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洛修皇一个人了,又一次,只剩他一个人。 洛修皇独自走在那山路上,背上的玄铁战刀都显得有些落寞。 洛修皇哈出一口气,暖了暖手,天逐渐严寒,自己一个人倒是有些不胜寒了。 洛修皇瞅见远方倒是有几缕炊烟,不由得一喜。有炊烟便有人,自己何不妨去看看。 洛修皇想着,走了这么久,黑玄和白元两人一直不见影,倒是让洛修皇有些想不通,毕竟自己是修士,而那两人只是两个凡人,速度肯定不是一个量级的。 该不会也找到这么个地方躲起来了吧? 洛修皇向那小村落走去,洛修皇心情有些低落,当初自己也来过这种小村落,但因为自己的自傲,没能守住那几个村民,还为了救自己,搭进去一个小女孩。 一想起这事,洛修皇心中就不由得有些难受。 但洛修皇并没有多想,只是继续向那小村落走去。 越靠近那村落,洛修皇越觉得不对劲,太吵了,吵得有些离谱,不太对劲。 随着洛修皇越走越近,他也发现了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见一群人围着一簇篝火欢呼,在这严寒天气,竟还有不少人赤裸着上衣。 至少是人元境,而且境界不低! 洛修皇暗叫一声不好,这他娘的,该不会自己掉贼窝里了吧? 洛修皇再仔细看了一眼,数人身上灵气已如实质。 灵气化形,这是灵渊境! 洛修皇赶忙想要遁去,这群人可不是什么好东西,自己要是待时间长了,万一被逮住,那可就惨了。 也就在此时,那村落中一人猛然抬头,有人? 随即身影一闪,直接消失在原地。 洛修皇刚往回走了两步,便一头撞在了一人身上。 洛修皇看着眼前这人,年龄不算太老,但也不小,生的凶神恶煞,显然一副不好惹的模样。 而这些都不是重点,洛修皇现在只知道自己要完喽。 那人向前一步,威压直接向洛修皇扑了过去。 洛修皇当场有些站不住脚的趋势,但还是咬牙撑着,人可死,但身不可跪。 那人倒是诧异地看了洛修皇一眼,顿时有了点兴趣,有意思,一个凝气境十重天,竟然能扛得住我的威压,虽然这人也没用全力,但洛修皇确确实实地扛住了。 那人也没有难为洛修皇,只是冷冷问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这?” 洛修皇只是看了那人一眼,若是自己猜的不错,眼前这人,修为已经到达灵渊境了,也知道现在自己也逃不了了,便如实答道:“我名洛修皇,只不过是路过而已,听到这里有些热闹,便来这看了看。” 那人仔细打量了洛修皇几眼,看着洛修皇那只紫色眼瞳,不由得皱起了眉头,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眼前的这小子的这只紫色眼瞳有些不简单,看久之后,竟然会有一种心悸的感觉。 这小子,真的不简单,这是洛修皇给那人的第一感觉。 那人面容不再像之前那么凶神恶煞,稍微正常了一些,散掉自己的威压,只是提起洛修皇,向那远处众人围着的那篝火处走去。 那些劫匪看着那人提着洛修皇走来,便有人好奇地问道:“头儿,这是怎么回事?” “呦,一个凝气境的小子,这是自己送门来的吗?” “看这小子,倒是长得挺白嫩的,哈哈哈……” …… 洛修皇耷拉着脑袋,完了,自己真进贼窝了,自己怎么就没想过,在这种偏远地方,怎么会没有劫匪呢? 又大意了。 那抓住自己的那个劫匪老大只是摆了摆手,将那洛修皇给绑了个五花大绑:“这小子不简单,到时候给我看好了,等我好好想想再处理他。” 那劫匪老大其实也有些其他想法,但想到这小子的那只紫色眼瞳,竟然能让自己都心悸,这就使那劫匪老大起了点兴趣,万一真是什么宝贝,未尝不能对自己有用。 有一个人从那人群中走了出来,拽住洛修皇,拖着便往那营地深处走去。 而洛修皇也知道事情不好,如一条被掉上岸的大鱼一般反抗着,嘴里叨叨着:“我不要我不要,我就一个过路的,身上没宝贝也不好吃的……” 那劫匪老大听着心烦,这小子是真的能闹腾啊!怎么自己见第一面的时候看不出来呢? 终于,那劫匪老大人忍不下去了,直接一棒槌就把某个洛修皇给敲晕了过去,这样挺好,感觉一下子安静了不少。 看着那洛修皇,劫匪中有一人皱着眉头,向那劫匪老大问道:“老大,为什么把这个小子留下,不会影响咱们的计划吗?” 那劫匪老大揉着眉头,叹了口气:“这事我也想过,可能确实会影响咱们的计划,但我感觉这小子哪都透露着不对劲,一个凝气境,竟然能抗得住我的威压,虽然我威压没有全释放,但也足够惊人了。” 那群劫匪听完,不由得一惊,他们是知道他们老大的实力的,而刚才那小子竟然能抗住威压,这事根本不敢想。 那劫匪老大向最中间的虎皮座位坐去,靠在虎皮上:“不止这点,这小子好像有些奇怪,尤其是他的一只眼睛,感觉有些不对劲。我一个灵渊境七重天看久之后,竟然有一种心悸的感觉,我想研究研究这小子,想知道这小子到底是什么玩意?” 而这一句话,更是惊愣住了周围那群劫匪,一个凝气境,竟然能让一个灵渊境七重天感到心悸,对他们而言,这几乎是不可的事。 那最先问劫匪老大的那人又站了出来,皱着眉头问道:“眼睛奇特,莫不是天眼?这小子该不会是有天眼吧?” 那劫匪老大闭上了眼靠在那:“这事就不知道了,王鹤,这事就交给你了,在计划实施之前,把这小子给搞明白。” 先前那人拱了拱手:“好,这事尽管交给我便可,手下绝不会让老大失望。” 有些事是终究要到来的,我们所做的一切,或许只是在延长这个到来的时间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