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感觉自己先跑五十米都跑不出它的脚底板。 还是司渊一把拉着我飞速闪躲开来。 它一脚狠狠地踩在了地面上,砸出一处大坑。 “不是大哥,这是你家,砸坏了花花草草的你不心疼吗?听我一句劝,放过我们吧...我们只是想回家...”话越说越没底气,声音也越来越小。 它生气的点在于我们想要砸烂它的住处,我寻思将误会说开它兴许能理解。 更何况,我们不还没动手呢吗? 我将恃强凌弱的本事发挥到淋漓尽致,讨好的冲它笑着。 这可是梼杌啊!上古凶兽,任由君南烛与司渊一起与它交手都要被扒层皮吧? “你这小狐狸倒是个会说话的。”它似乎是被我哄住了,也没继续在抬那老虎爪子。 司渊和君南烛意味深长的笑着看我表演。 我刚准备松口气。 那熟悉的震感又来了。 难道说!不止一只梼杌吗! 两只的话它们不打架吗?这种强大的凶兽领地意识肯定很强,还是说是一公一母? 但结果却是出乎了我的意料。 后来的那只像是...神兽白泽。 那浑身雪白的皮毛,龙身,独角,眼神里充满了正气。 谁能告诉我为什么这两只敌对的物种能生活在一起?难道说那壁画上画的是它们的写实照? 白泽一来便给了梼杌一个耳刮子。 ...... 见此情形我们仨都有些懵,也不敢说话,主要我怕下一个打的就是我。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们要拆我们的家...”梼杌一脸委屈的变作与人一般大的模样,就连说话都温柔了许多。 他们的家? 这俩之间的关系...似乎有种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意思。 “这是阎君!你个呆子!”白泽抬爪又是一个大逼斗,她竟是个女人的声音! 我感觉这梼杌都要卑微到地里去了。 说完她也化作正常大小,与君南烛微微颔首。 不然说白泽是神兽呢,为明君与正义而现世呢,这礼貌可不是比梼杌多了一星半点。 阎君好歹也是个君。 “这里既是你们的住所,我们贸然闯入是我们的不是,但我们并无恶意,只想回去。”君南烛讲起道理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你们从幽冥沙漠的幻境里掉入的吧?想要出去,除非等下一个幻境出现,我可以送你们一程。”白泽顺势化作了一位身姿绰约的翩翩女子。 看样子我猜的没错,幽冥沙漠并没有坍塌消失,司渊他们毁掉的仅仅是那一处海市蜃楼。 这倒也省了一桩事。 “姐姐...下一次幻境出现是什么时候?”我弯起眉眼冲她轻声问道。 若那壁画真是这白泽与梼杌所着,它们应该与九尾狐也是有过交情的。 “你这小狐狸真招人稀罕。” “只是那幽冥沙漠的幻境两个时辰一出,意味着凶兽巡逻。” “你过来先坐,姐姐给你讲故事。”白泽温柔的冲我招了招手。 一旁的梼杌眼神里满是怨念,仿佛我与他在争夺主人的宠爱一般。 但下一秒我就发现我想错了。 梼杌化作人形,虽长了一张看起来不好相处的脸。 但他却撒娇般摇晃着白泽的手臂:“我也要听你同旁人讲起我们的故事...” 好一个宣誓主权。 但兄弟你莫不是误会了,我老公还在旁边呢,而且白泽虽美,但我性取向是正常的。 两个时辰,听听故事也比较快吧。 于是我找了白泽身旁的一处草地坐下,司渊和君南烛也顺势坐在一旁洗耳恭听。 原来他们之间的感情如此曲折感人。 在君南烛还未成为阎君的年代,人间出了一位治理天下的圣人,随后白泽降世。 由于她是女子,那个年代女子不得干政,于是她只能以后妃的身份陪伴于圣人身旁辅佐。 而且神兽白泽是女子的可能性极小,她也是个例外。 那皇帝果真是个顶好的明君,他不近女色,一心只愿自己治理的国家繁荣昌盛。 但过于操劳他的寿命并不长直到白泽感觉他即将逝去,才正值中年的皇帝立下太子,而这梼杌便是那年幼太子的伴读。 原本完成任务的白泽也可以如愿回到自己的地盘,因为他们世代只辅佐明君。 她一眼就看出这年幼的太子成不了大事,还有那伴读,更是心思阴暗。 由于她一时心软,对这亲手辅佐的国家产生了眷恋,便在老皇帝仙逝之后继续留了下来。 资历尚浅的她也想知道没了天选君王之后的国家即使有神兽白泽的存在又会如何发展。 我这才知道那时的梼杌尚且是家中最不受宠的庶子,伴君如伴虎,所以家里人将他推了出来。 从小到大的经历让他心思阴沉。 即使来到这里数年,白泽的容貌也未曾有丝毫的改变。 她常年居于屏风之后,身边无侍女伺候。 但偶然一次,却被梼杌撞见了她的容貌。 梼杌只一眼便再也忘不掉她,即使那时候白泽的身份已经是太后。 于是梼杌心里对所有事物不满的种子长成了参天大树。 幼儿皇帝性格软弱,他们国家很快便走向了下坡路。 许多重要抉择即使白泽出言劝谏,皇帝始终听信那些大臣们的建议。 甚至听信了坊间传闻,太后有意掌权夺位。 一时间白泽的处境变得尴尬起来,对于神兽来说,她也是个小姑娘,根本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 直到皇帝年纪渐长疑心渐重,与臣子混作一团,计划将左右他抉择的白泽给毒杀。 而那蛰伏多年的梼杌此刻才真正的起了杀心。 白泽的身影总是出现在他的午夜梦回里。 他即使猜到白泽可能不是普通女子,但他仍不会眼睁睁看着狗皇帝对她动杀心。 事情的最后,伴读做了一个穷凶极恶的人,屠尽了整个皇室,随着时过境迁演化成了上古魔兽梼杌。 而白泽无力插手人间之事眼睁睁的目睹了这一切后失魂落魄的回到了昆仑山许久都没有缓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