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骆璟玹尽管已经强作镇定了,但他颤抖的语气却怎么也隐藏不住。 阒惄昳一脸冷漠,“意思不显而易见嘛,就算成婚,我也会像现在一样我行我素,不会有任何改变。” 她的意思是,以后她还会继续喝花酒,找男人? “如果你觉得忍受不了,就退婚,如果能接受,那咱就继续履行婚约。” 接受? 骆璟玹苦笑。 就算他不是太子,这件事换成任何一个普通男人,恐怕也接受不了自己的妻子红杏出墙,在外拈花惹草吧。 “就算履行婚约,咱们也要约法三章,提前签个婚前协议,约定好,成婚后各不相干,各玩各的。” 婚前协议? 各不相干? 各玩各的? 这是大家闺秀能说的话吗? 她还真是知道,怎么惹怒他呢。 可惜,就算他为此愤怒又能怎么样呢,她又不在乎。 “你在宫里守着你的三宫六院,你想生多少,生多少,想跟谁生,跟谁生,我都不关心。” 她是他的妻子,是未来的皇后,这些怎么可能跟她撇得开干系呢。 就算他同意,曲相也不会纵容她这么肆意妄为的。 “同样呢,我在宫外,不管是金屋藏娇也好,还是夜夜笙歌也罢,都跟你毫不相干。” 金屋藏娇? 夜夜笙歌? 毫不相干? 骆璟玹被她的话刺激得眼尾泛红,神情阴郁。 他是她的夫君,是未来的皇帝,有他在,谁敢当她的姘头,他就诛谁九族。 阒惄昳似乎看透了他的内心一样,“你知道的,只要我想,谁也阻止不了。” “在这个世上,只有我不愿意做,没有我做不到的。” 骆璟玹注意到她摩挲手指的动作,就想起她似乎真的有什么鲜为人知的特殊能力。 每次一打响指,就能诡异的控制别人的言行举止。 他和西风都亲身经历过这种,被人当成提线木偶的无力感。 她现在居然为了那个尚且还不存在的相好,不惜与他为敌? “不管怎么说,婚孤是不会退的。” 阒惄昳挑眉,不退婚也行,她保证婚后,每天都让他有新帽子戴。 骆璟玹装作看不懂她眼神里的挑衅,沉声道,“今日之事是孤的疏忽,孤会派人把你护送回府,成婚之前,你就安心待在栖梧苑里待嫁,没有孤的命令,休想踏出房门一步。” 成婚后,进了东宫,他也会加派人手,把东宫围得水泄不通。 绝对不会给她偷偷溜出宫,去找野男人的机会。 “……” 骆璟玹想喊南风和北风进来,护送阒惄昳回府,可他一张口,才发现自己发不出半点儿声音。 他眉头紧锁,神情有些慌乱的看向阒惄昳。 她又对他做了什么? 阒惄昳单手撑着下巴,“怎么还认不清现实呢。” 骆璟玹察觉到事情正在一步步的脱离他的掌控,他转身朝着房门的方向快步走去。 想要在他的行为完全被控制之前,让南风把她带回曲府。 可是当他真的走到门口了,却发现房门怎么也打不开。 明明房门没有上锁,可无论他怎么用力拉扯,它都纹丝不动。 “想去找人,把我囚禁起来,玩强制这一套是吗?” 阒惄昳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了骆璟玹身后,语气幽幽,宛如背后幽灵一般。 把骆璟玹吓得一跳,回头见到阒惄昳不怀好意的步步逼近。 他被迫背靠在身后的房门上,她到底想要干什么? 阒惄昳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抬起头来,语气凉薄道,“没用的,你是关不住我的,你如今只有两个选择,要么退婚,要么忍着,明白吗?” 骆璟玹不明白,他既不想退婚,也不可能忍着。 这门亲事,虽然一开始他并不在乎,可是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俩之间虽然感情没有深到爱得死去活来,非卿不可的地步,但他也绝对不会放手的。 无论是她身后显赫的身世,还是她那令人骇然的能力。 他就算得不到,也不能把她拱手让给别人。 更何况,他俩都已经有了肌肤相亲,无论如何,他也要对她负责。 阒惄昳的指尖刚好抵在他的唇角,她微微用力,在他红肿未消的唇瓣上碾了碾。 本就红润的唇瓣,又增添了几分旖旎的颜色。 骆璟玹虽然看不到,但也被她有些轻浮的动作,惹得有些心浮气躁。 他一想起,她前不久还用这只手搂着别的男人呢,他就气不打一处,想也没想就一口咬住她的拇指。 阒惄昳倒也没有着急挣扎,跟感觉不到疼痛似的,她垂眸盯着含着她指尖的殷红唇瓣。 “你说你身为皇室子孙,要以传宗接代为己任,既然你有你的责任要承担,我也不好阻止你。” 骆璟玹能感觉到自己牙齿陷进她指尖的皮肉里,怕继续用力,会真的咬伤她。 可就这么放开,他又觉得不甘心。 只能暂时维持着目前的状态。 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又突然说起这个,但又忍不住猜想。 她就是因为说完这事,才会在一气之下,甩袖离开。 她来这里肯定就是为了跟他赌气,那她现在说不阻止他,又是什么意思? 很快他就知道她说这话什么意思了。 阒惄昳的话说得十分直白,“虽然你长得确实挺符合我的审美,但我没有跟别人共用一个男人的习惯。” 刚听完前一句还来不及害羞的骆璟玹,听完后面那一句之后,直接脸色一白。 她这是嫌弃他的意思? 可他长这么大,除了她之外,从来没有跟别的女子有过亲密接触。 她是第一个。 “就算是第一个也没用,如果你不能为我守身如玉,那你也就没有资格要求我洁身自好,这辈子只守着你……这么一根‘烂黄瓜’。” 骆璟玹虽然听不懂‘烂黄瓜’什么意思,但他听得懂阒惄昳语气里的嫌弃和厌恶。 “别人碰过的东西,我嫌脏,明白吗?” 骆璟玹眼神受伤的看着她,他不脏。 他只亲过她一个人,也只跟她……那样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