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雀跃的回过头四处张望。 终于在人群里寻到无比熟悉的身影正注视着我露出浅浅的笑容。 “阿渊!”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总是不由自主的这样喊他。 大概是许久以前的习惯。 他远远的冲我张开双臂,我精准的扑进了他的怀中,异常温暖。 涂山淮与扶朔早就被我抛之脑后。 “你怎么来啦?小念呢?”短暂温存过后我才意识到小念并没有跟着他一起来。 “想你。” “君南烛那。” 他挨个回答着我的问题,语气温柔缱绻。 好吧,阎罗殿俨然已经成了一个小型托儿所。 不过也好,他可以提前感受带孩子的乐趣。 我挽着司渊回到那两个单身狗的桌上。 将购物袋塞进司渊手中。 “等回了春城穿给我看。” “好。” 涂山淮和扶朔看向我的眼神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味道。 仿佛我购物袋里装的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衣服。 这不是在同一家店买的吗?除了西装还能有啥? 我白了他们一眼。 尤其是扶朔。 心里暗自腹诽道:你可千万别让我从关叶嘴里听说你打扮成霸总讨她欢心,不然我笑死你。 司渊到来之后我们便小酌了起来。 本来是走累了找一家清净的小酒馆歇脚来着。 他们三个大男人聚在一起倒也没显得尴尬,尤其是涂山淮和司渊。 两人背地里像是十分熟稔一般,自然的碰着杯。 虽没开口,但好似有千言万语。 显得我就比较呆,像个局外人。 我隐约记得在涂山狐仙庙受罚的时候是涂山淮日日守着我,他对我的感情微妙不可言说。 让人很难不多想,也根本不是我自不自恋的问题。 如今却能和我老公相谈甚欢,还替我们看孩子。 大概是放下了,真把我当成了姐姐来对待。 毕竟听说我和涂山淮是从小玩到大的,他老是跟在我屁股后面。 虽然我记不得,却仍觉得他十分亲切,就连小念也时常喜欢粘着他。 而司渊也丝毫没有介意过我以往和涂山淮一起出去替人看事,相反有涂山淮在他还挺放心。 只是我也不确定司渊知不知道我受罚那么些年是涂山淮陪在我身边的。 等晚上回房间再好好盘问他。 不然他俩关系太好我总是心里不舒坦,担心哪天东窗事发两人变成仇人。 喝的差不多的时候我们打车回了酒店。 带三个保镖略微兴师动众了些,所以司渊还是变回了鬼体陪伴我左右。 “我跟你说件事,你先答应我不能生气。”一回房我就鬼鬼祟祟的将他拉到了床头坐下。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 “啊?”我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是我的疏忽,忘记和你解释,所以让你心怀忐忑了。”司渊握着我的双手嗓音轻柔而温润。 随即他拉着我一起洗漱完,两人关灯躺在床上开始讲起了他与涂山淮的相识。 得知来龙去脉的我更加惊讶了。 作为青梅竹马,他确实对我有种不一样的心思,但那时候的我总是把他当成小孩子来对待。 因为涂山淮居然小我一千来岁! 我得多老啊…我都不敢细想。 亏我还老是叫他老狐狸,想想就觉得不好意思。 直到后面我下山游玩,遇上了司渊,生出了本不该有的情愫。 涂山狐族不能与人类通婚。 司渊死后我浑浑噩噩的回了涂山,借酒消愁与涂山淮说起了这一段刻骨铭心却又无疾而终的感情。 当时涂山芷也在。 所以她对我的过往无比熟悉,才会以此找上司渊试图取代我。 在我闯地府,剜双眼,自请镇守狐仙庙时涂山淮察觉到了我因司渊死去而心灰意冷。 所以他自知我的心里再也容不下别人,便将那些微微萌芽的情愫扼杀在摇篮里了。 我还是那个同他玩耍给他炖鸡吃的姐姐。 难怪他后面为了救我使出全身妖力奋力一击变回原形吃我给他炖的鸡时感动的都要哭了。 还一直让我叫他哥哥,叫了我那么多年姐,趁我没了记忆偷偷占我便宜。 得知我擅自离开踏入轮回他去过地府寻我。 那时便认识了司渊。 与他达成了共识。 涂山淮负责看守我好好长大成人。 司渊则等我找上李婆续命与他缔结婚约。 他怕自己汹涌的爱意唐突了如今已经投胎为人失去记忆的我。 只好循序渐进与我慢慢发展。 涂山淮则承担了让我不再为了生活费学费而四处打工的责任。 两人都默契的在我面前装作不认识。 怕我疑心自己的身份。 在涂山芷出现之前,他们是没想过我会这么早知道自己身世的,毕竟涂山狐族的隐患还没有解决。 我被发现身份会带来很大的麻烦事。 他们本想我安然度日,哪怕当个道士也好。 谁知生了小念之后我的妖力逐渐显现,尾巴也长了出来。 这些都是他们未曾预料到的变数。 于是只能看着我从半路道士变成了半路狐妖。 “我好老。”听到最后我只是面露愁容的发出了这么一句感慨。 …… 司渊没有开口哄我,而是人狠话不多的直接堵上了我的嘴。 一个绵长的吻后他起身在床头点上了他常用的熏香,但又好像加了点什么味道。 我很快便觉得眼皮沉重意识混沌。 “年龄只是虚无的数字,你于我心中永远貌美。” 我恍然间回忆起上大学的时候,晚上都睡的格外香甜。 大概都是他身上熏香的作用。 如今还来这一招,是生怕我给他生吞活剥了吗? 算了,我好困。 “晚安……” 第二天一大早我便被门铃声吵醒。 穿着收拾得体之后我打开了门,是开飞机的那位保镖。 瞧见我一副没睡醒的模样他神色流露出些许抱歉。 “打扰您了,老板让我转告说晚上六点会带老板娘一起来楼下餐厅吃饭。” “好的。” “您继续休息。”他微微颔首便转身离开。 我拉开窗帘,这大白天的沪都倒是没什么诱惑力。 周先生妻子今天能回来简直是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