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坐下，营业员就把菜单放下。 “你点，我也不会。” “妈，那你想吃点什么？” “来份牛排，来瓶红酒，其他的你看这办。”其实中午李云花也没吃多少，主要是鸭肉本身就有股味，孕妇闻着就想吐，一直忍着。张天浩早就看见了，所以就带母亲来这吃点清淡的。 “奶油蘑菇汤、奶油烤鱼、小餐包、一份牛排七分熟、罗宋汤、格瓦斯、一瓶拉菲。”说完就把菜单递给了营业员，“对了，你们这有鱼子酱吗？”服务员接过菜单就说有。“来一份。” “妈，你看。” “行，吃点清淡的。” “就这样吧。” “好的，您稍等。”说着服务员就把菜单收起通知后厨。 “妈，这里也就这样，等回头我领你去苏联尝尝那里的美味。” “行了，吃点就行，哪有那么多的要求。” “行。” “浩子，你这钱。”李云花这才担心儿子的来钱途径。 “妈，你放心，你儿子在哪个国家也不会做违法乱纪的事，这钱是我刚回来时在外交部的招待所里换的，当时就说了一嘴多备一点票，谁知道给这么多。” “只要不是投机倒把就行。” “妈，那种事你儿子不会干的。” “行，但是你这大手大脚的。” “没事妈，就我目前的钱按现在的消费水平能花100年，还不一点花完。” “你有谱就行，我也不问你那么多，从小就知道你不是笨孩子。” 张天浩嘿嘿一笑，不一会儿菜品上来了，母子二人说说笑笑，从小的时候到去美国。刚开始母亲讲，后来张天浩讲，不时的俩人哈哈一笑，不过声音不大。随着时间慢慢流逝。 那几位推着车去派出所领证、打钢印、交钱，齐活。三个男的就领着三个女的练车，一直到5点多才学会，然后六人就慢慢骑车去东来顺。 母子俩在老莫餐厅边吃边聊，张天浩向母亲透露了自己在美国的公司情况，还稍微提及了一些其他事务。他们的谈话非常愉快。在过去的两天里，张天浩注意到母亲情绪有些异常，和老二了解后才知道，自从他去了美国，爷爷因此责怪李云花，并且连续几年不说话。母亲可能有些自闭，但因为父亲的去世，她才重新振作起来，打理家务，这让她非常疲惫。昨晚她可能是真醉了才睡着的。最重要的是，张天浩简单概括了干爹干妈的事，母亲也就没有再问什么，因为在她心里，对爷爷的事在那一次争吵后就不再感兴趣了。 “娘，少喝一点，你还怀着孩子呢。” “哦，对啊，不能喝了，要不然生出来就是酒鬼了。”李云花微微一笑。 时间过得很快，张天浩看了看手机，已经六点半了。看母亲也吃得差不多了。 “妈，要不我们去东来顺吧，那几个小家伙还在等着吃火锅呢。” “你就是有钱也不是那么花的。” “没事，我心里有数。” “行，走吧。” 张天浩招了招手，服务员过来，递给她100美金结账，剩下的打包。服务员一看，笑着说：“好的，先生。”转身去前台结账，一会儿回来说：“先生，总共消费20元，这是找您的钱。”然后把剩下的帮忙打包。 张天浩直接拿着钱放回口袋，扶着母亲往外走。出租车还在那里等着，看见他们连忙开门：“先生，没来晚吧。” “没事。”张天浩扶着母亲上车，嘱咐司机去东来顺。到了东来顺，就看到那六个人在炫耀车技。张天浩递给司机钱，然后打开车门扶母亲下车。这时司机说：“先生，这是我的车牌号和电话，您用车就打这个电话。您贵姓？”“行，谢谢，张天浩。”接过名片，拿出钱包插进钱包里。 正在欢腾的六人看见从车里下来的大哥和母亲都不说话了，目瞪口呆。他们看到母亲和大哥从车里下来，在这个时代，能坐车的都是高级领导，就是厂长最多也就是坐吉普，这几位还真没坐过小轿车。 众人感叹归感叹，连忙打招呼。老四何雨水搀着母亲，老五接过剩饭。 “你们怎么不进去，外面那么冷。” “这不是等你吗。”众人说。 “行了，进去吧，要个大包间。” “得嘞。”几人把车停好，便走进东来顺。张天浩看着门牌感觉非常不错，因为前世都听说60年代东来顺正宗，后世专门来吃一次，感觉就和自助火锅没啥区别。 东来顺羊肉馆以精湛的羊肉刀工着称，切出的肉片铺在青花瓷盘里，盘上的花纹透过肉片隐约可见。三四十年代，东来顺的涮羊肉已驰名于京城。东来顺还在后开办酱园作坊，涮羊肉所需的酱油、香油、芝麻酱、糖蒜、韭菜花、火锅等都由这些作坊加工制作。经过几代厨师的苦心钻研，经营的菜品日益精美。 东来顺饭庄以经营涮羊肉久负盛名，多年来一直保持选料精、加工细、佐料全、火力旺等特点。羊肉只选用内蒙古地区锡林郭勒盟产羊区所产的经过阉割的优质小尾绵羊的上脑、大三岔、小三岔、磨档、黄瓜条五个部位。切出的肉片更以薄、匀、齐、美着称，半公斤羊肉可切二十厘米长八厘米宽的肉片80到100片，每片仅重4.5克，且片片对折，纹理清晰，“薄如纸、匀如晶、齐如线、美如花”，投入海米口蘑汤中一涮即熟，吃起来又香又嫩，不膻不腻。佐料包括芝麻酱、绍酒、酱豆腐、腌韭菜花、卤虾油、酱油、辣椒油及葱花、香菜等，集香、咸、辣、卤、糟、鲜等多种口味为一体，再加上自制的白皮糖蒜和芝麻烧饼，吃起来醇香味厚，口感独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