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衡恩接到陈一电话往别墅时暗暗腹诽,没成想还真让陈一这个乌鸦嘴应验了—— 前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就这么短短的功夫,陈一和程筝就被人给架走了?? —— “快来啊!天杀的不知道谁把我和你前任关一屋了?!是不是想死啊!” “老子早晚弄死他们!”陈一愤怒大叫。 “你他妈先别弄死别人了,自己先活着吧。”贺衡恩不愿听他多说废话,挂断电话就往陈一的方位跑。 快步进入别墅,贺衡恩直达三楼,沿着走廊找过去,在最里面一间极小的房间找到了他们。 他抬起就是一脚,尝试靠单独的力量踹开这扇反锁的房门。 “你打不开门?”陈一在里面大声嚷嚷道,被牵动着从喉咙里挤出几分欲望的压抑感。 “废话,要是谁都能打开,关你们还有用吗?”贺衡恩没停下,一脚一脚踹着,连踹十几下,门有了松动的迹象。 他换成身体用力去撞,接连的撞击让门摇摇欲坠,门被撞开后,贺衡恩迅速进去,撞上了门。 “我真的很佩服你,陈一。”贺衡恩研究着门锁说道,“你应该庆幸你们是被关在了这间小破屋,换成防盗门,铁门,任何牢固的门,你都要被开锁师傅看到你在地上扭曲的情景了。” 他反锁上门,俯视着在地上抱起膝盖的陈一。 像条蚯蚓。 “艹……”陈一涨红着脸骂道,“别说废话了……他娘的管我什么事?我连酒都没喝,谁知道有人无孔不入啊?!” “老子才喝了五分钟!!那杯果汁才喝五分钟!你知道五分钟是什么概念吗?!三分钟都不到,我就头一晕,被人架过来了!!” “带你过来的那男的你看清长相了没?”贺衡恩问。 “没有啊,我他妈都要晕倒了,哪管谁是谁,要不是记忆太清晰,我差点以为自己喝的是白酒了。”陈一说 那人带他过来,陈一甚至还感谢了他,等到他被扔进房间,不对劲的感觉才迟到地钻进大脑,他赶忙检查起环境,看出床上有人,过去一瞧—— 发现是程筝。 心都凉透了。 陈一捂着脸大口喘着气,他的药效就要上来了。 “你赶紧管管程筝吧,我刚进来的时候他还活着——不是,是还清醒呢,现在意识都要没了……”陈一闷哼出声,“艹,不行,你先管管我吧。” “别叭叭叭的了,我先处理你。”贺衡恩来到陈一身旁,弯下腰抓住他的衣领,拖着就往门口走。 “我去!”陈一惊恐地叫喊,“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 “不然呢?我能抱动你?”贺衡恩扯动嘴角,“你坚持坚持。” “……服了。”陈一心疼自己又一件昂贵的工伤衣服,它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被浪费了。 贺衡恩一路拖拽陈一到房门前,在门口停下后他去打开反锁的房门,一拉开,赫然有两个男人正站在门后。 一瞬间,贺衡恩调整好了姿态。 陈一也发现异常,直接四肢一松,闭眼装起了死。 “……贺先生,这是?”其中一个男人看到他,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飞快藏好情绪,笑着问他。 来人贺衡恩并不认识,他双目微眯锐利地打量起他们——这两个人显然不是他们邀请的嘉宾。 贺衡恩看出他们领口夹的是微型的摄影头。 这两个人也注意到贺衡恩的视线,他们内心陡然发紧,面上尽力营造出正常神情,笑容难看:“贺先生需不需要……” 突然贺衡恩朝他们身后招手。 “刘放!” 刘放步履匆匆,快速来到他身边。 “陈律喝多了,你拖不动他,你把他带到楼下卧室休息吧。”贺衡恩表情平静道。 “好的。” “不需要了,谢谢。”贺衡恩面无表情地对二人说。 见情形不对,他们也有了想走的意思:“既然不需要帮忙,那我们先走了贺先生。” 他们心中忐忑,强装镇定和贺衡恩告别,在贺衡恩的目送下走入楼梯间,火速爬下楼梯。 他们转身的那一刻刘放便掏出了手机,电话打到了alley那里。 另一边,两人刚刚迈出别墅,下一秒和赶来的alley撞了个正着。 alley带来的保安扣下了他们,她取下他领口上的摄像头,拍照留证。 “小样儿,还敢给我老板下药。” — “看着点,别真把他磕傻了。”贺衡恩嘱托刘放说道。 “好的。”刘放将陈一拽进电梯。 进了房间,刘放安抚他:“陈律别急,alley去买药了,很快。” 陈一什么都管不了了,他一头冲进浴室,打开淋浴哗啦哗啦冲起了冷水澡,边冲边低声咒骂:“艹,真他妈晦气,凭什么程筝就能舒服,我就得自己吃药?!” 等刘放陈一一走,贺衡恩就反身闪进房间,勾唇来到床边。 没了陈一,没了会来捣乱的人,眼前就一个正自己解决的程筝,他相信事情会朝更有趣的方向发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