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谢危嘴里喃喃,他知道,念画嘴里的公子是指他,那,那岂不是说是他与梦梦的婚事?! 他,他整个人像是被惊到了一般,忽地就站了起身。 念画被他的反应吓了一跳,忍不住后退两步。 谢危忽然看向念画,“为什么会说我与表妹之间?” 他难道有什么不同寻常的表现吗? 念画被问的一噎,就公子这个情况,问的这是什么问题。 他对待表姑娘如何,他自己心里没个数吗?就是那些公子的同窗,有意表姑娘的,多提两句他都给岔开话题,表姑娘出门久了他担心的坐立不安…… 别的且不说了,就这还问为什么会提起他和表姑娘的婚事? “姑娘们觉得表姑娘和公子一同出门太久了,会影响到表姑娘以后的婚事。” “那,表妹对此是什么反应?”谢危抿了抿嘴。 “表姑娘很茫然。”更多的念画也不知道了啊。 谢危想到梦梦回来后径直回屋了,对他也并没有问什么,又坐了下来,表妹应该是没什么想法吧,毕竟她的情况特殊,也只有他知道,和他一同出门,也只是兴之所至罢了。 他想的太多了一些。 谢危这么告诉着自己,至于他的婚事…他从来没有考虑过,他满心都是报仇之念,怎会因为自己叫另一个人陷入如此危险之中。 平南王可是没有放松对他的监视,虽然府里那几个眼线早就被他收买了,但他还是叫他们把一些消息给传了回去的。 不过,他都是过滤掉了许多关于梦梦的消息,或许在平南王那边,关于梦梦的消息只是一个藏在深闺不出的远亲。 这就是他要的效果。 比起谢危,苏梦就轻松多了,一日她对小谢危的初始印象改不掉,一日她便不会有更多想法。 回屋后她可没有继续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而是好一通忙活,从系统买了许多的东西,好方便他们路上使用。 再坐在一起用晚饭,谢危目光会不自觉地看向苏梦,想知道她心情到底如何,只是他好像是担心了个寂寞,看她吃的多香。 倒是他,又想到了以前管家说过的话,以及念画提到过的事情。 这叫他有些别扭,可别扭归别扭,他还是一如既往地对苏梦很好。 等开榜后,谢危毫无意外榜上有名,如此,他便也是秀才出身了。 “表哥,你好厉害啊。”苏梦夸奖着他,“这下我们可以心无挂念地出发了。” 谢危想说的话一下子被憋了回去,不是,这到底是夸他呢,还是等不及出发了啊。 “带这么多东西?”谢危看着管家递过来的单子,不禁讶然。 “这些已经去掉过许多了。”管家笑道:“表姑娘到底是女孩子,还是要精致一些的。” 一听管家的话,他谢危点了点头,也不说什么再去掉一些了,毕竟他可以少带,不能让梦梦少带东西。 “公子,出门在外,到底是没有在家方便,您和表姑娘路上也要当心。” “我知道了,我们会小心的。”为了这次出行,他是把刀琴剑书都调了回来的,有他们俩在,安全无虞。 马车经过改造,还是很能容纳东西的,本来是两人各自乘着马车,但才刚出了城,苏梦便叫停了马车,这路上也没什么有趣的,她当然要找小谢危去玩了。 别的不说,再加上一个珍珠,他们也能打牌玩了啊。 路途遥遥,不给自己找点事情做,那还能有点乐趣吗。 谢危看着她拿出来的纸牌,愣了一下,这才跟她学起了规则来。 只是他本就聪慧,擅谋算,和他玩牌,也就是不压些什么东西,不然,苏梦这会儿都要说他作弊了。 “咳咳。”被梦梦眼神幽怨地盯着,谢危赶紧把牌整理好,放到了一边,“我们也玩好长时间了,该歇一歇了。” “刀琴,看前面有没有可以歇脚的地方。”谢危忙喊了声。 “是,公子。” 找了一处有茶水摊的地方,他们停了下来,刀琴眼神不自觉看了苏梦好几回。 苏梦自己都还没察觉,谢危便先注意到了,他侧身挡住了苏梦,不让刀琴再看。 刀琴和剑书是知道苏梦的身份有假的,他们一致不希望公子身边出现这么一个来历不明的人,谁知道她会不会是平南王有意安排的人。 因为公子在谢家的缘故,安全有保障,平日里他们在维护公子建立的一些势力,所以并不在身边保护,这次出行,他们也是第一次见到这位身份有异的表姑娘。 刀琴自然会多注意几分了。 偏偏看见公子如此护着那来历不明的表姑娘。 他觉得公子真是拿自己的安危开玩笑,万一这位真的是平南王有意安排的怎么办。 谢危对此也有些头疼,他知道刀琴在看什么,但又不好直说梦梦的来历。 他只能告诉他们梦梦是绝对可以相信的,她不会是任何人派来的。 可他光说,又拿不出什么证据来,刀琴这个死脑筋,自然还是忍不住想试试水了。 还是念画制止了他的想法,大家都认识,她又来到了表姑娘身边这么久,自是了解表姑娘的为人了。 除非她是装的,不然她不可能有问题的。 “小谢危,这里倒是有些热闹,竟是如此多往来行商。”苏梦四处打量着。 只是她这一声喊的,除了谢危本人外,其他五位那可都是头一回听到了。 他们当即就傻眼了,特别是刀琴这个一根筋,眼睛瞪的溜圆看向苏梦,他莫不是听错了吧,她刚才叫公子什么?! “你不是说绍江酒水闻名,或许有人想赚这个钱吧。”谢危平静地道。 “这样啊,不过你们怎么不喝茶呀?不渴吗?”苏梦看了一圈。 “姑娘,您,您刚才叫公子……”珍珠偷偷拽了拽她的衣袖小声道。 “啊?我叫表哥什么了?”苏梦真是没意识到。 “没没什么……”他们几个怎么敢说啊。 倒是谢危放下茶杯,道:“小谢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