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发地址吧。” 挂断电话后我睁着一双略显无辜的眼睛注视着镜头。 弹幕早就炸开了一片。 [我没听错吧?曲景澄真告诉她家庭住址了?] [这几天被你们这些黑粉闹得乌烟瘴气,我都没机会开口说一句女主播是真有实力的。] [百年老粉前来报到!] ......我哪有百年老粉。 定睛一看才发现是时都。 他现在倒是开朗了不少,想必和他妻子隐居的生活十分悠闲。 “拜拜~”我挥了挥手便心满意足的下播了。 那些脑残粉不吭声这才轮得到我稀薄的真爱粉出来发声。 果然明星的号召力十分强大。 我都不敢想等我帮曲景澄解决了眼下的麻烦事,我的名声会有多响亮! 届时苏若的功德簿想要圆满根本不在话下。 “老公,出门!” 我一边整理着黄金袋里的东西看看有没有缺少什么,一边大声呼唤着在楼上晾晒衣服的司渊。 “来了。”他换了身以往没有穿过的衣服,人模人样的下了楼。 “你这是...?”上一次穿的这么正式还是去参加谢芸芸的婚礼。 “怕你惦记别人。”司渊嘴角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容。 我轻轻捶了他一拳。 虽然我对曲景澄已经是路转粉的状态,但毫无其他想法。 可能这就是男人的胜负欲吧。 司渊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我以为他是想要我开车,准备转身离去时却一把被他的手臂拦住。 随即塞进了副驾。 “你也学扶朔要当霸道总裁?”我忍不住调侃道。 “你喜欢的话也不是不行。” 伴随着低沉的轰鸣声,司渊开着这辆小超跑带着我前往曲景澄发来的定位。 位于市中心寸土寸金的别墅区。 司渊之前也考虑过这里,但我们不适合居住在人流聚集的闹市区,想想还是算了。 做为公众人物确实该住在这样维护住户隐私的地方。 外人根本进不去。 很大程度的保障了他的人身安全。 就刚刚网上冲浪的时间我还见识到了一个新的名词:私生饭。 那是一个很可怕的存在。 我们的家算是偏僻的地方了,所以到达目的地京湾别墅区花了不少时间。 而且,还堵车。 快到的时候我给曲景澄发了条信息。 到了别墅区大堂的接待处已经有一个女人在那里等候了。 见到我们她急切的迎了上来。 “您好,我是景澄的助理。” “先跟我到这边登记一下来访信息。”她戴着口罩礼貌地将我们请到了安保处登记身份信息。 随后便带着我们前往了曲景澄的家。 按理说他应该兴奋的自己来接我们才对。 心中不免怀疑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一路上心里也有些忐忑。 助理将我们带到了他家便离开了。 我这才真实的见到了那位活跃在大荧幕的年轻影帝。 他腿上打着石膏直直的架在茶几上。 身子半躺在沙发,伸手招呼着我们。 “姐,快过来坐。” 我算是明白他说的不方便来找我是什么意思了。 短短两天,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腿还折了。 “你这是?”我挽着司渊在沙发的另一端坐下,随后指向了他笔直的石膏腿。 “嘶...试镜回来路上被撞了。”他扯着自己的大腿想要坐的端正一些。 “没事,你躺着吧。”我连忙阻止,防止他二次受伤。 “车祸不是什么稀罕事,应该不止这件事吧?”我直言不讳的开口道。 他能急切的找上我,肯定是还有别的事情。 “喏,摘不下来了。”他伸出手臂拨弄着那串血玉珠串。 但任凭他如何用力,那血玉就像与他融为一体般纹丝不动。 “你今天才发现摘不下来的吗?”若是这样的话,那必定是车祸这血光之灾后那珠串与他彻底绑到了一起。 “嗯,昨天晚上洗漱的时候还能摘来着。”他一脸担忧的点了点头。 我只好往他旁边靠了靠,示意他手伸过来。 随后仔细的端详起了他这手串。 就在我准备拿近点闻一闻的时候。 “姐...不行...”他脸上带着一丝窘迫,耳尖微微泛红。 !!!我能感觉到脑子轰的一声巨响。 “你想什么!我就是闻闻!我老公在那坐着呢!”我疾声厉色的打断了他这乱七八糟的想法。 “噢...”曲景澄的脸也红了。 妈的我什么也没干啊,搞得好像我要在他手上来一口似的。 连空气都变得尴尬了。 我回头看了一眼司渊,他正憋着笑意在喝水。 “送你手串的人你熟悉吗?”我认真的闻了闻这血玉的气味,的确是出土后被人刻意用人血浸泡过的。 只是暂时还无法辨别他沾染上的到底是阴物还是活人。 “在剧组的时候男二家亲戚给的。” “就是他亲戚说我要破财才能消灾。” “男二是...?”据我了解,宋晨从来没有给他当过配角,两人唯一合作过的一部电影还是双男主,一正一邪。 “和我一个公司的,叫蔡远。” “你大概不认识,你连我都不认识。” ...... “我认识。” 这蔡远便是我心里的嫌疑人二号,那位新晋小生。 许多活动现场都有他在给曲景澄作配。 那双眼睛外人看来可能是诱人的狐狸眼,我却一眼看穿了他暗藏的野心与不甘。 这是为什么留意到他的原因。 宋晨他顶多算是对男女之事热衷了点有些肾亏。 这蔡远倒是如同一条盘踞在暗处阴冷的毒蛇。 “你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事无巨细的告诉我。”说完这话的时候我脑中突然浮现了一个词。 私生饭。 我要是私生饭真的狂喜。 有了我之前的凶狠,曲景澄对我的要求没有再生出奇怪的神情。 他开始阐述从他得到这串血玉到现在为止发生的所有事情。 他前阵子与蔡远同在一个剧组拍戏,临近杀青的时候蔡远的一位亲戚来探班。 用曲景澄的话来讲,他那个亲戚有点神。 竟能准确说出他那段时间生活中的不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