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苏梦这么大胆地瞧着,还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宫远徵再能扛也有些扛不住了。 轻咳一声,宫远徵看了眼苏梦,想叫她收敛一点,但苏梦可没接收到他给出的信号,还一脸疑问地盯着他。 这叫宫远徵没办法了,小声道:“别看我了,回徵宫再让你看。” “啊?”苏梦一听,想都没想,整个人都躲在了宫远徵身后。只要别人看不到她,不好意思的就不是她。 宫尚角这稳重的,都差点被弟弟的话惊地站不住脚了。怎么好像忽然间,弟弟就变的大不一样了呢。 不过,这会儿不是教弟弟的时候,他依照原本该安排的试探,也安排了一出画像试探的事来。 这回不是要确定她们的身份,相反,是拖延时间。 上官浅对画像一事那是丝毫不慌乱,但云为衫肉眼可见的有些紧张。 这般多人在场,且都是会武功的,看她那小动作说不准都犹如拿了放大镜在看一般。 虽然上官浅不紧张,但她却担心自己体内的半月之蝇,“我家离这里可有些路程,新娘进山时没有带任何的生活用品,这十天半月的,不知道我们可否出宫门,去买些用得上的物品。” 宫尚角也想到了她们被无锋控制着的毒,“三位姑娘需要任何物件,只须吩咐各宫下人采买即可,一个时辰之内必定准备妥当。” 如此,上官浅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 随后云为衫与上官浅两人一前一后去准备入画。 而苏梦,虽然宫远徵也有些担心,但也不好叫她表现的太特殊,不过,还是偷偷塞给了她一些毒药,“如果有事,立刻用这个。” “嗯嗯,阿徵,画完像你能来接我吗?”苏梦说着,还拉住了宫远徵的衣袖。 “好了,苏姑娘赶紧去吧,远徵弟弟稍后会去接你的。”宫尚角真是没眼看自己的弟弟了,就不能有点出息,你这样害羞的,他这个做哥哥的有些不好做呀。 这回,宫尚角没有安排画完像的几人回到客院去,而是各自带回自己的宫里去,把上官浅与云为衫分开,一定程度上更保险。 宫远徵亲自送苏梦去画像去了,叫宫尚角与宫子羽也不知怎的竟然有了同样的感觉,还没吃饭呢就饱了。 就是上官浅与云为衫这样没有情的无锋刺客看到这么点儿路也要亲自送过来的宫远徵,都快维持不住表情了。 他这样送苏姑娘,岂不是显得她们俩很没有吸引力,叫执刃与宫子羽都没有放在心上。 不过,三人之间如今也没有龃龉,更不可能动手了。 只上官浅不由感叹:“苏姑娘与徵公子感情真好。” 苏梦眼睛弯弯,嘴角上扬,坐在那里一点儿也不像云为衫与上官浅一般端庄,也像是没听到上官浅的感慨一般,兀自开心着。 反正给苏梦画像的画师…有些无语,他一时有些羡慕身旁的两位同行,看看他们画个画真是行云流水。 再看他呢,对着跟个开心果似的苏姑娘,他怎么画,“苏姑娘,还请保持五官端正即可,不用笑的这般开怀。” 苏梦直接成了“囧”模样,整个人都蔫吧了下来。 不过,手藏在衣袖下摸着阿徵给的药瓶,好像有些熟悉诶。趁着画师没注意的瞬间,苏梦低头一看:啊,这不是她当初带进来的那个药瓶吗? 画师又要无语了,不是,这里也没有徵公子在,怎么这苏姑娘忽然间就上头了呢。看那脸红的,好在也不影响五官端正…… 忍不住摇了摇头,画师只当看不见了。就是这回画完,他回去得多休息休息,累啊。 你看他那俩同行,都画一大半了,再看他…工作量还很大呀。 这边面上看着还是很和谐的。 宫尚角那边,可就不大一样了。如今只他与三位长老在,其他人先遣出去了,“三位长老,据我所知,无锋刺客皆被一种名为‘半月之蝇’的药物控制着,短则半月必然发作,我们可以借此机会看一看云为衫与上官浅是否就是无锋。” “没想到执刃竟然知道无锋此等机密,既如此,我们便等等看。如果确认无疑,立刻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