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槐在大大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仍存疑虑。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暗示的意味简直不要太明显:“会不会是不小心受了外伤?” 大夫听了方槐的话,又是仔细检查了一番,随后,问了一些极其弱智的问题。 “鸡有几条腿?” 赵云川微微一愣,随即回答道:“两条。” 大夫微微点头,接着又问:“蛤蟆有几张嘴?” “一张。”赵云川有些无奈地回答。 “马是飞的还是跑的?” “跑的。” “你哥哥是比你大还是比你小?” “你娘是男的还是女的?” 都是诸如此类,没有营养的问题。 赵云川的拳头都要捏紧了,简直气死人,他又不是智障,干嘛要问一些如此弱智的问题?! 大夫沉思片刻,捋了捋胡须,缓缓说道:“从目前的检查和问答来看,这位公子的脑子并无大碍。” 方槐听了大夫的话,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了地,他紧紧握住赵云川的手,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方槐连连说道。 赵云川:…… 他要怎么说他没病,他真的没病。 “可是我夫君他脑子有些怪怪的,总是问一些奇奇怪怪的问题。” 此时,赵云川身着清辉书院那整洁的院服,静静地坐在一旁,眉宇间似有一抹淡淡的愁绪。 大夫则微微皱着眉头,陷入了片刻的思索。 良久,大夫缓缓开口道:“他这般状况,应该是读书的压力太大了。你们作为家人,切不可再给他过多的压力,顺其自然方为上策。” “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读书这条路虽说相对会更为顺畅,但也并非唯一的出路。”大夫语重心长地说道。 方槐连连点头,满脸关切地问道:“那需要吃药吗?” “不需要!” 大夫果断地回答,赵云川的身体健壮得如牛犊子一般,压根就用不着吃药:“只需让他放松心情,缓解压力,假以时日,自会恢复如常。” 方槐带着赵云川缓缓离去,赵云川紧紧地牵着方槐的手,那模样仿佛是在紧紧握住一件无比珍贵的宝物,生怕一松手就会失去。 “槐哥儿,你是真实存在的吧?”赵云川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确定和迷茫。 方槐十分无奈,轻叹一声说道:“夫君,这个问题你已经问过了。我是真实存在的,你……最近压力很大吗?” 然而,赵云川却似乎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没有回答方槐的问题,而是不答反问:“那你以后会离开我吗?” 方槐看着赵云川那满是担忧的眼神,心中不由得一软,两人相握的手更用劲了几分。 他的目光坚定,语气却带着一丝俏皮地说道:“看情况!” 赵云川一听这话,顿时急了,眼中满是慌乱:“为什么要看情况?你是想离开我吗?” 方槐微微扬起下巴,实话实说:“万一你以后当陈世美,又或者是纳了一个又一个的小妾,难不成我还不能离开你呀?” 赵云川急忙摇头,神色郑重地说道:“我不会!”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许下一个无比重要的承诺。 他可是新时代好青年,绝对不会做那些有违公序良俗的事情。 赵云川的眼神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让方槐的心微微一动。 在这一瞬间,仿佛时间都静止了,只有他们两人紧紧相握的手,传递着彼此的温度和心意。 方槐微微勾了勾嘴角,眼神中带着一丝戏谑,又问道:“那如果我死了呢?” 赵云川一听这话,立刻伸手捂住了方槐的唇,眼中满是气恼,紧紧地盯着他。 这人怎么如此不解风情,这话岂是能随便说的?! 方槐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着赵云川那副模样,心中却觉得有些好笑。 然而,下一刻,赵云川却觉得心中委屈至极,嘴巴一撇,那眼泪便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哗啦啦地往下掉。 他的肩膀微微颤抖着,仿佛受了极大的委屈。 “我都这么难受了,你还说这种话,这不是往我心口扎刀子吗?”他哽咽着说道,那模样让人看了心疼不已。 方槐见状,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他轻轻拉下赵云川的手,温柔地说道:“好了,我不说了,别哭了。” 赵云川依旧抽噎着,怎么也无法止住。 方槐满心无奈,轻叹一声后,伸出双臂紧紧地将赵云川拥入怀中,温柔地轻声安慰着。 好在他们此时已经到了家,方槐随手关上房门,如此一来,便也无需担忧会有旁人投来怪异的目光。 房间里弥漫着一种静谧而又温暖的氛围,方槐紧紧拥着赵云川,仿佛要用自己的怀抱为他筑起一道坚固的城墙,抵挡外界的一切纷扰。 “我刚刚真是胡说的,你别放心上!” 赵云川依旧抽抽嗒嗒的,对方槐不理不睬。方槐见状,只能继续耐心地哄着他:“只要你不在外面乱搞,那就只有生死才能将咱俩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