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又陷入了刚才那场惊心动魄的遭遇之中。 他深吸几口气,努力平复了一下情绪。 又模棱两可的看了一眼君南烛。 终开口道。 “若不是我临走时叫来了阎君,恐怕连我自己也要折在那里……” 说着,涂山淮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后怕之色。 仿佛回忆起当时的情景仍然心有余悸。 原来。 涂山淮和君南烛在这座广袤无垠的海岛上苦苦寻觅着司渊的踪迹。 但无论他们几乎将整座海岛寻了个遍。 都始终未能找到司渊的所在之处。 随着时间流逝,两人的心情也如同坠下万丈深渊般沉重无比。 渐渐沉入了绝望的谷底。 就在他们感到无望的时候。 偶然间瞥见了隔壁酒店的楼顶上竟然有一团黑雾在缭绕盘旋。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 周围熙熙攘攘的人群似乎对这团黑雾毫无察觉。 只有他们二人能够清晰地看见它。 涂山淮和君南烛对视一眼,心中顿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们毫不犹豫径直朝着楼顶飞奔而去。 当他们终于抵达楼顶时,眼前的景象令他们心中一惊。 司渊被困在了一片空旷之地中央的诡异阵法之中。 此时的司渊已然力不从心,难以招架住那阵法源源不断的凌厉攻势。 而司渊的后背早已被阵法释放出的熊熊烈焰灼伤得惨不忍睹。 更糟糕的是,那神秘莫测的阵法最大限度地限制了司渊的内力施展。 如此一来,司渊在阵中变得无处可藏更加无所遁形。 就连想要从中逃脱也是难如登天。 若再拖延下去,司渊必将被这可怕的阵法彻底炼化,灰飞烟灭。 面对如此险恶的局势,仅凭涂山淮一人之力显然无法打破这个该死的阵法。 于是,他与君南烛齐心协力,使出浑身解数。 总算成功地在那坚不可摧的阵法之上撕开了一道狭窄的口子。 趁着这稍纵即逝的机会。 司渊拼尽最后一丝余力,从那道细小的缝隙中艰难地挣脱出来。 落入了我的怀中。 而那阵法就好像是专门为司渊量身定制的一般。 阴毒狠辣,不给司渊留下丝毫活路。 而且对于鬼物杀伤力最大,若换做涂山淮则是不会被困住的。 若非君南烛在,他怕是要凶多吉少。 此时我也领会到了涂山淮的那种后怕与心悸。 至于司渊为何会去到那楼顶。 个中缘由恐怕只有待他苏醒之后方能知晓。 以我对他的了解而言。 他并不是那种行事莽撞不计后果的人。 即便心中想着要护我周全。 也决然不会毫无防备地径直掉入他人精心布置好的陷阱之中。 想必里面有隐情。 “依我看来,应该是修道之士,又或是某种妖邪之物作祟。” 君南烛略作思索后,如此猜测道。 “你怎么知道?”苏若满脸疑惑地问道。 君南烛面色凝重,冷静地分析起当下的情形。 “在如今的世道之中,唯有那些修道之人才能够精通如此阴毒狠辣的克制鬼物阵法。” “而且,品行端正的正派人士断不可能做出这般助纣为虐的事情。” 我也觉得君南烛分析的有那么几分道理。 这隐藏于幕后的神秘男人着实不可轻视。 短短两日时光而已。 竟然接二连三地给我们设下圈套。 此人不但对司渊的真实身份一清二楚。 而且还深知该用何种手段能克制他。 不过只要他是人。 那就没什么值得过度畏惧的。 他翻不了天。 至少如今看来,他似乎并不敢轻易露面。 我拿出黄金袋,在里面翻找着。 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宝贝,能帮助司渊尽快恢复伤势的。 经过漫长时间的捣鼓之后。 触及的尽是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到几乎难以察觉的声响。 从黄金袋里面传了出来。 “呐……” 这声音仿佛蚊蝇低语一般轻微。 若不仔细聆听根本无法捕捉得到。 伴随着这抹微弱的声音。 一只颤抖不已的手慢慢地从袋子里伸了出来。 那只手上的手指纤细而又微微发颤。 指尖小心翼翼地捏住了当初剩下的一小半根太岁根须。 我有些恍惚的从女鬼手中接过。 恍然想起上次明明已经将最后一根太岁根须都用掉了。 真没想到竟然还能剩下这么一点儿。 不过这点儿太岁根须用来治疗司渊身上的伤疤应该是绰绰有余了。 于是,我轻轻地将其送进了司渊的口中。 与此同时,我的心中暗自思忖着。 像这样的好东西。 等到有空的时候一定要再去一趟春城,找那位太岁老头多讨要几根回来,以备日后不时之需。 此时,一直紧闭双目的司渊终于缓缓地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