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没有立即死去。 最后那个人甚至还试图将我的蛇骨鞭从身体里拔出来,做垂死挣扎。 但岂能敌得过我的妖力。 直到鲜血淌了满地,他们才一个接着一个死去。 大概是君南烛的命令。 黑白无常恰如其分的出现,将他们的魂魄带回地府。 屋子里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 “好样的!”苏若没有被我的残忍吓到,反而朝我竖起了大拇指。 不像是她一贯的作风。 “他们居然想要我们的命!”她又补充道。 涂山淮也没少给他们钱。 还是说我们露富激起了他们内心深处的贪念? 为首的竟然是那个十二三岁的孩子,拿着匕首的手面对一条活生生的人命都没抖一下。 不愧是能宰杀狼群的一家人。 “他临死前说的毒,是什么毒?”涂山淮若有所思道。 “看看就知道了。”我用床上的皮毛褥子擦去蛇骨鞭上的血迹。 这屋子是睡不了了。 我们来到他们的主屋外。 厨房也在旁边,我们晚上吃剩下的菜已经倒进了塑料桶里。 司渊不嫌弃里面的脏污用手指轻轻沾了点残渣仔细查看。 “里面有一种麻痹神经的植物,名为曼陀罗。” “这里还有很多。”君南烛在厨房的灶台之下拿出一个蛇皮袋子。 难道说是惯犯吗? 但这里除了我们应该也不会再有人踏足。 到底是干什么用的,怕是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涂山淮给出的报酬足够我们五人山珍海味吃好几天。 他们仍不知足想要置我们于死地。 那敲门声大概是在确定我们有没有中曼陀罗的毒。 在那样大力拍打门板之后却没有听到我们的动静,便觉得我们已经昏迷。 这才敢拿着刀进来想了结我们吧? 若是拍门时我们有所应答,大可以说是有事找我们。 却没想到我们五人没有一个是凡人,曼陀罗的毒性对我们没有成效。 还特意先挑了我和苏若下手。 以为我俩白白嫩嫩皆是一副弱女子的模样比较好杀? “算他们倒霉,本来心里就烦。”我在水池里洗了洗手。 上面还沾染着那男孩的鲜血。 “别想太多。”司渊轻柔的替我擦干手上的水渍。 “你不动手,我也会让他们死。”君南烛恶狠狠的说道。 也是。 想杀他的亲亲夫人,真是狗胆包天。 亲亲夫人是苏若给我看的聊天记录里最常出现的词… 我只是在心里念叨,不然被他们二人发现,我与苏若都没了被窝读物。 随后我们将这几间屋子全部翻了个底朝天。 他们还挺有钱的。 至少比普通农民都富有。 涂山淮给的那笔钱还小心翼翼的放在他们的床垫底下。 “唉…活着不好吗?”我叹了口气,将这沓崭新的人民币塞进口袋。 他们如今也只能用冥币了。 不知道被我残忍杀害后判官会如何决断他们的去处。 我也只是正当防卫。 地府没有法律,但也在与时俱进。 “先将就一晚吧,明天再寻找新的落脚地。”涂山淮提议道。 “风餐露宿也不是不行。”君南烛扫视着四周的环境开口说道。 “不行!”我疾言厉色的拒绝了。 镜月离开的时间我与司渊在树梢上躺了一周。 感觉非常的不好。 虽然这里的条件也比较差,但好歹有个平整的地方能躺。 死去的一家人衣柜里还藏着崭新的棉花被褥。 没舍得拿出来给我们用。 他们自己的床铺上可毛茸茸多了。 足足铺了五六层皮毛。 留给我们的只是一层单薄的狼皮和硌背的木板床。 从一开始就没想要好好招待我们。 即使得了丰厚的报酬。 也换不来他们的真心相待。 亏我那时还以为他们条件艰苦收留我们已经是很为难了。 若在商量时不愿意留下我们大可以直说。 我们也不会强人所难。 非得假意收留趁着夜深人静要我们的命。 想到这里,我还是觉得下手轻了。 就该给他们扔到狼群里喂狼。 “过来休息。”思索之际司渊已经将床铺好,呼唤我过去。 我看了一眼苏若。 显然是对那恐怖片还意犹未尽。 那依依不舍的眼神落入准备来喊她睡觉的君南烛眼里。 他直接一把将苏若给扛走了… 涂山淮心领神会的自己抱着被子去了另外一间空房。 “真宽敞啊。”我没忍住在司渊铺好的床上打了个滚。 软乎乎的,很舒服。 “我看你们俩睡一块还挺开心。”司渊幽幽的开口道。 “你这阴阳怪气的本事跟涂山淮那狐狸崽子学的吗?”我一把将他按倒。 “我只是习惯和你睡一起。”他的语气略微有些委屈。 “好浓的茶味。”我故作嫌弃掩着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