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摊牌
时间很快就来到了第二日，因为今天要去茶坊，所以张衡起了个大早，当然了，表面看上去是被迫的。
他是一大早被引章从床上轰下来的，当然了，这也正和他意，洗漱打拳收拾停当后，他就直接出门了。
没错，今天他打算自己去，毕竟这有些话，还是不要让引章那丫头听到的好，要不然自己的人设可就？
而此时赵盼儿这边，也是早早的就挂起了歇业的牌子，心情复杂的等待着张衡的到来。
自从昨天猜到了那些之后，再加上银瓶昨天又来报信，此时的赵盼儿，内心不免有些紧张起来。
而她还没紧张多久，张衡就到了，赵盼儿见状，赶忙上前见礼，然后就把张衡引到了后院，并且支开了招娣。
两人相对而坐，二人一时间谁也没有开口，时间就这么慢慢的过去，而这时候的两人，也发生了些许变化。
不，不是两个人，而是赵盼儿自己，张衡则一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从始至终都没有变化。
“二公子，我昨日听引章说，因为夜宴图的事情，恐会给小女子带来杀身之祸，所以她便求您，让您纳小女子为妾，不知？”赵盼儿道
听了这话的张衡心中一喜，因为这种时候谁先开口，谁就已经输了一筹，现在既然赵盼儿先忍不住，那他自然很高兴。
“不错，还有点小聪明，不过你既然什么都猜出来了，今日又为何要见我呢？说说你的目的吧。”张衡道
“既然公子问起，那小女子就直说了吧，我请您来，是想听听您的条件，这么长时间了，您应该对小女子很了解。”
饶是早有准备，可当张衡真的承认的那一刻，赵盼儿还是有些震惊。过了好一会儿才道“二公子，您确实是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
“这样除了得到一个善妒的名声之外，没有任何的好处，可偏偏这么没有好处的事情，高家不但做了，还做的这么缩手缩脚。”
“不过我很好奇，这夜宴图好猜，可你是怎么猜出，我看上你了的？我自问可从来没有表现出来过。”张衡听后笑着鼓掌道
“小女子之前也从未怀疑，一直到这次关于夜宴图的事情，才让我猜到了这个，让我意想不到的事情。”
“小女子出身风尘，有些事情虽没有经历过，可倒也是耳濡目染的听过了不少，这高门大户的人家解决麻烦的时候。”
“您就这么确信，我会答应您？毕竟您应该知道，于小女子而言，性命并不是那么重要，毕竟像小女子这种出身的人，活多久又有什么关系呢？最后还不都是一样？”赵盼儿盯着张衡的眼睛道
“真的一样吗？若真的一样，你又怎么会选择欧阳旭呢？你自诩眼光精准，可怎么就偏偏，在那欧阳旭的事情上栽了跟头？”
“哦？你这话是何意？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张衡装傻道
“二公子，您又何必这样呢？其实，那夜宴图就在您手中，只不过您故意没有告诉引章罢了，我猜的对吗？”赵盼儿道
“普通男子你看不上，身份太高的又只能为妾，所以你才会选了个颇有才华的欧阳旭，可惜啊，才华是有了，不过这人品嘛？”
“若是这夜宴图真的那么重要，那小女子的生死，您恐怕还做不得主吧？所以，这夜宴图一定是到了您家手中。”赵盼儿有些得意的道
“啪啪啪，聪明，不愧是我张廷和看中的女人，你猜得没错，那夜宴图确实是到了我家手中。”
“没错，确有此事，本来也不是什么大事，不过引章那丫头说，你要见本公子一面，不知有何事？”张衡神色平静的道
“嗯？先别管对与不对，我只问你，是如何猜出来的？”张衡道
“二公子，若是这夜宴图真的不在，您家恐怕第一件事情，就是杀人灭口吧？虽然我不知道，这夜宴图到底有何特别之处。”
“可偏偏到了我这，就完全不一样了，而我有何特殊之处呢？一开始我以为是因为引章的原因。”
“二公子，您说不是什么大事，恐怕不见得吧？这不是您一直所求的嘛？”赵盼儿道
“这就很不合常理了，因为在此之前，我也听说过那位高姑娘的名声，但凡是和她有过节的，下场都不是太好。”
“但是有一点我可以确认，那就是它一定，比小女子这条性命要重要得多，若是这夜宴图真的不见了，而您又劫了欧阳旭。”
“可是后来我发现，依着常理，即便是高家要动手，那也一定会在正式进门之后，而不是在此之前，找我这么个无关紧要之人的麻烦。”
“所以我猜，一定是公子您和高姑娘说了什么，所以她才会来找我的麻烦，她又担心惹怒了公子您，所以才是现在这样，怎么样二公子，小女子说的可对？”
“说到底，是因为你不甘心，你不甘心就这样，顶着贱籍活着，你心高气傲，总想着翻身，所以才会选欧阳旭。”
“那您又怎么可能答应引章呢？说句不恭敬的话，您虽然在家中颇受重视，可说到底也还是小辈。”
“基本都是直接让其人间蒸发，可到了小女子这，您怎么会心慈手软呢？难道就只是因为引章求情嘛？”
看着赵盼儿那一脸自信，还有些自得的样子，张衡笑着点了点头。
“这还不是主要的，最主要的是，高家近来不停的在找我的麻烦，而偏偏这些麻烦，却又都是些小麻烦。”
“既然这么了解了，您就应该知道，小女子是不可能为妾的，可您却还是？所以我想知道，您到底为何有这般自信？”
“闹到最后，你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可你不甘心，所以你才会到京城来，你始终都忘不了你的出身。或者说你的家人。”
“怎么样？本公子说的可对？”张衡笑着道
听了这话的赵盼儿，脸上也失去了之前的平静，几次想要说些什么，可是最终却都没有说出口，而是死死地瞪着张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