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车。”见我愣住迟迟没有反应,涂山淮敲了敲车窗。 “哦。” 一下车站在这栋大楼面前,我就感觉到了一股不一般的磁场。 看这建筑应该被风吹雨打了几十年了吧。 这扇大铁门都有些生锈掉皮。 许多恐怖片都是以废弃的精神病院为背景的。 看起来十分真实可怕。 而且精神病人虽然语无伦次,但有时候一句话也会让人脊背发凉。 再加上这地理位置,算得上的荒郊野岭了,而且出于风水的角度,这里似乎不是很吉利。 当初建这里的时候难道开发商没找人看过吗? 我瞬间有种免费体验恐怖屋的感觉,早知道推迟推迟明天中午再来了。 中午的时候阳气最盛。 虽然身边有两大护法,但是万一我落单了呢。 这扇铁门是从里面上了锁的,我们三个人站在门口等候,不一会儿里面出来了一个护士,打开了锁着大门的铁链。 怎么有种关犯人的感觉? “请进。”护士伸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涂山淮的眼神没做过多停留,大步往里走去,看起来似乎有点不开心。 难道是因为人家没叫他涂大师? 不过这护士的态度,确实有些不对劲。 以往都是人家求着涂山淮过来,基本上没有像这护士这般冷淡的模样。 院子里的休闲区有不少病人在呆呆的坐着,有些在和绿化带说话,有些在凭空抓蝴蝶。 还有一个男人在盯着我,露出了阴森的笑容。 我一瞬间感觉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这比鬼还吓人。 随即挪开了视线,快步跟上贴紧了涂山淮的步伐。 还不知道来这里是干什么的,还是不要有过多的好奇心为妙。 进入大楼后那种阴冷的感觉更为强烈,让我觉得浑身不适。 我观察着四周,这里的墙壁都已经泛黄,墙皮也脱落了不少,上面还有类似于漏水的那种水渍。 一楼大厅怎么会漏水?奇怪。 顾不得多想,涂山淮和扶朔已经朝二楼走去了。 我赶紧跟上,生怕落单。 刚刚在外面等着开门的时候我不经意的数了下,这座精神病院一共有四层。 来到二楼,充斥着鬼哭狼嚎的声音,还有护士的呵斥声。 我不禁朝一个半开着房门的房间看去,里面的药丸散落一地,那个精神病人不停的挥舞着手臂阻止护士喂药。 好可怕,像那种发了狂的狮子一般。 走到二楼尽头的房间是一间办公室,里面一个四十岁左右的男人正在用消毒液洗手。 见我们到来他似乎面上似乎有些歉意:“不好意思啊涂大师,比较忙所以没亲自来接你们。” “开个我满意的价吧。”涂山淮没有迎合他的谄媚,而是淡淡的直接谈起了报酬。 “一千万已经是我除去院里的开支后所有的积蓄。”他大概也没想到涂山淮会这么直接,犹豫了好一会儿才回答。 原来这便是北郊精神病院的院长。 “成交。”涂山淮二话没说就答应了。 随后又补充道:“先安排个干净的房间给我们落脚。” “只有病房...您看?”院长有些不好意思的试探性问道。 “可以,干净就行。” 在这里还能挑剔什么呢。 “三位跟我来吧。” 跟随着院长来到了三楼,这里相比于二楼要安静许多,而且房门紧闭,走廊空无一人。 要不是看到护士站有两个值班的护士,我都以为这一层是空着的。 路过护士站时,那两位护士不免抬头看了一眼,眼神十分冷淡。 我发现这里的护士,似乎一点人情味没有。 院长带我们来到了一间和他办公室处于同一位置的病房。 里面空间宽敞,但是只有一张病床。 “我们晚上要在这住吗?”我小声的询问涂山淮,毕竟现在我对这里的情况还一无所知。 他点了点头。 我不是特别想在这里过夜,但为了那一千万里的两百万,我咬了咬牙还是说服了自己。 脑中也不断浮现那些恐怖片里的场景,此时我有些懊恼自己为什么没事喜欢刷这种电影片段。 这会儿好了,身临其境,脊背发凉。 然后那两位冷眼的护士又推了两张床进来,于是我们仨一人躺了一张床,而我选择了躺在中间的位置。 毕竟这样比较有安全感。 “你还没告诉我,来这里是要做什么?”我靠着床头,瞥向一旁闭目养神的涂山淮。 “晚上你就知道了。”他甚至都懒得睁眼,随意的扔了一句话给我。 我有种无头苍蝇乱撞的迷茫感。 比恐惧更可怕的是未知的恐惧。 “建议你休息会儿,毕竟晚上可能没得睡。”右侧的扶朔幽幽的开口说道。 “这谁睡得着啊?”我脱口而出。 本来这地方就邪门的很,还住了那么多精神病人,我怕我一个不注意睡着了,醒来周围只剩我一个人被他们包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