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回去了?” 赵云川吞掉口里的食物,对着方槐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在外面交际是真的累,还是回家舒服。 看看槐哥儿的帅脸,浑身都舒畅了。 方槐点点头:“回去了,明天再来。” 赵云川没有问苗禾不靠谱这些话,他相信槐哥儿的眼光,就算真的不靠谱也没事,老公是干嘛的,老公不就是收拾烂摊子的吗? “一天十五文的工钱。” 赵云川点点头,夹着嗓子,咬着嘴唇说了一句:“当家的做主就好。” 方槐脸红:“夫君,你又打趣我~” 吃完饭之后,赵云川就开始琢磨冬天的吃食,还有不到一个月就要离职,他得早些把吃食琢磨出来。 想到各种各样的粉,赵云川馋了,他想吃螺蛳粉了。 粉条做起来也不难,将红薯淀粉放到清水中搅拌,并过滤去粗渣,再将沉淀的淀粉在缸内静置一到两个小时。 这些是槐哥儿白天已经做好的。 赵云川往缸里看了一眼,做得很好,沉淀和清水已经基本分层。 赵云川在淀粉表面铺上一层白布,在白布上倒入草木灰,等过一个小时之后,将白布连同草木灰提出后,再将淀粉取出,分成若干块。 得到的湿淀粉可以直接制作粉条。 等待期间,赵云川开始熬汤底,思来想去,他最想吃的还是螺蛳粉。 家里有螺蛳,也有酸笋,花生什么的也有,唯一缺的就是腐竹片。但是没关系,酸笋才是灵魂,腐竹片只是锦上添花。 方槐洗衣裳回来之后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臭味。 啥情况?! 茅坑炸了! 不应该呀,这味道咋是从灶房里传出来的呢? 不只是他,就连方大山也拖着双腿一瘸一拐的从屋里走出来,一眼就看见了正在院子里吸鼻子的方槐。 父子俩大眼瞪小眼。 “咋,咱们家是粪坑炸了吗?” “爹,好像是灶房!” “啥,灶房炸了?!” 方大山立马吹胡子瞪眼,啥玩意儿?灶房不是吃饭做饭的地方吗?咋的,现在改拉屎了? 外面的声音惊动了赵云川。 他身上围着围裙,手里拿着锅铲出来了。 方槐的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他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没好意思开口。 倒是方大山,直接问道:“你在煮啥?” 他活了这么多年,吃过这么多东西,就没见过哪种东西煮出来是屎味的? “螺蛳粉,超好吃!” 螺蛳粉? 没听过,肯定又是新鲜吃食,不过以前的吃食闻着都是香的呀,今天怎么来了个臭的? 啧啧啧…… 遭不住呀,遭不住! 方大山一脸狐疑的看着赵云川:“你最近没有哪不舒服吧?” 赵云川拍了拍胸口:“吃嘛嘛香,身体倍儿棒!” 晚上还能跟槐哥儿大战三百回合! 一点问题都没有! “那你就没有闻到臭味?” 赵云川解释:“螺蛳粉就是闻着臭,吃着香,就跟臭豆腐一样。” 好吧,他们也不知道臭豆腐是什么。 不过真的好臭呀。 不是说狗都爱吃屎吗? 但是看看家里的两只狗,黑加仑和黄苹果早早地跑到角落里缩着了,两只狗都用爪子捂住了鼻子。 都用无语的小眼神看着赵云川,仿佛在说:“要狗还是你小子狗!” 这螺蛳粉有一股子猫屎的味道。 一家人都呼吸艰难,但是能怎么办呢?宠着呗! 谁让夫君(儿婿)想吃呢。 只要不是真的把茅坑炸了,那就随着他去吧。 一个时辰后,四碗热腾腾臭烘烘的螺蛳粉上桌了,看着倒是挺有食欲的,但是闻着是真的臭。 “川子,这真的能吃吗?” “能,好吃着呢。” 赵云川馋着一口太久了,他也没再多说什么,自顾自的吃了起来,大家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他。 嗯,脸上的表情很幸福,一点都不勉强,应该是很好吃的吧。 尤其是螺蛳粉上面还放着一个大煎蛋,金黄金黄的,光是看着都感觉好香啊。 方槐最先动筷子的,他跟夫君的口味差不多,既然夫君说好吃,那应该是真的好吃,狠狠的说了一口粉。 眼睛猛地变亮。 哇,真的好好吃呀! 螺蛳粉中的米粉口感滑嫩爽口,吃起来既有嚼劲又不油腻,汤底融合了独特的香、辣、鲜、酸四种味道。 吃一口就能欲罢不能,仿佛灵魂都得到了升华。 好吃,真的好好吃呀。 方槐抽空说了一句:“爹娘,你们快尝尝,真的不错。” 见两个小的嗦粉梭的那么开心,看起来也不像是装的,方大山吃了一口,香香的,酸酸的,很好吃,很开胃。 “娃他娘,你不是想吃酸的吗?尝尝?” 方大山话都没说完,白桂花就吃了一口,别说这东西还真的挺好吃,传说中的闻着臭吃着香。 在转凉的天气里,吃碗热腾腾的粉真的是再幸福不过的事情,唔,真香。 吃的时候,赵云川也没有忘记收集用户反馈。 “爹娘,你们觉得这粉的口感怎么样?” “好吃,也是你家乡的吃食吗?” 粉QQ弹弹的,比面条好吃。 赵云川点头:“你们说这粉出去卖,能卖得出去吗?” “能!” 怎么不能,一来粉的口感确实挺好,二来这是个新鲜吃食,竞争力小。 方槐埋头喝了口汤,一双大眼睛乌溜溜的转:“相公,你是准备卖螺蛳粉吗?” 螺蛳粉想卖出去,有些困难。 如果这粉不是夫君做的,就算打死,他也不会吃一口。 太难闻了。 所以大家不知道螺蛳粉美味的前提下,这粉的接受度很低。 “不卖螺蛳粉,可以卖酸辣粉、鸡汤粉、三鲜粉……还可以卖拌粉,炒粉。” 方槐的眼睛亮了亮:“粉的口感很好,肯定能卖出去。” “嘿嘿……” 赵云川实在没忍住,伸手捏了捏方槐的脸:“那就借槐哥儿吉言了。” 方大山:我不应该在这里。 白桂花:我瞎了,我当成什么都没看见。 “叔、婶子,你家茅坑炸了吗?需不需要帮忙?” 外面传来了田向文的声音,这声音听起来还有些焦急。 “干爹,你们家……呕……” 方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