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山淮话还没说完便被敲门声打断。 我见状上前开门。 原来是另外两位老师。 他们是前来询问晚上有什么需要注意的事情。 涂山淮拿起那两只香递到了他们手中,并嘱咐他们回去躺下后将香点燃。 原来这香是为他们准备的。 两人走后我的思绪又回到了归元镜看不见我元神的问题上。 涂山淮也察觉到了我当初贸然去投胎有些不对劲吗? 他比现在的我更了解我本身。 连他都觉得其中有什么猫腻,那看来我投胎的事情定是不简单。 心中便也暗自存了疑问。 “那这梦婆又是一种什么东西?”长着一副标准女鬼的模样,感受到的却不是鬼的气息。 “生于预知梦境,善恶不定。” “你的意思是…她做的那些梦里面的暗示都是真的?所以才有了梦婆的存在?” 我不禁回想起在张老师意识里看到过的画面。 “嗯。”涂山淮点了点头。 梦见不熟悉的人在梦里是好朋友。 但却诡异的没有任何交谈。 恰好对方家里老人过世。 若说这事端的开始是委婉含蓄的暗示。 那第二个梦境便是直接明了的预知了另外一名老师与学生的死亡。 至于善恶,我浅浅的琢磨一下。 第二个梦间接性的救了原本要落水而亡的两个人。 这算是好事吧? 但为什么梦婆又要将张老师拘禁在梦魇里无法醒来呢? 难不成她黑白双切吗? “那预知梦什么情况下会产生?”要是人人都能轻易的做这种梦,那也太可怕了。 涂山淮摇了摇头,很显然这也超出了他的知识领域。 一切只等苏若将这梦婆请出交流一番便能有答案。 司渊去了也有一会儿了,迟迟未归是不是苏若那里有什么难处。 “你说布置就是点这么一根蜡烛吗?”早知道我也跟着司渊一块去阎罗殿了。 “这是红白烛,梦婆请出之后若它燃起红色的烛火,那代表她属恶,当即就要处理掉。” “若燃起的烛火是白色,那她就是善良的,可以与之交谈,再依照她所说的方式送走。” 好吧。 这根红白烛竟有如此作用。 “只是万一她……该怎么处理?”我可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自然是要先问明白做好心理准备。 “我也没见过梦婆啊…”涂山淮无奈的摊了摊手。 好吧。 我们面临的将是未知的挑战。 但首当其冲的便是护住床上的张老师,不能让她发生什么意外。 不然我没脸面对那群对我充满信心的学生。 随着一阵阴风刮起,三个熟悉的身影闯入我的视线。 君南烛扶着苏若的腰肢,生怕她挺着孕肚累着。 “开始吗?”苏若从兜里拿出骨笛询问。 “再等等。”涂山淮吸了吸鼻子开口道,估摸着那两位老师还没点燃香陷入沉睡。 “宝贝儿你瘦了。”我迎上前捏了捏苏若消瘦憔悴的脸庞。 甚至都怀疑她肚子里的混世小魔王是不是吸食她的血肉了。 “唉…肚子里的这位没小念乖。”她叹息着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满目愁容。 “怪我怪我…”君南烛连忙将崽子的过错往自己身上揽。 大的小的他以后都得罪不起。 “好了,开始吧。”涂山淮顺势点燃了那根红白烛。 苏若走到床前吹起了骨笛。 与以往似乎不太一样。 这次的曲调十分优美绵长。 我则目不转睛的盯着床尾燃烧的那只红白烛,现在它的烛火还是正常的暖黄色。 随着苏若停止吹奏,她闭上眼睛似在与那梦婆交流。 双手合十嘴里念着我听不懂的言语。 余光瞥见有一个身影从张老师的身体里缓缓坐了起来。 梦婆已经请出。 我眼睁睁的看着红白烛的烛火摇摇晃晃的从暖黄色变成了白色。 她没有恶意。 心中悬着的那颗大石欣然落下,直直的长舒了一口气。 这一番操作下来苏若显得有些虚弱,身子一软靠在了君南烛的怀里。 作为灵媒与其他东西交流是要耗费精力的,何况她如今还身怀六甲。 “终于等来了有用之人。”梦婆空灵悠远的嗓音响彻整间屋子。 虽然知道她是好的,但她的模样我实在不敢盯着看。 那种血次呼啦的鬼都没有这么大的视觉冲击力。 太瘆人了,我怕自己做噩梦。 尤其是那双没有眼白的眼睛。 怎么会有好人长这样呢? “你为什么将她困在梦魇里?”涂山淮没有说别的废话而是直接进入了主题。 梦婆转头意味不明的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张老师。 “不然她会死。” “这其中的道理还请您明示。”涂山淮都用上了尊称,实属难得。 随着梦婆娓娓道来。 我才知道预知梦是因何而生。 又为何会让人因此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