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此时,施獬长老带着天策军一个千人队,匆匆来到了后宫门口。 施獬长老他神色凝重,急步上前,向妘鸮娘娘问道:“娘娘,发生什么事了?” 妘鸮娘娘泪眼婆娑,声音中带着颤抖与愤慨:“长老,速速将子阙缉拿归案!他竟对沫僖施展隐身之术,意图携其私奔,更妄图对我行不轨之事,此人其行可诛,恶贯满盈!” 施獬长老闻言,面色骤变,目光中满是难以置信:“子阙真会行此等大逆不道之事?此等罪名非同小可,娘娘可有确凿证据?” 妘鸮娘娘抽噎稍止,愤然回道:“证据!?把活生生的一个大活人隐身了,人都凭空消失了!这还需要证据?请长老速作决断,以正宫闱之纪!” 施獬长老沉声道:“有人证吗?” 妘鸮娘娘毅然答道:“我就是最直接的目击者,我就是人证!” 施獬:“你自己不算。需有旁人目睹此事,才能作为证人。” 妘鸮娘娘怒气冲冲地说道:“怎么?国主的尸骨都还没冷咧!我就连作证的资格都没有啦?” 施獬摇头解释道:“不是这个意思。娘娘,您自然是此案的关键,但按规矩,现在你算报案人,人证当然需要是另有其人,比如你这些侍卫、侍女,只要不是贱藉,都可以作证。” 妘鸮娘娘面露愠色,似是不满这规定,却又无奈地,对旁边一名侍卫道:“武甲,你来,你来为我作证。” 武甲跪倒在地,惶恐答道:“娘娘,我实难从命。事发之时,我并不在殿中,既未目睹,也未听闻任何异常。” 妘鸮娘娘闻言,怒意更盛,责备道:“你!你怎么如此愚钝!连个作证都作不了,你还想不想干了!” 武甲连连磕头,哀求道:“求娘娘宽恕,我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求娘娘开恩!” 施獬皱眉道:“娘娘!你也不能强行让他们作伪证啊!” 妘鸮娘娘凤眼一瞪,反驳道:“我没有强迫任何人!你哪只眼看出来的?” 施獬长老叹了口气,提议道:“娘娘息怒,这样吧,我且先为你作一证吧,证明此刻沫僖公主确实不在此处。 “那么,在座的诸位,可有谁能为我等提供线索,证明之前曾亲眼见过圣女?又或是,谁能描述圣女隐身那一刻的情景?” 四周一片沉寂,侍卫们纷纷低下头,无人应答。 施獬长老再次将目光投向武甲,询问道:“武甲,你方才可曾看见圣女?” 武甲恭敬地回禀:“禀长老,小人适才并未见到圣女。” 随后,施獬长老又转向另一名侍卫蒙丁,询问道:“蒙丁,你呢?可有注意到圣女的行踪?” 蒙丁同样诚惶诚恐地回答:“禀长老,小人也是未曾见过圣女。” 施獬长老缓缓转向妘鸮娘娘,语气平和却有力:“娘娘,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并无直接人证能证明沫僖公主曾被隐身之事。那么,关于子阙非礼您的指控,您是否有人证支持?” 妘鸮娘娘怒极,刷的一声,将身上的纱衣撕破,道:“人证没有,物证总该算数吧!?看,这便是他非礼本宫留下的物证——我的衣服都被他撕破了!” 子阙简直目瞪口呆,栽赃陷害这事,还能这么玩儿? 但,好在施獬长老迅速且得体地转过身去,避免直视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同时沉稳地直言道:“娘娘请自重!作为在场的见证者,下官可以作证,在您提及此事之前,娘娘您的衣衫完整无损。” 妘鸮娘娘气不打一处来,道:“施獬!你这是什么立场!?想当年国主在时,一语既出,你便雷厉风行,赶紧跑去拿人。怎么到我这儿,你就诸多推诿,左不行,右不行的?” 施獬长老背对妘鸮娘娘,恭敬地答道:“娘娘息怒,微臣岂敢滥用职权,从来没有拿着鸡毛当令箭!昔日国主治下,每一起缉捕人犯的行动,皆是基于确凿无疑的证据之上,或许是娘娘未曾注意到其中关节。” 妘鸮娘娘听后,不禁冷哼一声,表情中透露出深深的不满与失望。 施獬长老接着正色道:“娘娘,若您目前无其他紧要之事,微臣便带子阙暂且离去啦。 “若日后娘娘寻得确凿物证,还请娘娘及时知会下官。请娘娘宽心,子阙将会被严密监视,直至圣子与圣女安然无恙归来。” 妘鸮娘娘:“不行!刚才沫僖真的出现了,子阙喊一句‘现身’,沫僖就出现,子阙喊一句‘隐身’,沫僖就消失了。” 妘鸮娘娘情绪激动,坚持道:“不可!适才沫僖确确实实是真的现身于此,子阙只需轻呼‘现身’,她便显现;再唤‘隐身’,她便踪影全无。” 施獬长老闻言,疑惑地转身凝视着子阙,沉声询问道:“子阙,你方才所言,确如娘娘所说,仅凭一声‘隐身’,沫僖便消失无踪?” 子阙连忙躬身行礼,急切澄清:“启禀长老,沫僖公主自始至终未曾露面,我何德何能,岂会施展如此仙术?若我真有隐身之法,此刻岂会还留在此地,早已遁形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