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下众将士目睹这一幕,再次沸腾起来,议论之声如潮水般涌动。 有人低声赞叹,眼神中满是敬佩:“子阙将军真是大度,竟愿意给施魁将军这样一个机会。” 也有人面露忧色,替子阙将军担心:“这万一要是被施魁将军那全力一斧给劈中了,后果可真是不堪设想啊!” 更有旁观者冷静分析,语气中带着几分笃定:“子阙将军既然敢提出这样的条件,必然还有更为强大的底牌未曾展露。” 然而,也有人持保留意见,摇头表示疑虑:“要是施魁将军这一斧下去,仍然未能取胜,他真的能够心甘情愿地认输,心服口服吗?” 此刻,子阙与施魁矗立于高台之上,周遭的一切仿佛都为之静默。 施魁已服下一粒珍贵的延气丹,正全力汇聚体内每一丝力量,誓要将这最后一击,化作决定命运的一斧。 他的眼神中闪烁着决绝与不屈,誓要在这片天地间留下自己的印记。 猛然间,施魁爆发出一声震天响的怒吼,犹如雄狮觉醒,他高举那柄沉甸甸的长斧,步伐坚定地向子阙再次发起冲锋。 每一步都踏得地面微微震颤,仿佛连空气都在为他的决心颤抖。 那斧头,在空中划出一道璀璨的轨迹,宛如夜空中最耀眼的流星,裹挟着呼啸的狂风,带着雷霆万钧之势,向子阙的头顶狠狠劈下。 这一刻,时间仿佛凝固,空气中弥漫着紧张与期待。 面对那足以撼天动地、仿佛能劈开山河的一击,子阙展现出了超乎常人的从容与冷静。他的身体微微一侧,脑袋的微微一偏,便轻而易举地让那足以劈山断石、威力惊人的巨斧,从自己的头顶呼啸而过。 然而,世事往往出人意料。 正当众人都以为子阙已轻松化解这一招之时,施魁那柄凝聚了全身力量、犹如脱缰野马般狂野的巨斧,竟在最后的瞬间,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磅礴之势,狠狠地劈中了子阙的肩头。 但令人惊讶的是,尽管遭受了如此重击,子阙的身躯却只是微微一晃,随即稳稳地站定了脚跟。 仿佛那巨斧的威力对他来说,不过是微风拂面。 这一幕,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瞠目结舌,心中充满了对子阙实力的叹服。 让施魁震惊万分的是,他的巨斧在触碰到子阙肩膀的瞬间,非但没有如他所愿将对方的肩膀斩落,反而像是遭遇了某种无形的力量,猛然间反弹而起,仿佛有灵性般从他紧握的手中挣脱,划出一道长长的弧线,远远地落在高台之下。 巨斧落地的巨大撞击声,令空气都为之一震,尘土与碎石在斧风中被卷得飞起三尺有余。 这一刻,施魁的心中涌起了前所未有的震撼与觉悟。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与子阙之间的差距,已然是鸿沟难越。 先前的自己,是何等的自负与短视,竟敢小觑这位深藏不露的高手,如今看来,这简直是一场自取其辱的闹剧。 此刻的施魁,只觉全身力气仿佛被抽空,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眼神中满是失落与不甘,却也夹杂着对子阙深深的敬畏与折服。 子阙步伐沉稳,缓缓走向瘫倒在地的施魁,他的目光温和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他轻声开口,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怀: “你,心服口服了吗?” 施魁的双眼空洞地仰望着辽阔的天空,似乎在寻找着某种答案,又或是在消化着这场对决带给他的震撼。他沉默了许久,仿佛时间在这一刻凝固。 终于,他以一种微弱却坚定的声音,缓缓吐露心声: “我服了!你的实力,我确实是望尘莫及。 “在你的面前,我所有的骄傲与自信都显得如此渺小。” 言毕,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口气似乎异常沉重,仿佛要将这场对决中的挫败感、不甘与失落,一同深深地吸入心底,化作日后前行的动力与警醒。 子阙语气平和而坚定,再次确认道:“你真的认输了?真的心服口服了吗?” 施魁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却异常清晰:“真的。” 子阙闻言,微微点头,随即按照他们先前的约定,缓缓说道:“那么,此刻,你需要从嫪公公的胯下爬过。” 施魁没有回应,只是静静地躺在高台之上,双眼紧闭,仿佛要将自己完全封闭在这个世界的喧嚣之外。 然而,泪水却不受控制地从紧闭的眼睑后溢出,带着热气,滚落而下,如细雨般,将他本来已经肿胀变形,又扑满碳末的脸,冲出一道道肉黄色的沟壑。 整个场地瞬间陷入了死寂,空气仿佛凝固,无数双眼睛紧紧盯着台上的施魁将军,有的同情,有的冷漠,有的则带着复杂的情绪,等待着他的下一步动作。 这一刻,对于施魁来说,无疑是他人生中最为艰难和屈辱的时刻之一。 他的心中宛如翻涌的江海,却又被无形的堤坝紧紧束缚,不得宣泄。似乎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塌陷,将他深埋于无尽的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