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让小老鼠先回去盯紧了,她一会儿就过去。 “好嘞,那我先走了小美人。” 看着消失在夜色中的小老鼠,曲靖瑶缓缓的站起身,眸子中闪过危险的冷光。 “主子?主子怎么在这站着,夜里凉,小心染了风寒。” 白果寻了过来,看到站在篱笆处的主子上前小心翼翼的为其披上了件外衣。 曲靖瑶看着远处繁星点点的夜空,音色清冽道:“白果随我下山一趟。” 白果听着主子那平静无波,却毫无温度可言的语调,便知又出事,她默默的点了点头。 曲靖瑶看了眼身后的房间,趁着没人注意到,她带着白果快速的走出了院子。 主仆俩深夜在漆黑的林子中快速的穿梭着,很快便来到了山下。 村中偶尔听到几声土狗的叫声。 “主子我们这是去?” “等,大白和白雪很快便会过来。” 白果警惕着周围,很快密林中便传来窸窸窣窣的动静。 两道白影如闪电般快速的从密林中窜了出来。 “来了!大白你们守在荒地处,要是有人来动手脚,便给他个教训,记住不要一下子弄死他。” 曲靖瑶眸子里泛着幽寒的冷光。 白果眉心蹙了蹙,她很快便明白,这是曲家又要作妖了。 不等她说话,只见主子足下轻点快速的朝着曲家掠去。 “主子着轻功进步这么多......” 白果看着主子的身影喃喃自语,遂快速的追了上去。 主仆俩快速的来到了曲家,此时曲家之有曲树良的屋子里还燃着昏黄的烛火。 曲靖瑶径直来到他的窗边。 “相公,柳氏那个贱人真的那么有钱,买了山不说,眼下还要盖房子?” 曲树良此时心里也是疑惑万分: “难道她们采到的真的不止一根人参?还是二弟活着是真的给他们留下了什么?” 曲树良躺在炕上百思不得其解,一旁的吴氏顺着鼻孔冷嗤出声。 “你那死鬼二弟能给他们留下什么?再多还能盖个大院子?嗤......” “你懂个屁,以前爹活着时便听他和娘说过,这树生并不是爹娘亲生的,而是富户的孩子。 你以为家中田产屋子还有能供我们上学堂是为何?不许出去胡言乱语,不然小心老子休了你。” 听到丈夫的警告吴氏虽不满,但也没好跟他争辩什么,她眼前瞬间亮了起来。 “那这么说,爹娘好歹把他养大成人,那柳氏手中的银钱也应该有娘一份不是,都说生恩没有养恩大。” 吴氏脸上笑的那叫一个贪婪,曲树良可没她这么乐观,看着她那没脑子的模样真是跟柳氏差着十万八千里。 这件事还是他从爹娘那偷听来的,曲树生是他们从人家手中抢来的,根本就是见财起意,否则娘为何会让柳氏除族都不敢阻拦。 “哎?一会儿真的要去柳氏盖房子的地方埋那个东西吗?” 吴氏看着丈夫的脸色小心翼翼的询问。 曲树良眸子里闪着阴鸷的冷光,唇角微微翘起: “当然要去,只有这样他们一家才能被村民赶出村子,那时我们在出现伸出援手,救下他们一家,你说那个时候他们还能拒绝?” 吴氏恍然大悟,脸上出现了阴险的笑,这样柳氏还不被他们拿捏在手里。 她伸手抚上丈夫的胸前,脸上满是欲色:“还是相公聪明,相公......” 曲树良眸底闪过一抹嫌弃,眉心微蹙的冷声呵斥她,这都什么时辰了,还折腾个啥?子时他还要起呢,真是个蠢的,脑子里没点别的事了。 吴氏被训斥的一愣一愣的,脸上闪过一抹难看,看着他拉着被子背过身去,心里涌上一股无名的怒火。 曲树良冷着脸,眸底尽是轻蔑,这蠢婆娘哪里能跟柳氏相比。 窗外的曲靖瑶看着屋子里静了下来,她转身来到了徐老婆子的窗前,里面能清晰的听到她那震天的呼声。 曲靖瑶在白果耳边低语了几句,只见白果唇角勾起一道冷笑,点头应着。 “走吧,这事你明日便去办,咱们先去曲洪森家瞧瞧。” 白果知道今晚过后那曲树良便废了,冷冷的瞥了一眼他的屋子的方向。 主仆俩快速的闪身消失在徐老婆子的院子中。 当两人来到曲洪森家时,屋子里还能听到曲青来的低吼声,之前被咬伤的地上一直没有好利落,一到晚上就疼的彻骨。 田氏在一旁焦急的安抚着,可迎来的却是无尽的咒骂。 “滚,你个蠢货,疼死我了。” 外面的曲靖瑶主仆,讽刺的听着那咒骂声。 白果隐在暗中轻声的嘟囔着,恶有恶报。 刘氏在屋子里终日伺候着曲洪森吃喝拉撒的,早就烦透了,这晚上还不能睡个好觉,那脾气一下子就上来了。 朝着窗外怒吼咒骂着田氏。 “还真母子,都这么无耻。”白果的话落,曲靖瑶唇角那抹冷笑越发的明显。 “呵呵......互相折磨吧,这样也让他们都体会下,作恶的下场。” 曲靖瑶冷冷的丢下一句,遂带着白果转身回到了后山处。 大白夫妻俩见到主人来了,连忙凑上前来。 “大白你们守好,最近这不安省,就麻烦你们了。” 大白甩着脑袋:“主人放心,大白一定给作妖的人点教训。” 她轻点着头,伸手抚上白雪的大脑袋,抬眸看着漆黑且安静的村子,还要一个时辰,她交代完,带着白果便折回了山谷。 “主子干脆奴婢杀了那家人罢了。” 白果气不过放出狠话。 曲靖瑶眸子里闪着幽寒的冷光,朱唇轻轻翘起: “杀了他们那岂不是便宜他们了,这不死不活的才是对他们最好的惩罚,看着吧人性都是禁不住考验的,呵......” 她让白果先回去休息,有些事明日便知晓结果了。 “那奴婢先告退了。” 白果俯身退了出去。 曲靖瑶径直来到软榻处坐下身来。 这两日手边的事太多了,都忘记答应王老爷子的那些话本子。 遂她秉烛开始磨墨。 就这样提笔伏案,直到那蜡烛都燃烧的发出“啪啪”声,她才抬起眸子。 此时窗外天色已经到了三更天,她收了笔墨,闪身消失在屋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