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帝吉说完,所有人的视线都下意识看向祝慕。 祝慕被几人的视线注视着,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支支吾吾了半天一句话也没说出来。 “哥哥他可厉害了,来几个妖怪,他打几个妖怪,一拳头就能拍死一个,他真的很厉害!”陈帝吉见祝慕始终不吱声,他连忙开口,化身夸夸魔将的祝慕都夸的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为什么不理我啊。”他许久没得到回声,陈帝吉仰着头一脸懵懂的看向陈长风三人,他说,“你们是不相信我说的话吗?” 祝慕一听,他立刻变了脸色,他挺直腰杆将陈帝吉拉到身后,“你们...是不相信我这么厉害?” 他们当然不会说祝慕不厉害,毕竟祝慕可是被祝辛蒂捧在心底里长大的孩子,前些天才刚刚回来。 “当...当然厉害了!”陈长风并不知如何和他的小舅子相处,平时都是祝辛蒂管束祝慕,而他也不过偶尔说两句话。 “既然你们都相安无事,我们应该也可以回去了!”就在这时,陈婉茹缓缓走来,她的视线在陈帝吉和祝慕二人身上来回扫视,尤其是祝慕,她没想到这位顽劣的小舅舅竟然这么厉害。 “不行。”陈长风摇头,“我必须找到辛蒂的魂魄才行!” 好家伙,原来主要目标不是我啊! 陈帝吉心中暗自吐槽,亏他还以为陈长风当真是只为他而来。 不过能为妻子不远千里寻找丢失的神魂,这样的家庭真的很幸福。 这不由得让他想起他的上辈子。 上辈子,他的母亲和父亲是相恋后结的婚,谁知道结婚后本性暴露,母亲发现他就是家暴男,尤其在发现母亲生下后,父亲的家暴愈演愈烈,他好像认为只要有了孩子,母亲就哪儿也不回去了。 母亲一开始确实是这样想的,可没想到父亲一次醉酒,竟然举起年幼的他就要往下砸。 当时,母亲吓坏了,心里暗暗下定决心,决定带着陈帝吉逃跑。 可让她意外的事,逃跑前夕,她竟然得知父亲喝醉了酒一整晚在外面被冻死了,她终于能够逃出魔窟。 没想到,在三年后,她好不容易逃出一个魔窟,又进入另一个魔窟。 总之,这两段婚姻都不幸福,没想到来到这一世,他竟然有了一个幸福的家庭,他的父亲很爱他的母亲。 “已经找到了!”陈帝吉心情有些复杂,他见陈长风急切的模样,说道,“我们已经找到三块魂魄了。” “真的吗?”陈长风并不相信陈帝吉一个小孩当真能找到魂魄,他心底震惊,视线却不由自主的看向祝慕。 他蹙眉。 祝慕...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祝慕见陈长风看着自己,他轻哼一声,别过头去。 “嗯嗯!”陈帝吉郑重点头,随后便快速从储物袋中掏出玉佩,他将玉佩高高举起,递给陈长风,他说,“母...母亲的魂魄在这里,还有一个魂魄...” 他又伸出手从储物袋里掏了掏,然后从里面将黑衣人掏了出来,“还有一个魂魄好像在他身上。” 陈长风用神识感应,他发现玉佩上确实有祝辛蒂的魂魄,只是在黑衣人的身体里...有些怪怪的。 若隐若无,好似要不了多久就要消散了。 “好!”陈长风确定祝辛蒂的魂魄后,伸出手正要将玉佩抓住,他说,“既然你已经找到了,这些东西我们就带回去吧!” 陈帝吉赶在陈长风抓住玉佩的时候提前将玉佩握在手里,一脸警惕,“这些东西我只给朱...那位老人家,不给你们!” “既然东西都找到了,我们回去吧!” 一听打道回府,陈长风连忙召唤出自己的本命神剑,一把将陈帝吉抱在怀里,带着他离开了。 陈帝吉刚才还觉得有些可疑,为什么陈长风会只带二哥和大姐过来,这到了天上才发现,原来除了他们,下面还有一群人,不过大部分都在宅子里。 其中几人陈帝吉一眼认出,是八师弟祝无痕和五师兄谢兆离,还有一位特别活跃的是四师兄阮莫离。 而大师兄和二师兄不见身影,估计是追逃走的鬼去了吧! 陈长风带着陈帝吉快速赶回陈府,陈帝吉再次走到祝辛蒂的院落时,只见朱三正坐在摇椅上悠哉游哉的吃葡萄,身上戴满了金色的链条,而圣心则跪在一边给他扇着风。 这一幕,别说有多诡异了。 尤其是知道真相的陈帝吉,一具白骷髅给一只鸡扇风,这不管怎么看都很奇怪。 他憋住笑意,将玉佩再次从储物袋中掏了出来,顺便还将黑衣男人也拉出来了。 饶是已经见过这一幕,陈长风几人还是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他们从没想过将一个死人放在储物袋中。 而且这不管怎么看,都不像是祝慕能对付的人类。 陈长风隐隐从黑衣人的身体中感受到化神的气息,身体也比元婴修士要强悍许多,想来,应该就是化神期。 仅凭祝慕那三脚猫的功夫压根不是对手。 但他们又感知到一些狐妖的气息,他听说,附近的小镇偶尔会遇到狐妖,但那些狐妖都是好妖怪,会帮助他们寻找草药,救治百姓,在他们眼里就像个神仙,所以被他们供奉成了狐妖大仙,而狐狸洞则成了狐妖仙宫。 他闻到狐妖气味的时候,当即明白,这哪里是祝慕对付的,分明是藏在身上里的那群小狐狸。 只是... 这狐妖的能力变得这么强大了吗?竟然轻而易举就能消灭一位化神期的元神。 倘若当真如此,日后任凭她发展,对他们人类...似乎不太妙啊! “这就是我找到的三块魂魄,其中有一块魂魄我不知道在哪,我就将整个人都带来了,你看看,是不是在他身上。” 突然,他想到了什么,又从储物袋中掏出那个平平无奇的陶瓷瓶,“还有这个东西,我看着怪怪的,都给你!” 朱三吐出一颗葡萄籽,目光随意在男人身上扫视一圈,伸出手,按在黑衣人的额头上。 不过片刻时间,一缕缕白色的丝线缓缓从他的额头中涌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