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草听了这话一惊,“莞贵人哪里比得上主子花容月貌?您是疑心皇上...” 林濯音只是问,“你说芳若姑姑替我打扮后,是不是跟莞贵人有几分相似?尤其是眉眼间。若是莞贵人同样画远山黛,是不是同我更像了?” 甘草细细回想,更加惊讶,芳若替林濯音打扮那几次,确实让林濯音跟莞贵人更像了,只是林濯音戏服的扮相更为惊艳,所以甘草也没太注意,后来林濯音因为有孕,更是不施粉黛,唯恐伤了孩子,所以更没人在意林濯音不再画远山黛了。 甘草明白了林濯音的意思,气愤地说,“莞贵人好不知羞,竟然借着您的名义往上爬。” 林濯音却制止了她的话,“莞贵人又不知道我的容貌,哪里说得上跟我有关。”然后林濯音又摸了摸自己的脸庞,意味深长地说,“你说皇上是喜欢我和莞贵人呢?还是喜欢这样的脸?” 现在想想,林濯音越来越觉得当初芳若话里有话,她说自己的鼻子挺拔,眉宇秀丽,可她夸赞的地方不就是林濯音跟甄嬛相似的地方吗?或者说,是她和甄嬛与那位不知名的女人相似的地方。 但林濯音也没有为人替身的羞辱感,她靠着这份影响得了嫔位和儿子,与以前的梦魇彻底分离,还有什么不知足的? 林濯音心里其实对正主也有过猜测,皇帝贵为天子,什么得不到?可正主却不没能出现在后宫,无非是死了,或者生不如死。为什么是生不如死?她可不觉得违逆了皇上的人会好好的在世间活着,毕竟枕边人的小心眼,林濯音可是心知肚明。 想着,林濯音叮嘱甘草,“莞贵人与我长相略有相似,也不过是我的推测罢了。如今我不画远山黛,别人也联想不到这一层,你也不要多嘴,免得惹出是非来。” 甘草愤愤不平地答应了,但心里还是不免替林濯音委屈,主子伺候皇上多年,生育了四皇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皇上怎么能这么无情? 林濯音看出了甘草的愤怒,心里涌现暖意,至少这深宫里还有人能坚定站在自己身边,她无所谓地说,“红颜弹指老,我都生了孩子,皇上不愿意见我衰老的模样也实属正常。” 甘草反驳道,“主子康熙三十八年生人,康熙五十八年入府,如今不过才二十四岁,怎么就算老了?” 林濯音却笑笑,“二十四岁又有何?皇上不喜欢了,年岁不过是借口。” 林濯音不愿意再讨论这个话题,于是笑着说,“说起这个,你比我小一岁,还有一年多就到能出宫的年纪了,可有什么打算?” 甘草脸色微红,“奴婢能有什么打算?本分伺候主子就好。” 林濯音却严肃地拉着她的手说,“我记得以前你同我说,有个表哥在等你二十五岁出宫,如今他可还在等你?” 甘草脸上的红晕更深,娇羞地说,“他还在等。” 林濯音心里不舍,但更关心甘草的未来,“男人嘴上说的最好听,你可派人去探查过?若是他有了二心,诚心欺瞒,你嫁过去不是哭诉无门?” 甘草哪里想过这些,被吓得脸色发白,嗫喏着说,“若他真起了别的心思,奴婢就不出宫了,一辈子跟着主子,省得出去受那些委屈。” 林濯音安抚地拍了拍她的背,“你先别急,我这几日找些人手去探查,刚才不过是我想得多,你说过你表哥人品极好,又肯痴心等着你,不会做丧良心的事情的。” 嘴上这么说着,林濯音心里却决定,如果这个男人不懂得珍惜,那就等着承受林濯音的怒火吧,不会真有人以为,林濯音是个好人吧,她可有的是力气和手段。 皇帝这个时辰已经守在了年世兰的身边,一握住年世兰的手,就被她身体的高温吓了一跳,赶忙催促道,“药呢?你们这群不中用的奴才。” 宫人们跪了一地,还好此时灵芝端了药来。 皇帝直接拿起碗尝了一口,温度正好,于是轻声呼唤起华妃,“世兰,世兰,是朕。” 年世兰昏昏沉沉中听见了皇帝的声音,用尽力气睁开眼睛,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难过地说,“皇上不是去永寿宫了吗?为什么还要来翊坤宫?” 皇帝看着虚弱的华妃悲切的样子,哪里还舍得责怪,温柔地哄道,“朕听苏培盛说你病了,朕哪里还有别的心思?” 华妃听了皇帝的话,才感觉自己浑身的不舒服,赶忙说,“臣妾病了,皇上不该来的,您快走!” 皇帝见华妃神志不清的时候还想着自己,心中更是柔软,“朕将药喂给你,等你退了热再走。” 说完,皇帝将华妃扶了起来,搂在怀里,将药喂给华妃。皇帝很少干这样的活儿,但他细致又缓慢,华妃也没有感到不舒服。 华妃喝了药,又催促道,“臣妾喝了药就没事了,又有颂芝他们伺候,请皇上先行离去,不要伤了龙体。” 皇帝只是拿起浸了水的手帕替华妃擦了嘴角,“朕等你睡着就离开。”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