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绵绵压下怒气,对司徒空博说道:“因为是他率先语言攻击我的。” 司徒家主冷冷地说道:“我攻击你?没错,我是攻击你们!你和乔从云联合起来,欺骗空博的感情,我不仅要语言攻击你们,我还会将你们驱逐出中央星!” 他说话时将视频的视角调过去,让司徒空博看到阮绵绵和乔从云原先是对坐在椅子上的——虽然乔从云此刻站起来了,但是从她的位置和姿势不难看出,她前一刻应该是坐在椅子上的。 司徒空博俊脸上山雨欲来,眼神变得异常恐怖,一字一顿地问:“是真的?” 阮绵绵和乔从云同时摇了摇头:“不是。” 司徒空博盯着阮绵绵看了几眼,随后看向乔从云,愤怒的脸上露出讥讽的神色:“不是么?” 阮绵绵没忍住:“当然不是。” 司徒族长冷冷地道:“那你们告诉我,你们为什么会认识?为什么会坐在一块说话?” 司徒空博听了这话,想到自己前脚刚离开,阮绵绵后脚就和乔从云见面,如同挨了一拳,他白着脸看向阮绵绵:“你——” 可是满腔的痛苦和愤怒,不知为何,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阮绵绵以前看小说和电视剧,最烦这样的误会了,亲自拍过电视剧之后,更是敬谢不敏,此时见现实中也是这样的走向,实在忍不住了:“乔女士找我说——” 乔女士急切地打断阮绵绵的话:“阮小姐——” 阮绵绵看过去,见她脸上眼里满是哀求,心中更烦躁了,继续说道, “我和乔女士这是第二次见面,第一次说话。乔女士找我,是想说一些事,具体是什么事乔女士不想公开,但我可以告诉你们,和撮合我跟司徒空博无关。另外,我们刚坐下,这位先生就来了,像是跟踪我们似的,所以我有理由怀疑,这位先生故意造谣和诬陷,想在司徒空博面前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她生怕会被打断,所以说得很快,干脆利落地将要说的话一口气全说了。 司徒族长瞳孔紧缩。 她怎么不按常理出牌? 这个时候,不是该黏黏糊糊地说:“我不是,我没有,你听我解释”这种无限重复的话吗? 她怎么突然长嘴了,还说得格外利索? 不过他也不是好相与的。 司徒族长看了一眼脸上露出疑惑之色的儿子,压下心中的震惊,冷笑一声,意味不明地说道:“那还真是巧啊……” 这本来是一句平常的话,但是他那语气,让这句话的意义变得多了起来。 阮绵绵见司徒族长一个老男人居然搞心机,嗤笑一声:“你一老头子这么心机,怎么不进圈啊?就你这心眼子,拍一部男版的《甄嬛传》都绰绰有余了!” 司徒族长外表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正是联邦年富力强的年纪,又长得好,妥妥的高富帅,出门经常被女人搭讪,他一贯以此自豪,此时听到阮绵绵喊自己“老头”,顿时气得直哆嗦: “我哪里老了?哪里老了?你一个充满心机的捞女胡说什么?” 骂完想到差点被阮绵绵带沟里了,忙将注意力拉回来,指着乔女士,“乔从云,你心里但凡还有一点空博的位置,就不该这样害他。当初你不珍惜,弃他而去,现在他不认你了,你就使这样下三滥的手段让他服软,我告诉你,没门!” 乔女士脸色刷白,焦急地看向司徒空博,不住地摇头:“我没有!” “那你找阮绵绵做什么?你平时根本不在中央星,这会儿怎么有空过来了?分明就是别有用心。”司徒族长冷冷地说道。 司徒空博目光冰冷如刀,冷冷地盯着乔女士:“告诉我,你为什么突然来中央星?刚才跟阮绵绵说了什么?” 阮绵绵这辈子的心结都是儿子不认她,这时哪里敢让儿子知道,她是来劝阮绵绵不要和司徒空博在一起的? 所以她白着脸,不住地摇头:“不是你们想的那样,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至于怎样,她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完美符合司徒族长对战五渣女人的想象。 阮绵绵可算看出来了,乔女士根本不是司徒族长的对手。 阮绵绵刚想开口,司徒空博却红着眼睛笑了起来,只是他那笑容比哭还难看:“你们真好啊,好得很啊……”说完扭头看向阮绵绵,“绵绵,她会那样,我可以想得到。可是,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我那么相信你。你来了中央星,我明明有约,却拒了出来见你。” 阮绵绵被迫接了一口大锅,心头火起,皱着眉头道:“你是耳聋还是听不懂人话?具体情况,我刚才已经解释过了。你不会自己思考吗?怎么你爹这个渣男说什么你信什么?” “你闭嘴!”司徒空博听到她不仅不认错,还出言侮辱自己的父亲,更愤怒了,眼睛喷火地盯着阮绵绵,“事到如今,你还要对我爸口出恶言!阮绵绵,我真的看错你了。从今天起,我们绝交,再也不是朋友,以后,我们见了,就当不认识。” 阮绵绵气结:“不是,你怎么这么瞎这么听不懂人话啊?” 她还要继续输出,司徒空博那边,却挂断了电话。 司徒族长满意地勾起嘴角,同时拨打另一个号码:“是治安官吗?我遇到了两个骗子,现在,我希望使用司徒家的权力,将这两个人驱逐出中央星,永不许他们再踏入中央星。” 他挂掉电话之后,一边发地址,一边对阮绵绵和乔女士得意地挑了挑眉,随后转身离开。 阮绵绵看得手痒,伸手从商场拿出一杯鲜榨橙汁,叫道:“司徒先生——” 司徒族长转过身来,儒雅的脸上满是倨傲和冷漠:“即使你们求饶,也太迟了。啊——” 阮绵绵见鲜榨的橙汁在司徒族长脸上炸开,让司徒族长一脸的黄色果肉,如同糊了一脸屎一样,终于舒服了,说道:“想什么呢?我想是会求饶的人吗?” 司徒族长抹了一把脸,见满手黄色的果肉糊糊,几乎气疯了:“你给我等着——” 阮绵绵翻了个白眼,转身离开,不再理会这对前夫妻。 司徒族长固然讨人嫌,但是乔女士也不讨喜,她是一个人都不想理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