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画,还是你看的准~”珍珠小声与念画叨叨着,看两人这不就和好了~ 在庄子里,谢危背着苏梦,十分轻松地走着,看到开着的花枝,还会停下来叫梦梦自己摘着玩。 今日是轻松自在了,撒开欢来玩儿,但之后那可真是忙碌起来了。 今年秋里谢危是要参加乡试的,之后是要启程进京的。 他这就需要早早安排好京城的一切事宜了。 老宅这边肯定是不能缺了人的,到时谢管家自然还是守在这里,京城那边,他派了留棋先去做好准备。 不说别的,趁着天气好,留棋就要跟着商队先进京了,宅院什么的,必是要先有所准备的。 好在谢家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家,到了京城,留棋也不会真就是没什么助力。 拿着谢危的名帖,留棋便先一步上京了,他这准备宅院,还有平日里用得到的东西都要时间,尤其是等公子进京来,该是要天冷的时候了,北方的雪那可是蛮多的,不做好准备,公子离魂症发作怎么办。 若不是必须要去到京城,那一直在南方,偶尔才飘一些雪花,那挺好的,不会使公子难受。 留棋虽然心中感慨,但他知道,公子必来,他只需要提前做好该做的准备便是了。 对于谢危的离魂症,苏梦自然也是知道的,但此病症全系谢危心理因素影响,她也不能强硬的干涉,若想此症好起来,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消除他心中所受的影响了。 而这件事若想了结,自然需要谢危去到京城,处理掉一直压在他心底的仇恨,所以,对于进京一事,苏梦自然无比支持。 她也希望他能早日解开心底的结。 “别动。”苏梦拍了拍有些僵硬的谢危,“我可是准备给你做身衣服的。” 谢危讪笑,“夫人,这做衣服的事情交给别人去做就是了,何须劳动夫人呢。” 就这个量身的手法,他觉得,这衣服还是不需夫人来做了。 “怎么,是觉得我做不好吗?”苏梦没好气地拍了他一下。 谢危赶紧摇头。 “别乱动。” 谢危保持不动,嘴却赶紧为自己辩白,“怎么会,夫人自是做什么都好的,只是不想夫人劳累罢了。” “你都这么说了,我肯定能做好!”苏梦脑袋微扬,一脸骄傲。 谢危:…… 这话叫他怎么说呢,他只能保持沉默了,想做就做吧,他不等着穿,“既然夫人有意,我自是支持的,但夫人切不可劳累,慢慢来就好。” “哎呀,知道了,你真啰嗦。”苏梦小声嘟囔着。 谢危闭嘴保持微笑,好好好,他就做个无情的衣架子就是了,想怎么量就怎么量…… “好了!”苏梦看着记下的尺寸,终于允许谢危动了。 谢危松了口气,活动了一下有些僵硬的四肢,别说,他头一回知道,量尺寸竟然这么累。 “公子!”剑书有些恍惚地叫了一声。 谢危起身出门,“出什么事了?” “京里传来消息,皇上大权在握了!薛家后退了一步。”剑书小声把消息说了出来。 “大抵还是太后起了作用吧。”谢危提及太后,又想到了当年,这位太后可不是个好相与的。 “是,只是,皇上身体说不上好,便是大权在握,想来还多需依靠薛家。” “确实。”谢危点头,“不过皇上说一不二自然是更好的。” 说着,他嘴角扯出一抹笑容来,京城,他马上就能来了。 乡试如期而至,谢危并不惧任何考验,平常心参加完了乡试,当然,因为只是乡试,他并没有做什么出格的文章出来。 若想叫皇上记住他,他自然是要在殿试时出头了,不然,谁知道中途会不会碰到一个保守的主考官,给他来一下,那他可真是冤了。 这次他出考场,苏梦可是来接了,可没再给忘了,这可是大事啊。 当然,她还把做了许久的衣服拿给谢危了,这衣服她可真是费了大力了,不过,好像也没机会穿了,天渐凉了,衣服也该夹棉了。 谢危本来就不让她着急做出来,如今收到这衣服也是惊叹,听到她说没机会穿了,他赶忙道:“没事,等天气转暖,多的是机会穿出去。” “也只能如此了。”苏梦叹气道:“咱们什么时候启程?太晚只怕天气变化,路上不好走。” “放心,我已经安排好了,应该会在变天前到达京城的。” “那就好。”苏梦虽然想谢危解开心底的结,但可不想他大雪纷飞时赶路,这对他的刺激很大。 乡试放榜,多在桂花飘香时,所以也有桂榜之称,谢危自是榜上有名,与他庆贺者也不少。 但都不影响他携家人出发。 “对了,咱们曾有过往来的旧友姜伯游,他有一女在老家庄子里生活,如今也要进京了,他知道我们要去京城,托我们捎带她一段路。”谢危把刚得的信告诉给苏梦。 “那位姜大人?”苏梦好奇,他一家都在京城,怎么会让一个姑娘家远在老家讨生活? “嗯,咱们在外行走时遇到过的那位,虽不知为何,但既是他有所托,咱们便带她一段路就是了。”谢危点头。 “也是,这路上也不太平,咱们有刀琴剑书在,一个顶十个。”苏梦笑道。 谢危也跟着笑,虽然刀琴剑书给力,但他夫人更给力啊,所以一路上的安危自然是有保障的。 “公子,夫人,你们路上可要多加小心。”谢管家不舍地送别,这一路上去往京城,经过的地方可不全是繁华之处,谁知道会不会碰到匪人。 “放心吧,管家,我们这么多人呢,不会出事的!”刀琴直喇喇喊着。 谢管家看着这个一根筋,确实,有他在,他安心多了,但他也不用这么大声喊吧,不知道人这嘴啊,好的不灵坏的灵,他这么一说,他怎么又有些担心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