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帝吉觉得朱三这副模样滑稽的有些可爱,他带着哭腔回应,“嗯!” 朱三一听,整个人僵住了。 他看向自己拍打陈帝吉脑壳的那只鸡翅膀,愣怔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陈帝吉擦干净眼睛的眼泪,这还是他第一次在朱三面前哭的如此动容,怪不好意思的。 他提着木棍,走到以前总舞剑的位置。 我以为我已经放下的差不多了,但是一想到母亲为我做了这么多,还是有遗憾。 可惜...我死在你的前面...不能给你养老。 倘若我能回去...倘若我能回去的话...我一定尽孝。 都说仙人有大能,我倒要看看,这份大能能不能送我回家! “万般山河入梦来,无度成帝道成仙!” “第一式...” “一剑万里!” 他手持着普通枫树木棍,往山上猛地一挥,之间一道剑气将竹林了两半。 陈帝吉缓缓睁开眼睛,他对这样的结果很是满意。 “谁!”正当陈帝吉摆好姿势,打算再来一次的时候,楚伊的声音响彻在整座山峰,近乎发狂! “是谁!毁了老子的屋。” 说完,一道剑气直冲云霄,陈帝吉抬头看去,只见自家那便宜师尊,此时正站在剑上,扫视着八大峰。 他倒要好好瞧瞧,究竟是哪个弟子这么猖狂,竟然敢毁掉师尊屋。 在他的视线即将扫视到陈帝吉这边时,陈帝吉暗道不妙,他抓起屁颠屁颠跑来看热闹的朱三,将他盖在自己头上。 千万别看见我,千万别看见! 朱三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他一双眼睛圆溜溜的打转,抬头看看楚伊,又低头瞧了眼陈帝吉。 楚伊一瞧见朱三,立刻收回目光。 之前朱三与闲悠然打的那一仗,他虽人不在场,但略有耳闻。 那件事几乎在他们之间传开了,说自家徒弟养的那只鸡是个大能,就连炼虚期的闲悠然都打不过。 一开始,楚伊自然不信,但是他又想了想若是前掌门都同意闲悠然对自家徒弟行凶,那还有谁能阻止他呢? 连他楚伊都做不到的事情,还有谁能阻止。 随后,他便想起来自家这七徒弟曾今说过,他是由这只鸡抚养长大。 能将人抚养长大,具体是什么实力连自己都看不清,只能说明这只鸡很强,强到仅是一脚便能将闲悠然踹晕的地步。 起初,他隐隐感觉到朱三的不凡,但这半年来,朱三的表现实在与普通鸡无异,甚至还会准时起床打鸣。 对朱三的那一点疑虑都在这半年间不间断的打鸣中消耗殆尽,他开始将朱三当作一只真正的鸡,直到闲悠然找上门来,被人踹晕。 一想到这只鸡连自家师尊都打不过,他清了清喉咙,一摆手回到了住处。 饶是他知道这件事情是陈帝吉做的,可有那只鸡在他也不敢如何。 再说了,陈帝吉就一三岁小孩,能挥舞出如此强悍的剑气已然不易,自己又何必找他麻烦。 他重新回到住所,只听噼里啪啦一声响,原本就变成两半的屋子轰然倒塌。 楚伊沉默了好一阵,他双拳紧握,脸冒青筋。 不打这小孩几巴掌,对不起这陪了我几百年的房子! 不就是只鸡吗?有什么好怕的! 老七,准备好承受我的怒火吧! 他提起剑,连忙飞到陈帝吉的院落。 此时的陈帝吉和朱三都已不知所踪,他走到屋子门口,敲了三下门。 “小七。”他面色阴沉,陈帝吉就算看不见楚伊的脸,也知道他在咬牙切齿,“你师尊来了,你不出来迎接吗?” 陈帝吉不作声,他可不能保证楚伊发起怒来会对他做什么。 楚伊等了许久也没等来回声,他想或许是自己的声音太过恐怖,于是强压下怒气,柔声细语的说,“小七啊,出来一下,师尊找你说说话。” 这小老头今天被雷劈了? 陈帝吉听着楚伊古怪的声音,身体忍不住一抖。 这说话的语气怎么这么古怪! “小七,你功法练的如何?要不要为师教教你啊!” 这一次,陈帝吉快速打开了门。 他打开门并不是想让楚伊教他功法,而是仰着头气鼓鼓的跟他说,“师尊!我来这半年了,你除了给我一枚玉佩,没让我练过任何功法!” 楚伊一听,顿时愣住了。 好像...是奥... 糟糕!我将这事儿给忘记了! 他面色僵硬,心底还没想好敷衍陈帝吉的措辞,可陈帝吉一瞧楚伊的心虚样就知道,他将这件事情给忘记了。 想起这儿,他双手叉腰,为自己感到忿忿不平。 凭什么八师弟上去一次就能得到一把剑和书,而自己至今只有一个护身玉佩,楚伊唯一一次打算教导他的时候,还是将他甩手送给木澧小老头当学生,认字! 这老头到底有没有将我当作他的徒弟!如果他也看不上我无灵根,我走!大不了重新拜师!再大不了我还有朱三,只要我跟他说他肯定能教我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