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神秘人托人送来了第二封密信,里面是盖了萧正礼私印的折子,内容是对五年前一次战事的汇报。还有两份口供。 太尉收到密信,也进了一趟飘香楼。云昕看到萧太尉也来了,更加紧张,萧太尉没来及坐下就问“怎么样?” “有头绪,但还是没找到人。” “第二封密信来了。”安然看到密信上的内容便知道,张络应该是跑了。 “我之前怀疑淑妃,但是宫里探过了,没有生面孔,淑妃已经整个人都慌了,不像有后招的样子,之后我怀疑到吏部尚书府,尚书府已经成了 一团乱麻,也不像。” “七皇子府呢?” “七皇子府倒是一切都井然有序。”其实今天早上有人汇报七皇子井然有序的时候,安然就注意到七皇子妃这个人了,七皇子这一次压根逃不掉,抄家是必然的,但是七皇子府却一切好,这就是最大的疑点。手下的人已经去查七皇子妃的一些产业,包括吏部尚书家的一切产业。 过了一会儿,处暑进来“少夫人,人找到了。” “人呢?” “两个证人关在了地牢。” “张络没找到吗?” “还没有。” “太尉大人,可能要你帮个忙,即便他们有张络,也只有一个张络,还要张络能进官府作证才行,他们已经是罪臣,要上折子也不容易。” 萧太尉点头,离开。 安然去地牢看了一下那两个想要作证的残疾人,两人看到安然便缩在角落,神色慌张。“我今天来想问你们一个问题?” “萧正礼对你们不好吗?你们村子现在的生活不好吗?” 两人上前跪着求饶“求贵人饶命。” “回答我问题。” “张长史答应我们,要给我们一笔钱,让我们享受荣华富贵,贵人饶命啊!饶了我们吧。” “村子里还有多少像你们这样的人?” “村子还有一些人也想来,但是我以前是跟着张长史的,所以张长史才让我们来。” “今天我饶你们不死,还让人送你们回去,但是你们要告诉我,张长史在哪里!” “我们不知道,我们虽然是跟着张长史来的,但是他把我们送到房子里就走了,我们真的不知道他在哪里。” 离开地牢,那两个也的确离开了,厉大送他们回去了,安然站在门外,看着路上熙熙攘攘的人们,用手轻轻托着肚子“宝宝,希望你不会觉得母亲狠心。” 圣旨按时颁布,七皇子府无一幸免,吏部尚书府也全部抄家,吏部尚书处斩,女眷发配为奴,男丁流放千里,圣旨落下之后,也有一道折子无声无息地落在皇上的案桌前。当萧太尉发现的时候,皇上已经看到了折子。 “少夫人,皇上恐怕知道了。”处暑匆匆跑进来。 “张络呢?” “我们猜他乔装进了宫,一直在宫里。” 安然一时没站稳,差点摔倒。现在只能靠太尉了。 张络一看见皇上,就开始诉说萧正礼关于屯私兵,私吞军饷一事,萧太尉在一旁站着,等他说完都没反驳,皇上看到萧太尉一直沉默,便点了他“太尉对这事可知情?” “臣不知,而且臣认为此乃污蔑,请皇上明察。” 张络抢先证明自己“皇上,我有证据,而且我这个人就是证据,如果他们不是为了灭口何必把我折磨地一身伤,他们还给我下毒,只要我不听话就不给我解药,只要找个太医来看看就知道了。” “太尉,你怎么解释?” “皇上,如果是我,以防后患,必定斩草除根,根本不会有解药这东西。”萧太尉依旧面不改色,因为他了解皇上,现在皇上单独找他对质,证明皇上偏帮他。 皇上同意,头微微的点了一下。 “皇上,我手上有书信,那些事全都是萧正礼指示我做的。”张络说着,已经开始哭了,跪在地上,声泪俱下,有点惨。 福海把东西拿上去给皇上,皇上看了一下又递给了萧太尉。 “臣以为这些事与萧正礼无关,都是这个人惹出来的,这些罪证也是伪造的。” 张络疯了一般来说扑向萧太尉“你胡说,这些事就是萧正礼做的。” “皇上,臣有证据证明这个张络是个赌徒,而且每年发抚慰金的时候他就会突然有钱,臣可以找来赌坊的人作证。而且这个人无论是现在说的话还是带出来的东西都是他片面之词,不可信。” “皇上,臣还有证人,那些伤兵全都可以作证。” “人呢?” “人被我藏在了城北宅子里。” 皇上让人去找人,萧太尉一直站着,张络一直跪着。时间一点一点地过去,萧太尉知道,他们找不到人了,不过找不找得到已经无所谓了,他有必胜的方法。 找人的侍卫没回,来了紧急军报,突厥人大举来犯,萧将军带兵阻拦于阿尔山附近,首战告捷。 一群伤兵,老弱病残,就算萧正礼真的骗了朝廷的抚恤金,皇上也分得清轻重,突厥人来犯,萧正礼带兵阻挡,有且只有萧正礼能带兵。刚刚进来前,萧太尉就收到消息了,特意让人等,等到现在才送进来,与其继续掩饰,下一次不知道会被谁拿来通缉,不如让皇上知道,来一个赦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