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来这一套!! 厉尧心中腾起一阵厌烦感,以为这个女人又在故意的撩拨他,正要推开,却发现她的身上滚烫滚烫的。 他抬手摸了摸她的额头,原来,她发烧了。 厉尧抿了抿唇,硬是将她推开了,扯过自己的薄被子给她盖上。 他披着衣服下了床,穿上鞋子出去了。 过了好一阵子,他才重新回到了屋里,手上多出来一个草纸包的药包。 他倒了一杯温水,打开药包取出一粒药,把宁嘉给唤醒了让她吃药。 宁嘉烧得迷迷糊糊,就着厉尧的手把退烧药吃了下去。 她柔软滚烫的嘴唇触碰到厉尧掌心的时候,厉尧心底升腾起一股子异样的感受。 单身了二十二年,第一次接触到女人的嘴唇。 那感觉像是面团,却远远比面团更加的软和…… 他脑袋里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宁嘉已经喝完了水,倒头就接着睡下了。 厉尧见她睡安稳了,便又脱了衣服躺了下去。 他家里兄弟多,又很穷,以至于他结婚的时候就只做了这一床薄棉被。 宁嘉现在盖上了,他就没得盖了。 躺了一会儿,他感觉这家里似乎不如山里面冷,他一个大男人火力比女人要壮,似乎不盖被子问题也不大。 他把宁嘉先前盖着的被单凑合盖上了,正要闭上眼睛睡觉。 忽然,身上一沉,薄棉被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上。 与棉被一起过来的是宁嘉。 也不知道,她是不是身上还是冷,她不自觉的往他的怀里使劲地钻。 厉尧犹豫了犹豫没有将她推开,算是默许了她的动作。 原以为她钻进怀里会逐渐地安静下来,结果他错了! 大错特错! 也不知道她是梦见了什么,一双小手竟然不停地往他的背心里摸,来回反复的摩挲。 更令厉尧惊讶的是,她的手一点都不粗糙,温热光滑,所过之处都是麻酥酥的。 厉尧被她摸的心慌,感觉胸膛里像是打鼓一样。 若不是知道她现在发着高烧迷糊,他还真的以为是她故意的了。 宁嘉的手一刻都没闲着,在他的胸肌上摸了半天,又游移到了腹部,摸着那几块肌肉蹭了好一阵子。 最后,手竟然径直地向下去了。 “嘶——”厉尧忙抬手抓住了她不老实的手,紧紧地攥住了,低声呵斥道,“宁嘉,睡觉!再不老实给你扔出去了!” 宁嘉似乎是听懂了他的话,没有再乱动,不一会儿彻底的安静了下来。 倒是厉尧,这下子可是遭了罪了,心里头像是有把小火苗烧了大半个晚上,花了好大的力气才平息下去。 厉尧幽幽叹了口气,终于,他可以睡觉了。 半夜里,他发觉宁嘉出了一身又一身的热汗,便用手帕给她擦干,将被子给她裹好,自己裹着被单子挪到了炕的另一头。 喔喔喔—— 公鸡打鸣唤醒了崭新的一天。 宁嘉睁开眼睛,感觉浑身的轻松。昨夜她知道自己发烧了,也隐约记得厉尧给自己喂药。 还好,还好。 这个男人虽然讨厌她,但是,该有的照顾还是有的。 想到这儿,她的嘴角弯了弯,趁着厉尧还没醒,又仔细打量他一番。 瞧瞧这硬朗深邃的五官,也难怪原主被迷得神魂颠倒,为了得到他昏招百出呢。 欣赏了一阵子“睡美男”,宁嘉感觉到自己的肚子又在抗议了。 昨天下午她回来就睡,晚饭都没吃,这会儿不饿才怪呢。 她决定去厨房做个早饭,不为了别的,就为了先填饱自己的胃口。 真是个坑人的作者,也不知道是本着什么样的心态把宁嘉写得这么不堪。 得不到丈夫的疼爱就罢了,还摊上了这么一个凶巴巴的老婆婆,就连身体都不给一个好的。 不是晕倒,就是发烧! 真是要了命了! 生活在二十一世纪的她可是生龙活虎,除了工作就是泡健身房。 以为她那傲人的身材是怎么来?除了妈给的那一部分,剩下都是她练出来的! 心里一边吐槽着作者,宁嘉一边打开了房门。 她刚迈出一只脚,就看见对面的门也开了,安叶扶着腰从屋里出来了。 趁着家里其他人还没起来,两人迅速地凑到了一起。 “嘉嘉,快,这个给你吃。”安叶从兜里摸出来了两块饼干,塞到了她的手里。 “这是哪儿来的?”宁嘉深知厉旭也是个穷的叮当响的,哪里来钱买的饼干? “昨晚顺的。”安叶压低了声音说道,“老三和老四两口子昨天从镇上回来了给老太太带了一包桃酥饼干。我趁老太太不注意顺的。” 宁嘉没忍住,扑哧一声笑了:“叶叶,你好缺德,我好喜欢。” “快吃吧。”安叶催促着,“别让老太太发现了,这会儿她还什么都不知道呢。” “那我不客气了。”宁嘉咔嚓咬了一口,香甜的味道瞬间弥漫了舌尖。 虽然这东西比二十一世纪的蛋糕差远了,可这会儿能吃到已经是很不容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