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自己抱稳了咯,我给他们拍一张照片。” 施亓紧紧攀住马嘉祺的脖子,夹住他腰的腿找到支撑点,往上蹬了一下。 “夹紧,不然掉下去可就不怪我了!” 施亓耳朵泛红,脑子里的画面以及声音不禁与昨晚的一些记忆重叠…… 同样耳垂红得快要滴血的褚琪端着可乐鸡翅出厨房,“施亓,你在吃什么?” 马嘉祺抬手指了指对面桌子上放着的打包盒,“情敌,你也有。” 施亓心虚地又往嘴里塞了一大口,身子歪向马嘉祺,“就马嘉祺下班回来给我们带了牛奶冰呀。” “嗯,”褚琪双手环胸,将自己那份放到了冰箱,再拿过施亓的那份,“你看着我们吃就好了。” 马嘉祺挑眉,心情愉悦地用腿去碰施亓的腿,“老婆,你把你闺蜜惹生气了?” 褚琪用勺子挖了一勺喂给张真源,“没,你不用那么高兴,就是我这是为了她的肠胃着想,毕竟她的肠胃应该会说,我这辈子只为施亓拼过命。” 施亓不忿地用勺子戳戳碗里的饭,忽视马嘉祺疑问的眼神,不去看褚琪质问的脸色。 张真源微皱着眉:“嗯,确实挺好吃的,就是有点甜度超标了。” “吃,餐前甜品。” 褚琪也挖了一勺给自己,然后推到对面马嘉祺的跟前,“吃吧,你买的,你宠着她呗,她要是想吃,那我能不给她买吗?” 马嘉祺没有开口说话,就这样静静地看着埋头不满的施亓,叹了一口气。 “她下午刚喝了一杯冰奶茶、一份酸辣粉,冰火两重天,现在又吃冰的,你肠胃是有多耐造啊,你要不也给我置办一套一模一样的呗。” 褚琪前面的话是说给马嘉祺听的,后面的话是对着施亓说的,语调都升高了几个调。 施亓假装没事人般,夹了青菜,“原装妈生的,给不了。” 这一顿饭,吃得气氛异常诡异…… 施亓惦记着牛奶冰,褚琪生气施亓乱吃东西的行为,马嘉祺震惊原来不给施亓吃冰的可以做到如此坚决且“绝情”的,张真源努力埋头干饭,毕竟他今天可是接了任务的。 “你很饿?” 张真源怔愣,抬头,“老婆,你在说我吗?” “就你吃得最开心,不然还能是我对面那个生气包啊!” “哦,确实吃得挺开心的。”张真源捋了捋头发往后,拿过褚琪的发箍固定住,“岳父大人今天跟我发微信了。” 褚琪气笑了,把嘴里的青菜用力地嚼,“他给你发微信干嘛?我发信息给他,他就已读不回,然后转头去找你?” “爸爸这是怕你不好意思吧,所以才跟我说的。” 褚琪放下筷子,“什么不好意思呀?” “爸爸问我们什么时候生孩子,我说了今晚就生,爸爸让我加油……” 张真源话还没说完,褚琪的巴掌已经落到了他的手臂,“啊——” 施亓抬头,看热闹,刚想笑,就接受到了褚琪的一记眼刀,十分乖巧地低头,继续扒拉着碗里那不香的饭菜。 马嘉祺一边给张真源竖大拇指,一边用手捂住差点笑喷出来的饭,“张哥真牛。” “咳咳,我们吃饱了,我们先上楼了,你们自便。” 褚琪:“……” 书房里,马嘉祺非要牵着施亓四处闲逛。 施亓不耐地想要甩开马嘉祺的手,“你干嘛,刚吃饱就不能坐下吗?” 一直跟在施亓脚边打转的绿茶乖乖一屁股坐到了施亓的脚背上,然后吐着舌头眼巴巴地看向施亓。 “汪!汪!” 柴六斤像装了弹簧在体内,在马嘉祺的脚边跳来跳去,眼睛直视着他,好像不满他拉着施亓满书房走。 施亓垂手摸了摸绿茶的脑袋,身体软绵无力地靠在马嘉祺的怀里,仰着脑袋,轻咬着唇。 “干嘛?”被盯得心虚的马嘉祺低头,欲盖弥彰地傻笑着去啄了一口施亓的逐渐扬起的唇角,“老婆,你这样盯着我,很容易让我误会的。” “哦,是吗?我还以为你是做贼心虚呢?” “呵,这是我们的婚房,我做什么贼?” 施亓的小手抚上马嘉祺的腰身,“马哥,自己说呢?老是偷看别人,这总归是不大好吧?” “咳咳,我那是偷看别人吗?我这是想老婆了,我就看看监控,以慰藉我的思念之情……” “承认你看监控了?” “嗯,就看了,怎么了?” “不怎么,你吃醋了,可以直说,没必要在这弯弯绕绕的。” “哦,那我吃醋了,”马嘉祺抓起施亓的手,与她十指相扣,走到书架前,拿出一本书,递给施亓,“今天我可看见你们在书房聊天都快要把这地全都走遍了,从飘窗到沙发,从书桌到地毯,从书架到阳台,时而大笑,时而又破口大骂……” 施亓接过书,随手翻开自己曾经留下笔记的一页,皱眉看向马嘉祺,“破口大骂?我们什么时候破口大骂了?” 马嘉祺大掌搭在施亓的腰上,收紧力度,让人儿紧贴着自己的胸口,低头,轻轻冲她额头吹了一口气,“就你们俩聊到我们婚后生活的时候,声音瞬间高八度!” “哈哈哈,真有那么夸张吗?”施亓又瞬间收起笑容,“你刚刚说的那个破口大骂,说得我们好像什么彪悍的泼妇一样,既然我是泼妇,你还抱着我干嘛,小心我揍你嗷!” 马嘉祺接住施亓握拳的小手,拉到唇边亲了一口,“打是亲骂是爱……” 施亓嗤笑,“你真是的,你要是结婚前让我知道你有受虐倾向,我绝对跑得远远的!” “反正你是我的老婆,跑到天涯海角,我也会找到你,跟你在一起。” “啧,马嘉祺,你现在结婚后真的跟谈恋爱的时候,不一样了!你变了!” “那老婆说说,哪变了?变好了,还是变坏了?” 施亓拿书盖住自己的脸,只露出眼睛上部分,眨巴着那浓密扑闪的睫毛,“变得色色的了,以前谈恋爱的时候,清纯男大……” 马嘉祺一只大掌绕到施亓的腰侧,挠她痒痒,略带威胁意味地开口,“那老婆现在的意思是我不清纯,还是不男大了?” 施亓抬手环住马嘉祺的脖子,任由书本掉落,不幸砸在了柴六斤的爪爪上,疼得它满屋子乱窜、狂吠。 “更有人夫感了,我的丈夫。马嘉祺,我爱你!” 马嘉祺低头含住施亓的唇,“施亓,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