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试图阻止她的泪水滑落。 妈的这些粉丝太狂热了,不知道还以为我在欺负人。 [主播不会算卦我来,护士小姐姐一看就会长命百岁子孙满堂!] [别哭了...我心都碎了。] [我出五毛钱,主播你帮帮她吧。] ...... 我当然想帮她啊,这可是我的最后一单。 可不想到嘴的功德就这么飞了。 但对方的情绪似乎有点崩溃,控制不住地呜咽起来。 我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巴不得穿到屏幕那头去扒开她捂着脸的手让她别哭了。 “别哭了...”我是真没有见过这种场面。 以往我哭都是司渊哄我,但我是感受着,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哄我的。 除了一句让她别哭,别的话张了张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好在她情绪宣泄完之后,吸了吸鼻涕开口说道。 “我每天晚上值班都能看到黑白无常在身边转悠...” “小时候外婆说只有快死的人才会看到鬼差。” 我想伸手捂住她的嘴,但还是晚了。 【您的直播间已被封禁】 ...... 黑白无常这种东西是能在直播间说的吗? 盼着她开口,一开口直播间没了。 果然这最后一单没那么简单。 我只好通过私信和她联系。 [对不起...我不知道这些不能说。]她上来先是向我道歉。 怕她又哭,我也没再说别的。 [没事...你把地址给我吧,我晚上去你们医院看看。] 她飞快的将那家医院的地址发了过来。 是一家私立医院。 黑白无常去医院不奇怪,奇怪的是她能看到。 我设想过她有阴阳眼。 但很快便否定了,她是最近才能看到那些东西的。 在她身上也没有看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也不可能是近期遇上什么人或事而突然有了阴阳眼。 有黑无常在,即使白无常玩心大起想要现身捉弄人,估计是要挨揍的。 而且他们工作这么多年兢兢业业也没听说闹出什么岔子。 这种可能性不大。 难不成她们医院里有什么别的东西吗? 只能等晚上过去的时候才能见分晓了。 所幸她所在的医院也在京城,省的我跑远了。 现在时间还早,被迫下播之后我与司渊谈论着今天这个护士小姐姐身上发生的事情。 看看他有没有什么新的见解。 他和我想的都差不多,除非命不久矣时会看到鬼差,其他情况鬼差都不允许出现在人前的。 段姜是属于被我叫过来恶作剧了。 只能等夜深时分去医院走一遭再做定论。 下午简简单单睡了个午觉,醒来时精力十分充沛迎接我的最后一个大单。 和那护士小姐姐约好晚上十点半到达她值班的地方。 在交谈中得知她所在的科室是比较‘清闲的,值班时也只需要盯紧每个病房的仪器有没有发出警报。 因为是重症监护室。 没有家属陪护,只有办公室坐着值班医生还有像她一样的护士。 相比于普通病房,就显得安静许多。 在ICU能见到黑白无常的身影更加不奇怪了,他们大多都在生死边缘徘徊,扛不过去的便直接由他们将魂魄带走。 由于她所在的是一间私立医院,重症监护室所住的大多是有钱人家的亲人。 靠着昂贵的仪器与药物续命。 有些濒死之人灵魂也许会出走在医院里游荡甚至迷路,但因为阳寿未尽所以不能被黑白无常带走。 这就是为什么有些人生了场大病说自己会去到一个神秘的地方见到一些奇怪的人。 那么,这位护士小姐姐为什么也能见到呢? 怀揣着好奇的心思我与司渊驱车前往她所在的医院。 微风徐徐,我的心情也大好。 有种立马就能放松下来的感觉。 到达这所私立医院的时候刚好十点二十五分。 随即乘坐电梯前往顶层的重症监护室。 随着电梯门打开,我见到了在直播间哭哭啼啼的小姑娘。 此时穿着白大褂戴着口罩注视着我。 那双眼睛还有些红肿。 估计是我直播间被封禁之后她又哭了… “涂桑大师?”她像是在确认自己有没有认错人。 我点了点头。 她便将我带到了一处休息室,看起来与中午她待的地方一般无二。 “你…值班离开工作场所没问题吗?”我担忧的询问道。 “今天不是我值班,但我留了下来。” “而且住在医院也是常事,有时候累了大家就干脆在休息室睡下了。”她顺势摘下口罩又补充道。 不得不说这私立医院的福利还是可以。 这休息室像个小单间一样,卫生间也有,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她顺势拉着我在她的床位坐下。 怕她胡思乱想在来的路上我决定让司渊在我身边当个隐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