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负因果者,无一不是大造化在身。这女童小小年纪便有此因果眼能观世间因果,更能施展强力术法,修为颇深。 此女一身功力不可小觑,杨大师脑筋飞快转动,思索着现在的解决办法。 此时的鬼母已经被雷声逼退回杨大师身边。 “养鬼的大师?!”容珩的出声让众人瞬间意识到,杨大师可是养了鬼的! 养鬼可不是什么好人能做出来的,细看那鬼母,身上黑气缠绕,肤色青白,一双猩红的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面前的众人,瞧着丝毫没有自己的意识。 随着场域完成,现在待在场域里面的普通人也能看见鬼怪了。 “这是什么歪门邪道吧!” “何止,看起来就不对劲,他还往上面的东西扔那个小坛子,就是刚刚昭昭拦着的那个,这是什么心啊!” “还有,昭昭说是想渡那个,但是那个东西,他好像不想被渡了!” “……” 这 一连串的变动让众人心里都有些慌乱,尤其是站在杨大师那边的,现在心里都忍不住怀疑。 此时上空中的怨胎已经尽数吸收完血液,他身体突然变大,身上不停生长出手脚和头颅,或许是因为每一次出生投胎之后就会被人为药物注射致死,他依旧还保持着胎儿的模样,但浑身皮肤猩红,身上血管都裸露在外面。 同时杨大师也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这中间出了什么变故,这怨胎竟然不受他控制。 村民们都被这番变故吓了一大跳,显然现在的情况和他们想象中的大不一样。 “大师!大师你地想办法解决啊!”张维明神情惶恐,最开始知道有这个东西的时候他们确实被吓得不轻,但唾手可得,伸手就能得到钱的生活已经迷了他们的心智。 贪婪变成了一只巨兽,将所有人的理智吞噬殆尽。 他们肆无忌惮地剥削人体的价值,将人类贪婪的嘴脸展现得淋漓尽致。他们在癫狂中蜂拥而上,扒拉着女人的子宫,将里面挖出来的“财宝”卖给另一些看不清嘴脸的人,他们或是高高在上,或是不屑一顾,或是踌躇满志。 但有一点,他们都在笑。 当所有的一切都来得轻而易举,那些“财宝”不过也就是用资源堆砌起来的容器,高兴了,可以当小狗逗逗。不高兴了,那便扔在一旁不管。 他们有资源去塑造另一个让他们各方面都满意的“财宝”。 他们伸长了手,将宁村覆盖在了手掌之下,看着下方的人汲汲营营,谄媚讨好,笑着扔出手上那点“皮屑”,那些村民便捧着“皮屑”欢欣鼓舞,喧闹声沸反盈天。 撕下人皮,他们的身躯在阳光下扭曲膨胀,变成了一个又一个扭曲的怪物。 杨大师没有说话,他目光在怨胎身上扫过,这怨胎吸了血,已经变成了厉鬼,他明摆着是要弃了来生,也要先报复了。 作为此事的主导者,怨胎决计会找他报复。 杨宇立地掐诀,“奉者杨宇请神,请尊者降身!” 霎时间黑气萦绕在他身上,双目眉心之间,凭空多了一只没有瞳孔,只余下眼白的竖瞳。 他伸出手,将身旁的鬼母抓取,如同吸取什么上瘾的毒物般,将挣扎着的鬼母吸食。 所有人骇然,这都算神? 算哪门子神?! 昭昭掷出手中桃木剑,打断了邪神祭祀,“五雷号令!天地雷德万法震荡,雷公电母助我!” 天上霎时间雷光不停,直奔杨宇附身的邪神。 邪神竖瞳微张,一道嘶哑的声音响起,“不敬神明!当诛!” 他抬手,丝丝黑气在他周身围绕成一个屏障,替他抵挡着从天上不停降下来的雷光。 “邪祟称神,滑天下之大稽!”昭昭抿紧唇瓣,手中掐诀不停,她双眼里面倒映着附身在杨宇身上的邪神,能看清楚他的模样,“不过是一只镇压在土地庙的蜘蛛,邪魔歪法,抢了些香火,倒也能称神了!” “神威五岳,炁贯乾坤。万丈火焰,电掣雷奔!” “去!” 驱邪咒化作一道金光,直奔邪神!黑气瞬间沸腾,仿若被金光烫到一样,迅速消融,邪神附着的杨宇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 “三千万法随吾心,土地有灵,缚!”昭昭念完,执着桃木剑飞奔向前,桃木剑身上纹路划过一道流光,在这个已经变得昏暗的场域中分外显眼。 一根根金色的绳索从地上冒出,捆缚住杨宇的脚,快速的朝上面蔓延。 桃木剑迅速刺入杨宇身上的“邪神”昭昭目光一凌,正待要查看这“邪神”身上因果,面前的杨宇忽然发出一声惨叫,身上的血肉以极其快速的方式被吸食,转眼间就变成了只剩下皮肉的骷髅! 随后骤然炸开! “邪神”借助着他这一身血肉,竟是化作一道血光,迅速从他身上剥离遁去! 所有围观者见此,无不惊恐! 昭昭先是拂袖遮挡,后又往前追了几步。想起什么转头看向头顶上因为雷光重新回到胚胎躲藏的怨胎。 她看向怨胎,“小怨胎,下来。” 怨胎从胚胎中探出头,而后发出一声嘶吼。他不要自己的来生也要选择复仇,他是不可能放弃的! “我不阻碍你。”昭昭开口,站在一旁一直看着两人斗法的村民顿时惊慌起来,“你怎么能这么做!” “那就是个怪物!” “你帮着怪物来对付我们!” “你个小娘皮的!你妈生你的时候就应该把你扔进尿桶里面淹死!” “……” 听见这话,昭昭还没说什么,院子里面的容珩冲了出来,一拳头砸在了说话的老男人脸上! “给我外甥女道歉!” “给我外甥女道歉!” 容珩说一句就落下一拳头,这一行为让惊惶的村民顿时暴动起来,院子里面的工作人员见势不对也冲了过去,两伙人顿时打作一团! 宁村的青壮虽然人多,但平日里不干活。而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一个个天天扛着十几斤斤的仪器到处跑,这么一番比较下来,两拨人倒是打得不相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