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让处暑派人盯着六皇子最近的动静。另外萧仪好像跟宁国公家的五娘是好友?” “是,三娘子跟宁国公家的五娘子是好友。” “递帖子,萧仪邀请宁五娘明日去飘香楼试新菜。今晚我要去找一下玲珑,你派人跟她说一声。” 安然若无其事地在街上逛了一圈,买了不少东西才回府,回府之后,萧太尉已经到家,萧府众人也知道了萧正礼中伏,晚饭时间萧太尉时常看向她,她也看懂萧太尉的意思。 晚饭过后,敲开了萧太尉的房门,萧太尉也像是在等她一番,一路上走来,都没什么人。 太尉的书房也只有海叔在门口等着“少夫人,老爷等你很久了。” “父亲。” “如果你这声父亲,我也不知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我们还是说正事吧。”这两个月以来,安然在萧家除了吃饭,其他时间并没有跟萧太尉见过,更是没有说过话,她觉得萧太尉应该知道什么,因为他看她的眼神太复杂。 安然拿出两本以前叶大将军的手札,“这是我父亲的手札,里面记录了他那几年戍守西南经历,特别是边线的一些独特的地形天气,我这两天也添加了一些备注,还请父亲让人送过去给他。” “我已经派人通知兄长,现在应该已经见到他了。还有昆州城的东叔,受伤前是跟我父亲的,有他在,多少能提醒一下。” 萧太尉拿着手札,心里五味杂陈,他的二儿子为了避开他的大媳妇远赴战场,而他的大媳妇因为担心提前为他二儿子准备好了一切。未出征前,他的大儿子跟大儿媳天天在一起,府里谁人不说一句夫妻恩爱,他的夫人天天在念叨很快就有孙子抱,但是自从他的二儿子出征,他的大儿子跟儿媳感情却淡了很多,他的大儿媳天天在书房看书,就连晚饭都很少一起吃。 别人看不清,他又怎么会不知道,那都是演给某人看的戏罢了,终究只是一场孽缘。 “谢谢你。” “父亲,我想问两件事。” “嗯。” “宁国公的立场是?”萧太尉很惊讶安然的问题。 “他中立,他多年前重伤之后对这些事就不在乎了,而且他膝下只有一个女儿,他很多年前就跟皇上申请他的爵位就到他这里,不继承了。他日常不理朝政,喜欢带着妻女游玩,所以这么多年都没站队。” 如果宁国公没有问题,那就是六皇子的问题,都督府是六皇子的人,萧正礼就算是不熟悉地貌天气,也不应该轻易中伏,除非有鬼。 “我有一个大胆的假设,西南战事,其实是一场阴谋。” 萧太尉神色立马变得凝重,他没有想到这一层,他只是觉得萧正礼这次的失败是因为不熟悉地形,没有摸清敌方的实际情况才出现的战败,胜败兵家常事。 “为什么会这么说?” “都督府的实力太弱,有些不正常,二郎不是冒进之人,不至于会被人打得死伤惨重,连连败退。” “你怀疑谁?” “都督府是谁的人,我就怀疑谁,而且那群贼寇是什么人,好像一直没有消息吧。” “这事他们没好处。” “如果二郎败了,最后反败为胜的人,应该能得到皇上的青睐。” “你说的话,我会考虑。” 安然退出去,萧太尉叫来副将商议。安然回去,一夜好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