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帝吉在脑海里想了无数个可能性,到了最后,外面突然安静下来,他的心也随之安静。 他缓缓打开门,想要透过门缝看清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眼睛才探出去,便和外面的一只眼睛对上。 陈帝吉被吓了一跳,只因外面的那只眼睛透着不善,似乎...对他有所了解。 “给我下来。”阮莫离用力拉住那人的手,非要将他从陈帝吉的门前扒开不可。“给我下来,不许你打我师弟的主意。” 就在这时,陈帝吉倏地打开门。 “四师兄。”陈帝吉一见阮莫离,迈着小短腿,露出一副柔弱无助的小模样跑向阮莫离,“哇~他好可怕!” 陈帝吉撅着一张小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他是谁呀!为什么会来帝吉的小屋,帝吉...帝吉害怕!” “帝吉别怕,我待会儿让师尊过来将他丢回他待的地方去。”阮莫离说起话来毫不客气,陈帝吉隐隐约约觉得阮莫离似乎认识他。 陌生男人一听阮莫离要喊楚伊来将他丢走,他立刻就不乐意了。 他说,“咱们好歹相识一场,你不能这么狠心啊。” 果然。 “师兄,你认识他吗?”陈帝吉软乎乎的问道。 “认识。”阮莫离毫不遮掩,“剑峰每次选徒,他都要过来瞅一眼,你的几位师兄都被他找上门过。” “只是没想到这一次竟然做出如此下流之事。” 原来不只是来找我的。陈帝吉听后,好不容易松了一口气,命保住了! “那他来找我们做什么?”陈帝吉心里冒出另一个疑惑,总不能是闲着无聊没事儿做吧! “还能做什么。”阮莫离回答,“找徒弟呗!” 收徒?为什么不去其他地方挑弟子,非要在这里挑? 陈帝吉越发觉得疑惑,眼前这个老人瞧起来不像有实力的样子。 “具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师尊从未与我们说过。”阮莫离见陈帝吉心中充满疑惑,眼底写着跃跃欲试,像极了曾经的自己。 “师弟,听说有人擅自闯入剑峰,那人似乎来到了你这里,你没事儿吧?” 阮莫离刚说完,祝无痕便快速赶来,他需要确定陈帝吉是否安全。 老人一见祝无痕的身影,顿时愣住了。 他快速冲上前,一双眼睛在祝无痕的身上上下扫射。 “好!”老人郑重点头,不由得感叹,“好!好!” “真是太好了!” 老人一把拉上祝无痕的手,一转身,连带着祝无痕从这座剑峰彻底消失。 “八师弟!”老人这突如其来的动作,阮莫离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直到祝无痕消失,阮莫离这才匆匆上前,他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这老头抓到人了,还会立刻玩消失的。 刚才那一幕实在过于猝不及防,担心祝无痕被伤害的阮莫离,转身就打算前往楚伊所居住的木房子里,让楚伊带祝无痕回来。 可还不等他破解九转离魂迷阵,陈帝吉便见师尊的住所闪现一道白光,快速朝着山下奔去。 “师尊他老人知道了。”陈帝吉说,“他刚才瞧见他往山下跑了。” “行!我也过去!你一个人待在这里别乱跑啊!” “如果害怕的话,就...”阮莫离看向白毛老虎和圣心,心中倏地一惊,这里什么时候又来一具骷髅? 这具骷髅还不确定是敌是友,不好将七师弟一个人留在这里。 陈帝吉看出阮莫离的纠结,他缓缓说道,“四师兄,你放心,如果我遇到危险的话,朱三和圣心会保护我的。” “圣心就是那具骷髅人,之前就是他送我去的主都。” “好!”听陈帝吉这么一说,阮莫离先不说完全放下戒备,但至少有朱三在,陈帝吉也不可能受到伤害,他转身,以最快的速度召唤佩剑,走时给陈帝吉留下一句话,“你一个人在屋子里注意安全,我去寻八师弟。” 声音和身影一起消失在天际,当阮莫离走后,陈帝吉面色倏地变得阴沉。 若是我八师弟受到什么伤害,老头,我定不饶你。 半年时间,陈帝吉最是与祝无痕有了更为深厚的感情,他自然不能眼睁睁见祝无痕入险。 他走到圣心面前,一把翻上白溪的背,“带我走!我要去救我八师弟。” 白溪下意识抬腿就跑,但是又想起自己已经是化神期了,难道还会怕他一个小毛孩子吗?便闹脾气似的,趴在原地不动。 陈帝吉见白溪不愿意带他前往,他有的是办法治他。 只听圣心的话是不是,我命令不了你,他还命令不了你吗? “圣心,命令他带我去找八师弟。” “行!我的好孙儿。”圣心见陈帝吉愿意搭理自己,他挥舞起自己的手掌拍在白毛老虎的屁股上,“走!带我的孙儿去救他的师弟。” 看似无意的一掌,实则蕴含大道之力,一掌拍在白溪的屁股上,白溪顿时感到屁股一疼,连忙从地上爬起。 紧接着,便带着陈帝吉与圣心前往峰门山脚。 “这是怎么回事?谢师兄怎么突然就飞走了?” “好像是八师兄被偷衣狂魔绑架了,我们快过去看看。” 陈帝吉没想到祝无痕被绑架的事情竟然这么快就传入到整座山峰,只见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赶往山脚,山脚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七师弟,你来做什么?” 陈帝吉的身影被解春安发现,解春安从他的身边擦身而过,他喊道,“你快回去,那里不是你一个小孩该去的地方。” 话音刚落,白溪也停下了脚步,圣心在他背后无所谓道,“对啊!你一个小孩过去做什么?捣乱吗?还是回去吧,反正你师尊过去了,也不需要你帮什么忙。” 陈帝吉心里开始动摇,走,还是留? 想来想去,他还是决定继续前往。 “走!”陈帝吉冰冷的声音响起,此时的他更像是命令。 圣心叹出一口气,孩子非要去怎么办?只能宠呗!反正自己又不是打不过。 他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拍向白溪的屁股,白溪得到命令再次往山下跑。 在距离峰脚不远的地方,一道无比难听的声音响起,像是喉咙被灌入开水,烫坏了嗓子。 “楚伊!我要你一个徒弟怎么了!” “你曾经答应过我要送我一个徒弟,你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