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园的书房内,灯火摇曳,洒下斑驳光影,在这静谧的夜。 一枚玉佩静静躺在书房的几案上。 玉佩空间内,飞花长老和沫僖焦急地看向忽然现身的子阙。她俩异口同声地问道:“怎么样?子阙。” 子阙沉稳地回应道:“别急,现在我们已经安全回到易园。” 紧接着,子阙把今晚觐见施伦的过程,一五一十地讲了一遍。 听了子阙的讲述,沫僖瞬间陷入了深深的伤感,周身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抽离了活力。 飞花长老见状,温柔地将沫僖揽入自己温暖的怀抱,轻轻抚摸着她的肩膀,目光穿透眼前的一切,投向遥远的天际,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笑意,不屑地冷哼道: “哼!施古的算盘打得可真响啊!一边试图取悦夏桀,一边又妄图借我们之力,来壮大他自己的势力。只是,唯一要牺牲的弃子,是咱们的沫沫!” 说着,她把沫禧抱得更紧,仿佛要替她抵挡世间一切的风雨,道:“但他打错了算盘!我绝不会让他得逞,更不会让沫沫成为他实现自己野心的牺牲品!” 感受着飞花长老的坚定与温暖,沫僖的眼眶不禁微微泛红,但她的眼神中却闪烁着不屈的光芒。她轻轻挣脱了长老的怀抱,站直了身子,声音虽然不大,却异常坚决: “谢谢!长老……我也绝不会这样被动地接受命运,一定和长老一起想出办法,让他的计谋不能得逞。我的命运!由我,不由他。” 在这风雨飘摇的日子,自己竟然还能幸运地,拥有一个温暖的,能靠航的港湾。沫禧激动的差点想改口叫“娘”了,但她终究还是没有把那个字说出口。 飞花长老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轻轻点头,赞许道:“我们沫僖,是好样的,能有这样的决心。记住,无论你面对什么困难,我们都是你最坚实的后盾。” 子阙也赶紧附和道:“是的,沫沫你放心,最不济,你待在我的玉佩空间里,还没有谁,能把你怎么样。” 沫禧用复杂的眼神看了子阙一眼,那眼神中有埋怨?有责备?有感激?有憧憬?有腼腆?有理解?总之,她什么也没说,但子阙却读懂了……刚才自己算是说错话了。 他明白,两人相知相爱归相知相爱,但沫禧可不愿意一辈子像一只金丝鸟一样,待在玉佩空间的笼子里。 飞花长老沉吟了片刻,这时接着说道:“看来,我们现在真得认真地,再作打算了。国主已经不是那个国主,有施国也不再是那个有施国了。 “我们必须按照国主的意思,确保施宇能将国主的分魂送到玉鼎真人的手中,尽可能地,把有施国的力量,拉到武城去。 “这样吧,我这次带走的炽焰军,就先开到有仍氏和有成氏交界的大野泽,在大野泽西岸找一个地方驻扎下来,等着接应圣子。 “阙儿,你们通过暗度成仓,将圣子送出有施国之后,就想办法将圣子护送过来,让圣子与我汇合,这样更能确保圣子安全。” 子阙恭敬回应道:“遵命,娘亲。” 飞花长老目光变得深邃,补充道:"阙儿,你的任务又重了。除了保护好沫禧,调查清楚到底是谁主导了暗害国主,你还得回到有施国,沉心待下去。 “你要利用各种合适的时机,为那些愿意去武城的将士,把他们的家属,安全护送到武城去。 “我和你爹,就先在武城,打造一个新的大本营,等你最终到来团聚。 “还有沫沫,你……” 说到这里,飞花长老稍作停顿,似乎在考虑最合适的安排。 子阙和沫禧都心里有一点点小心思,焦虑地等着飞花长老的下文。 沉吟了一下,飞花长老接着语气坚定地说道:“届时,沫沫也随我一起,前往吕城,也是更加稳妥的选择。” 子阙闻言,心中泛起一阵失望,不过他还是据理力争道:“娘亲,我会妥善安排一切,确保万无一失。只是,国主曾经说过,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施宇和沫沫最好要分开行事,以策万全。” 沫禧也赶紧接过话茬,道:“我愿意和子阙一起留在有施国。这样子阙有事,也有个商量的人不是?而且,我娘亲修为不高,我也很担心她的安危。” 飞花长老本想再劝沫禧跟着自己先往武城,怕两个十几岁的娃娃成天在一起,卿卿我我,误了大事。 可是,没想到沫禧说担心自己娘亲的安危,这个理由很充分啊,飞花长老不能去驳斥,只得作罢。 子阙见母亲欲言又止的闭上了嘴巴,心中不禁暗喜,道:“娘亲,您放心,我会保护好沫沫和她母亲的安危。” 接着,子阙又看向沫禧,道:“沫沫,你也放心。赵梁不可能一辈子待在有施国,我也需要四处奔波,相信你能经常重见天日,而且彻底自由的日子,也不会太久。” 飞花长老闻言,点头补充道:“是的,施起大将军已经带着蒙石军和铜甲军前往商方国,准备共伐葛方国。届时,大战一起,赵梁势必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