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经意间,乔婉出了月子,弥月摆了三天的流水席,就连国公府门前都摆了三天的流水席,请百姓们吃,这几天几乎全城的百姓都没有煮饭,只要过去国公府门前道一声喜,就有香喷喷的白米饭、有青菜还有一块大肥肉,谁还煮饭啊! 萧夫人一家女眷一起去,安然看到乔婉养得还不错,便也放下心了,只是看到她那么大手笔地挥霍国公府的家财还是忍不住说一句“姐姐这次有点太铺张了。” 乔婉知道她是怕国公府的家财惹了皇上,不过她也不傻,她早有准备“妹妹放心,这国公府的库房还真不值得上面那位惦记,能流水的银子实在少,只是以前赏赐的田地庄子铺子够多,才有这样的体面,所以这次的宴席,我便宜卖掉了一些田地办的,那些猪肉牛肉,大米都是因为便宜卖地从乡下那些农户那里搞来的。” 听到乔婉自己心里有数,安然就不过多地追问,跟萧夫人安静地坐着等吃,毕竟府里只有乔婉一个主子,她要招待所有人。沈夫人过来也坐到我们这一桌,沈夫人是自己来的,看到萧夫人带着女儿,媳妇,孙子一起来,羡慕得不得了,“姐姐真是好福气,你们一家子都能坐一桌了,不像我,只能一个人来连个伴都没有。” 萧夫人嘴里说着谦虚的话,但是眉眼的得意,怎么都盖不住。“你让沫沫陪你一起来啊,那孩子比我三娘还大一岁呢,也该出来见见人了。” 沈夫人叹气,“我也想带出来啊,可是那孩子自己有主见,不肯出来。” 萧夫人有些心疼沈夫人,“好妹妹,要不让连翘去看看吧,连翘肯定有办法。” 明柔知道安然可能听不懂两人的对话,便凑到耳边给安然解释,“沈夫人的女儿天生脸上有块红印,挡住了半张脸,所以从小就没出过门,外面也嘲笑沈家有位无盐女,无人敢娶。” 原来如此,但是安然看沈夫人的表情也没有很悲伤,不像是为了女儿嫁不出去很苦恼的样子。 不过这弥月宴快要结束的时候,来了一位贵人,众人看到这位贵人的到来只剩下惊讶了,只见那谢晗穿着玄色的锦袍,大步走进国公府,管家第一眼认出谢晗,他也好多年没有见过谢晗了,颤抖的双手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国公爷?” 在场很多人都没有见过谢晗,好比萧夫人这种认识谢晗的,也很多年不曾见过这些国公爷了,众人还有些疑虑不敢相信的时候,安然已经看到谢晗,安然轻声地对萧夫人说“母亲,这的确是国公爷。” 乔婉还在里面没有出来,现场只有一个管家认证这位是谢晗,众人都在轻声地议论,“好像没有听到风声秦国公要城!” 在谢晗刚刚进门的时候,安然就让霜降赶紧把乔婉找出来,乔婉在内院听到谢晗回来了,也是不可置信,走出前院,那人那双标志的丹凤眼,还有他下颚那道疤,不是谢晗是谁。 乔婉稳住心神,现在不管他为什么回来,有什么事等宴会结束再说,乔婉走过去,叫了声“国公爷。” 众人才反应过来这位真是秦国公,众人纷纷站起来行礼,谢晗还站在原地,不怒自威,他常年镇守北边,杀伐之气特别重,在场的众人并没有人敢直面他的脸。 只是众人刚刚行礼,他的身后走进来一位温婉的女子,她也轻声叫了句“国公爷。” 乔婉看到身后的莲儿,觉得自己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刚刚的好心情一下子全部掉到了谷底,但是从小到大的教养告诉她,现在不能生气,今天是她女儿的弥月宴。 “国公爷舟车劳顿,先去休整一下再出来吧。”乔婉努力不去看后面的人,还好谢晗也不胡搅蛮缠,他说句“大家尽兴。”就走了,管家赶紧跟上,谢晗身后的莲儿也跟着进去了,乔婉平复一下心情,换上笑脸继续对着宾客们笑,但是明眼人都看出来,乔婉的心情变了,也有些人在小声地议论着那位女子是什么人。 安然这一桌就有点微妙了,不同于其他那些夫人,萧夫人跟沈夫人家里都是只有一位主母,没有其他人的,最是看不得这样的情况,沈夫人先说“这乔娘子好不容易跟国公爷有了孩子,我还以为他们两个终于要在一起好好过日子了。” 萧夫人也是可惜,“之前听到国公爷在那边有了人,我还不敢相信,谢家一直以来都有祖训,除非不能生育,否则绝不纳妾,没想到这谢晗终究还是违背了祖训。” “可不是,真是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