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不知自己哥哥会如此促狭,宫远徵离开时,那发间的小铃铛仿佛都透着几分郁闷。 苏梦已经换好了寝衣,纯黑色绣着和宫远徵衣服一般纹样的寝衣,衬得她肤色更白皙了许多,丝滑的质感披在身上,也不知是衣服更丝滑,还是她的肌肤更丝滑。 宫远徵刚回来就见到了这般模样的苏梦,他一个激灵就站住了脚,目光虽然极快转开,但那抹白嫩,微微的起伏还是直冲进他的眼中。 苏梦对此不觉,反倒是拿着自己扒拉完商城后找到的适合宫远徵服用的药丸走了过来,“阿徵,这是……” 话还没说完,苏梦却愣住了。 “阿徵,你,你是不是上火了,怎么流鼻血了?” 这话叫宫远徵直接变了脸色,不是吧,他抬手摸了一下有些痒意的鼻间,立刻转身过去,“大概是吧,最近天干气燥。” 虽然宫远徵没回头,但却能闻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幽香,他更慌了,“梦梦,你先休息吧,我去处理一下。” “诶?阿徵!”苏梦看着还没送出去的礼物,抓了抓头发,这可是出自少林的大还丹,不仅能治疗一切内伤外伤,增加功力,更甚至有起死回生之效。 算了,还是先睡吧,明天再给阿徵也是一样的。苏梦丝毫没有烦恼,躺下就睡了。 如果她开门出去,就会发现宫远徵哪里离开了,就在门外呢。 听到苏梦平稳的呼吸声,宫远徵知道,苏梦已经睡着了,但却觉得她可真是太没心没肺了。 幸好他已经习惯了自己处理伤口,这次也一样,回到药房,宫远徵还找了清心丹吃,这才平静下来。 不过,他换下的衣服却没能被他毁尸灭迹,所以收拾完他衣物去清洗的下人注意到衣服上的血迹,真就是吓了一跳。最后一想,平日里也不是没有沾染上过,也就放心清理了。 还好这血迹是因何而来没别人知道了,不然,宫远徵还真是没脸出去了。 宫子羽在与云为衫还没有生出感情前,已经知道了她有无锋刺客的嫌疑,再也没办法与她平静相处了。 为了防止他无意间露了痕迹被云为衫怀疑。 宫尚角也是费了心思的,还是安排他去后山试炼,如此,既能避开云为衫,又能磨练宫子羽,好叫他赶紧提升功夫,在未来与无锋大战时,也可避免损失过重。 所以,不日,宫子羽便要准备去后山了,这次,宫尚角可是叫宫远徵给他准备了不少用得上的药,“老执刃的仇还等着你去报,你若不赶紧成长起来,谁来亲手报仇!” 宫子羽还不知道百草萃被换内情,把一切都归咎到了无锋头上,听到宫尚角这话,自然被激起了斗志,无锋,他决不会饶过他们! 云为衫倒是想探听到关于后山的一切,但一直也没什么机会,从宫紫商那里听得一言半语,也是干着急。 毕竟没有宫子羽的情谊在,她也不能任意妄为。 宫尚角还等着用云为衫传递消息呢,自然不会阻拦她的行动。 当然,宫紫商自然也就成了成全她的由头。一个除了吃饭睡觉就是找金繁的大小姐,恋爱脑上头一些,被云为衫的情感动那不是很容易的事情。 虽然云为衫觉得也太过顺利了一些,但大小姐平日里多是这般不着调的,想想还真是没太怀疑什么。 况且未知的后山马上就要展现在她眼前了,她自然抓住机会就上了。 而宫尚角也已经在月长老那里留下了暗卫,如果雾姬出手,定拿她个人赃并获。 从而抓住宫唤羽,也好先解决一个大患,如今宫唤羽玄石内功还未大成,他自然不会不敌。 没有宫唤羽在宫门搅乱,一切只会朝更好的方向发展。 幸好当时他知道了郑南衣的身份后,猜测郑家早有准备,定然早就撤离了,更别提找到什么关于无量流火的消息了。 如此,才没有连夜离开宫门,不然一切都要如宫唤羽所想了。 “执刃。”上官浅端着准备好的膳食进门。 如果她不出现,宫尚角自然不会想起她,但看到她,那也要想办法叫她知道,他的内功有个漏洞,届时会内力尽失。 这个消息是重中之重,只有无锋知道,才会在这一日做手脚。 “谁叫你进来的?!”宫尚角运起内功,只眨眼间额上便满是细汗,脸色也十分难看。 “执刃,您这是怎么了?”上官浅被吓了一跳,心跳十分快,但她又觉得自己无意间好像撞破了什么隐密一般。 她想要上前,但宫尚角一声厉喝,“出去!” 如此,上官浅才不敢再往前,反倒退了出去。 宫尚角看着人走远了,才没有继续演下去。 这次先给上官浅一个引子,之后再加重她的疑心,下个月同样的时间,若是再被上官浅撞见一次,她必定会有所猜测,从而叫她深信不疑。 毕竟一切都是她偶然间撞破的,怎么会怀疑这都是假的呢。 这还不算完,稍后赶过来的宫远徵又对着角宫下人吩咐,不要叫一些人到处乱走,若再有下次,他必然不饶。 上官浅自然知道一些人特指的是她,但能叫宫尚角暴怒,宫远徵这般上心的情况,必然十分重要。 她用心记了下来,随时准备着发现更多问题。 这一下午,她都没有再见到宫尚角。还是第二日见到了恢复往昔模样的他,她发现他面色红润,全不似昨日那般,这到底是因何缘故。 “上官姑娘,昨日吓到你了吧,抱歉。”宫尚角面上平静,没有更多解释的意思。 上官浅忍不住想试探一下,“执刃昨日是怎么了?可是身子不适?徵公子有说什么吗?” “无碍…只是往日留下的一些暗伤……远徵弟弟已经处理过了。” 这话上官浅可不会相信,暗伤会是那般模样吗? “只要执刃大人无事就好。”上官浅一脸担心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