝有些疑惑的神色,连臣笑着站在一侧,让出一道路,一直在在门口没有进来的兰黛巧笑嫣然,望着梁喜姝笑道:“梁导,恭喜您得奖。” 一看到兰黛,梁喜姝手上的茶杯都有些拿不稳了! 赶紧将茶杯放在桌子上,梁喜姝一下站起来,“你……你怎么来了?站在门口做什么,外面那么冷!你这小身板小心被风给吹走了!快进来!” 兰黛见梁喜姝关切的模样,鼻子一酸,应了一声后进入客厅,坐在梁喜姝身边。 连臣解释道:“是我叫小师妹一起来的,既然老板愿意把小师妹的名字放在致辞上,想来也不生气了。” 梁喜姝看着身边的兰黛。 目光扫过她白皙光洁没有任何饰品的手指,梁喜姝不忿道:“我是不生气了,可是这些年,你陪着的人连个婚戒都不愿意给你,可见你的眼光确实不如何。” 兰黛失笑。 举起手展示了一下,“梁导,我确实没结婚,您说的那位,也早就和我没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