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惊呼一声,赶忙弯腰想要将他扶起,就在她抓住韩九思的手臂往上一提时,身子忽地向下坠去。她忘了此刻自己正是凡人之躯,不似仙人那般能将韩九思轻松扛起。 “好重,真重,原来凡人的世界如此艰难,之前那挑水大叔挑那么多水,抱怨两句也无可厚非嘛!”东方月自言自语,费力的将韩九思翻个身,一点一点的拖到屋内的床上。 “嘭嘭嘭!” 院外又传来一阵紧促的敲门声。 东方月纳闷道,今夜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多人造访? 她打开门一看,张景林赫然站在门外。东方月以为他又是来提亲的,没好气的说道: “张公子,不到一个月,您来了七八次,若还是讨亲,烦请不要再来,以免浪费您的时间。” “今天不是这个事。”张景林往屋里望去。 “那就好,此次是真的看病吧?”东方月松口气。 “也不是来看病,我且问你,你可见一个人从这里跑过去?” 东方月立马警惕起来,她仔细观察了一番,只见张景林手握长刀,身后跟着的两人身披甲胄,英武骁勇,她顿时就明白怎么回事,心想,这人是冲韩公子来的,今晚他们怕是已经刀兵相见了。 “没有,我关门后一直在屋中,未曾听到任何声响。”东方月果断说道。 张景林露出一副半信半疑的神情,突然,他看到院内的一丝血迹,抓着东方月的手腕大吼道: “你这厮,竟敢骗我,这地上的血迹哪里来的?!” 张景林习过武,用力捏着东方月,东方月被他抓得生疼,嘶喊道:“这,这里是医馆,来几个伤筋断骨,咳嗽吐血之人不是很正常吗,我没来得及洗掉而已。” “少给本少爷装蒜!”张景林一把扯过东方月,“早没血,晚没血,偏偏这个时候有血是吧?我瞧那血还未凝固,定是刚才所留,你这小妞,嘴里没一句实话!” “就是刚才的病者所留!”东方月努力的想要推开张景林,奈何力气太小,一点也推不动。 “谎话连篇,给我搜!”张景林猛地甩开东方月,带着身后两个兵士冲进屋内。 东方月惊慌不已,急忙从一旁的窗户翻进去,扭动一个花瓶,将密室的门关上。这密室是东方月晚上修炼所用,里面放了唯一的一张床,也是东方月睡觉的地方,此刻,韩九思就躺在那张床上。 张景林等人翻箱倒柜,搜来搜去,不见半个人影。他破口大骂一阵,便走出了屋内。 东方月从窗户偷偷溜出来,站在屋门外,假装愠怒道:“都说了是病者所留,你还不信!” “哼!”张景林面目狰狞,怒气冲冲的走向东方月,“本少爷之前不知来了多少次,你都将我拒之门外。今晚,我就要得到你,你是无论如何,也别想将我赶走!” 东方月瞧出他眼神中的异样,感到有些害怕,张景林一边前进,她就一边后退。 “拦住她!”张景林大喝一声,两名兵士霎时冲过去抓住东方月。 东方月扭动着身子,无法挣脱,大声斥道:“张公子!我说了,强扭的瓜不甜!何必将心思放在我这草民身上,去娶那千金小姐不好吗?!” 张景林阴险的笑道:“千金小姐自然是要娶,但你生得这般勾人心魂,我可是日日夜夜因你茶不思饭不想,今晚你就从了我吧!” “你!”东方月心想,虽然这是凡身,但其所体验的一切最终都会真实的反应到仙身,如此,便是万万不能被人侵犯,这可如何是好! 张景林一把扣住东方月的柳腰,将她按在屋墙上。东方月脑中极速思考对策,就在张景林要扒开她的衣衫时,东方月大喊道: “张公子,你不是还要追杀仇敌吗?此时在我这里浪费了时间,误了最佳时机,该当何罪?!” 张景林伸出的手立时停住,眼神瞟向一边,若有所思。 东方月见此话奏效,紧接着又说道:“你先去围捕那人,我的医馆就在此处,还怕以后没有机会?” “小娘子,”张景林勾起东方月的下巴邪笑道,“还挺聪慧,也罢,就先去追捕那厮,你在此地乖乖等着本少爷,哈哈哈!” 说完,张景林放开东方月,带着两个随从,朝远处追去。 “呼!” 东方月长舒口气,心道,怎么到哪儿都能遇到这种事,真是要命!那韩九思好像伤得很重,也不知道怀良的邪识净化完全没有,要是没有……天呐,韩九思,那你现在可千万不能死啊! 想到此处,东方月立即回到密室,关好暗门,细细检查着韩九思的伤势。 一番观察按压之后,东方月悬着的心终于放下,自言自语道:“还好,没伤到要害,多是皮外伤,敷药便可痊愈。” “嘶,”东方月正要为韩九思脱去衣物时,犹豫道,“这韩公子满身尽是伤口,若都由我来上药,是不是不太妥当?……不对,他迟早是我的人,那些玩意儿看了也就看了,又有何妨?脱!!” 东方月打定主意,便上手一点一点的剥开韩九思的衣裳。 待把韩九思的衣物脱个精光,东方月一下就瞥到了那男人的专属“物品”。 “呀!”东方月双手捂住眼睛,但又好奇的露个指缝看了又看,“好,好可怕的玩意儿!” “呜呜呜!”东方月使劲摇头,头上饰品叮当作响,“不行不行,不能再瞧了,疗伤要紧,疗伤要紧!” 她拿出一瓶药膏,轻柔的抹在韩九思的伤口上,不多时,便已将受伤之处全部抹上。 “行了,此药去腐生肌,你只需躺个七日,便能好个七七八八啦!”东方月转身放下药瓶拍拍手说道,就在此时,韩九思突然醒来,大叫道: “这是何处!” 东方月吓得手臂一颤,回过头去,看着仍旧光着身子的韩九思,立马又把头转向一边:“这是良月医馆啊,你自己过来的!” “谁让你脱我衣服的!”韩九思震喝道。 “你身上全是刀伤剑伤,不脱衣服如何敷药!” 韩九思骤然起身,一把掐住东方月的脖子,质问道:“你难道不觉得对我太好了吗?说!究竟有何企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