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大美又被打得摔倒了地上,不过这次没人同情她,只觉得这女人死性不改,活该! 这个死女人,到现在了还敢这么说,简直是存心想要害死他呀! 田大勇心里害怕得不行,他连忙回答道:“是是是……” 他们今天确实就是来讹钱的。 赵云川接着又问道:“你老娘是不是病死的?” 田大勇此时哪里还敢再否认,只能连连点头:“是!” 赵云川微微挑眉,继续追问:“不是气死的?” 田大勇赶紧回答:“不是!” 他老娘本来就已病入膏肓,生命垂危,确实没几天活头了。 至此,事情已然十分清楚。 赵云川着实受了无妄之灾,前几日被田大娘讹钱,几日之后又遭她儿子讹诈。所幸他聪明机智,未被讹到钱财,不然的话,他非得被气死不可。 “这赵秀才也真是够倒霉的,你们说是吧?”这话一出,众人皆纷纷感叹。 赵秀才平日里温文尔雅,饱读诗书,却无端遭遇这般糟心事,实在令人唏嘘。 “你们说,这田家人怎么就逮着一只羊薅呢?”有人发出这样的疑问,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解。 “还能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方家有钱呀,咱们兜里那三瓜两枣,可没人看得上。”另一个人接过话茬,话语中透露出一丝无奈。 确实,方家的富裕在众人眼中是显而易见的,田家人自然会将目标锁定在这样的有钱人家。 想到方家的富裕,众人又不由得微微有些酸了。 可是,那又能怎样呢? 人家运气好,找了个金疙瘩赘婿呢。 运气这种东西,变化莫测,可望而不可及。 他们呀,没那个运也没那个命。 赵云川对田大勇的回答颇为满意,他神色严肃地说道:“既然如此,那就立个字据吧,写明你娘的死因,保证下次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再来攀咬我!” 作为读书人,名声实在是至关重要。一旦被无端攀咬,名声受损,那可是极大的损失。 然而,田大勇却面露难色,支支吾吾地说道:“可……我不会写字!” 甚至连自己的名字都不会写呢。 “我写,你签字画押!”赵云川果断地说道。 随后,他转身又对村长恭敬地拱了拱手,言辞恳切地说道:“村长叔德高望重,最是公允不过,还希望村长叔可以做个见证人。” 村长听到赵云川的这番话,心中顿时飘飘然起来。 瞧瞧,就连村子里唯一的秀才在夸赞他呢,这说明他真的是很德高望重。 村长挺直了腰杆,脸上露出一抹自豪的神色,仿佛自己真的肩负着重大的责任。他微微颔首,郑重地说道:“放心吧,川子,这件事叔一定给你办得妥妥当当。” 在这个小小的村落里,村长的威望不言而喻,他的话也让赵云川放下心来。 而田大勇则在一旁惴惴不安,他知道,一旦立下字据,自己以后就再也不能以此事来讹诈赵云川了,但此时,他也别无选择,只能无奈地等待着赵云川写下字据,然后在上面签字画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