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瞬间陷入了一片死寂,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施咸身上,大臣们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了惊愕与不解。 “这……这是怎么回事?”有人颤声问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与疑惑。 施古也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他凝视着倒在地上的施咸,心中狐疑,这是什么毒?难道不仅是砒霜?反应这么快! 子阙还捂着小腹,静静地靠着厅中那根柱子,目光深邃地注视着施咸,他终于忍不住将神念探入自己的识海,呼唤道: “兄弟,他中的这是砒霜之毒吗?反应这么快吗?” 杨歌曜冷笑道:“据你刚才观察,九成九是砒霜之毒,只是发作不应该这么快发作的,他多半是施展了某种秘术,装死。” “什么秘术?真特么神奇啊!” “不知道。但我在玄幻小说中,经常看见一种叫'龟息大法'的秘术,效果跟这差不多,能控制自己的呼吸与心跳,使人处于假死状态。” “呵呵!假死!?假作真时真亦假,我看他这假死,就是作死! “既然他在大家心里都已经死了,那他就失去了活下去的权利!” 说着,子阙便退出了识海, 就见一名侍卫匆匆上前,探了探施咸的鼻息,然后面色凝重地回禀道:“国主大人,施咸公子已经……已经没有气息了。” 这句话如同一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了众人心头。 大殿内的气氛瞬间变得凝重而压抑,每个人都仿佛能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 这么凶险的毒吗? 幸亏子阙将军有解药,不然,死在这里的,就是有施国的明日希望啊! 这样的念头在众人心中一闪而过,不禁让人后怕不已。 施古深吸一口气,缓缓而庄重地道:“将施咸公子妥善收殓,准允他,随他父亲一起入土安葬吧。” 他的声音虽低沉,却蕴含着不容动摇的权威与尊严。 言罢,施古缓缓起身,目光转向有些呆滞的施香香,语气温和,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力量: “尽管你弟弟的行径令人发指,意图以卑鄙手段加害子阙将军,但他已经作法自毙,去陪你父亲去了。 “再追究他的罪过,也是徒劳。 “你,意下如何?” 施香香闻言,如梦初醒,眼中闪过一丝悲痛与决绝:“弟弟误入歧途,妄图加害子阙将军,实乃咎由自取。 “感谢国主的宽宏大量。” 说着,施香香噗通一声跪下,额头重重地磕在冰冷的地面上,以表感激与决心。 施古闻言,微微颔首,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之色:“如此甚好!以后,你依然可以叫我爹。” 不知道是不是这句话如同一股暖流,瞬间融化了施香香心中的寒冰。 她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情感,泪水如泉涌般滑落,她大声呼喊了一声:“爹——!” 她再次深深地磕了一个头,仿佛要将所有的愧疚与感激,都融入这深深的一拜之中。 施古深深地望了一眼依旧匍匐在地,未曾起身的施香香,随后,他毅然转身,步伐坚定而有力。 在转身的瞬间,他对众人轻声招呼道: “我们走吧。” 言罢,他率先迈出了施卤府邸那庄严而沉重的大门,背影显得既孤独又决绝。 子阙与众大臣见状,连忙紧随其后,他们的步伐虽不如施古那般果敢,却也透露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坚定。 一行人默默无言,只有脚步声在空旷的大厅中回响,逐渐远去,最终消失在这充满纷争与哀伤的地方。 …… 回到易园,子阙只觉一股难以言喻的疲惫感袭来。 倒不是因为中毒,这醋制毛发汤还是挺管用的,也让他免去了后顾之忧。 然而,精神上的消耗却让他倍感无力。 他无心享用午餐,只是静静地坐在茶桌旁,手捧香茗,轻轻品味,任由思绪随着茶香飘远,再次沉浸于今日的种种。 国主施古的那番话,如同一块巨石投入了他平静的心湖,激起了层层涟漪。 他居然在众人面前,公开宣称自己为未来的女婿,这份突如其来的“认可”,让子阙心中五味杂陈。 想到沫僖,自己心头那不可取代的柔软,子阙不禁有些担忧。 如果她得知此事,定会因误会而不悦吧? 然而,为了心中那些大事,他又暂时不能轻易去澄清这一切。 罢了,与其在这纷扰中纠结,不如专注于修炼,提升自我。 子阙深吸一口气,将心中的杂念抛诸脑后,开始琢磨,今天修炼哪一门功法呢? 对了,看来这世间热衷于下毒之人还真是不少!这才短短数日,便已遭遇了数次下毒事件! 想来,越是那些心胸狭隘、吝啬卑劣之人,越是热衷于用这等卑劣手段。而我既然立志要替天行道,惩恶扬善,便注定会频繁地与这类人打交道。 也罢,既然如此,那便好好修炼一番父亲传授给我的“化玄归元大法”吧,以增强自身的解毒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