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柔端过桌上的水果盘放到自己的跟前,小口小口的吃着。 边吃还边发出声音,一脸理所应当。 “好吃吗?” 沈岁禾接过宋南洲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又将边上的纸巾推到离易柔近一点的位置。 “你不用讨好我,没用,还有,我也要用那张手帕。” 易柔不顾嘴里塞满水果,站起来就去抢。 沈岁禾一脸无所谓,易柔都不介意那是她用过的,她也没什么好说。 宋南洲同样没有阻止,反正那张是西装口袋上配的,也不是多贵重。 就是对易柔老抢东西的行为有些反感。 他站起来,准备送沈岁禾回房间休息。 只是两人的平静惹得易柔很不高兴。 她一把将手帕扔到地上。 “沈岁禾,你别忘了你答应过我的事情!” “我记着呢,我也很想兑现承诺,只是易小大夫的医术好像对我有所保留呀。” 易柔一愣,看着沈岁禾怀疑的眼神,小脸顿时红成了蒸螃蟹。 “你在胡说什么,明明是你中毒太深,而且还是我没见过的毒株,我看是你坏事做尽,惹得仇家报复,才会遭些罪。” 沈岁禾抬眸而望,发现宋南洲心虚的不行,恨不得找个地缝。 她幽怨的眼神也变得有些好笑。 “还不是某人的桃花运太旺盛了,不过也有我运气不好的成分在,总之你想我信守承诺,就尽早治好我吧,我也不想一直呆在这喝苦药。” 易柔冷哼一声,一掌拍到桌上。 “你别小瞧人,等着,我自会尽快治好你。” 宋南洲见易柔头也不回地跑出去,担心她会跟易大夫告状,忍不住戳了戳沈岁禾的额头。 “你怎么不让着她了?平时千叮咛万嘱咐,生怕我惹得易柔不开心,自己倒好,连她的医术都嘲讽,这可是医者大忌。” “她这个性子就是受不得激,你等着吧,她肯定要挑灯夜读,时时刻刻为我的毒操心。” 其实沈岁禾早就发现易柔在耍小心思。 她故意拖延不继续往下治,还让她试各种无关病情的苦药,估计是想让她多受点罪。 而那个易大夫,他就更不用说了。 明明看出自己孙女在耍花招,还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反正只要不把人治死,过程怎么玩都随她,就当是给她练手了。 宋南洲也是最近才发现不对劲,想要去理论,被沈岁禾拦住。 现在还不是闹翻脸的时候,至于这爷孙俩儿把沈岁禾当小白鼠,这仇他们记下了。 傍晚时,易柔又端了一碗药过来。 沈岁禾没拒绝,反正又不会死,先忍着。 “yue......” 本想跟往常一样一口闷的沈岁禾闻到那药的味道就一阵反胃。 易柔眉头蹙起。 “你喝不喝?” 沈岁禾看着碗里黑乎乎的液体,那种反酸的感觉更严重。 “yue......” 易柔觉得沈岁禾就是故意的,没好气地抢过碗。 “啰啰嗦嗦什么,一闭眼一咬牙不就咽下去了。” 她右手端着碗,左手捏住沈岁禾的下颚就要将药灌进去。 沈岁禾也来气了,一把推开易柔。 “你别太过分!” 哐当。 药碗掉在地上,冒出热气。 易柔看到自己辛辛苦苦熬的药就这么被糟蹋了,气得大吼。 “沈岁禾,你故意的吧!我每天那么辛苦给你熬药,你居然就这么洒了,看我不打死你!” 看到扬起的手,沈岁禾先一步躲开。 可胃里实在不舒服,她又弯着腰干呕了起来。 “yue.......” 易柔见沈岁禾躲开了,直接抓起板凳就要砸过去。 只是她刚迈出脚,不小心踩到一块碎瓷片,整个人摔在冒着热气的药液上,弄脏了她的衣裙。 “诶哟!” 屋内的动静引来了易大夫。 他刚进屋就看到宝贝孙女躺在湿地板上狼狈不堪,赶紧过去查看情况。 “怎么了小柔,怎么弄成这样?” 易大夫看向沈岁禾,眉眼冷厉。 “你推了她?” 沈岁禾一脸无辜,正要解释,易大夫却先一步斥责。 “好啊,你就是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 “恕我直言,要不是当初宋南洲那小子跪下来求我,我是不可能答应救你。” “现在居然还敢欺负到我头上来,不想治,尽早滚蛋!” 面对易大夫左一句右一句的冷嘲热讽,沈岁禾并没有在意。 只是听到宋南洲当初曾给人跪下,她的心顿时像是被扔进搅拌机,揪着疼。 “易大夫,警察办案也得讲证据,您什么也不知道,怎么就给我定罪了呢?” “小柔都摔在地上了,辛苦熬的药还洒了一地,不是你欺负的,难不成是她自己弄的?” 沈岁禾双眼眯了眯,目光锁定一脸委屈的易柔。 “刚刚就是她......” “够了,你别再强词夺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