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哭还边抽:“呜呜呜...我知道是自己错了,可是...可是...我真的控制不住自己,我心里委屈,心里难受,呜呜呜......” 喜鹊在窗外将耳朵贴到门上,听见自家格格的哭声,恨不得立刻闯进去,还是苏培盛死死的拽着,才拦住了她。 四爷听着清婉的哭声,抚摸着她的头发,其实心中不知道她委屈难受些什么,难道自己做的还不够? 这么多年来,自己从未对一个女人如此上心过,这般宠爱她,还不够吗? 清婉哭的梨花带雨,眼皮鼻尖都是红彤彤的,抬眸仰望着四爷,抽泣道:“我知道错了,您罚我吧,我以后不会再这样让你担心了。” 四爷瞧着她哭成了个小花猫,脸上满是泪痕,哪儿还舍得罚她,无奈道:“洗一把脸,叫刘太医来瞧瞧。” 他想着,清婉是不是有什么心郁郁结之类的病? 她还有些抽泣,但松开了抱着四爷的手。 擦了擦脸上的泪,定睛一瞧他的灰袍子上,让她哭出了两个眼睛一个嘴,看起来就像是个滑稽的人脸。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你瞧。” 说罢,还将袍子撩起来,非要让四爷瞧瞧。 他心道:刘太医不用来了,她没病,就是纯作。 又哭了一通的清婉,心里舒坦了不少,脸上肉眼可见的又恢复了前几日的那机灵样儿。 过了片刻,刘太医还是来了前院,是云江去福晋院子里请的,理由是四爷说让刘太医去给耿格格把脉。 结果就是,耿格格有孕,情绪变化大乃是常事,只要多宽心,并不碍事。 另外就是,耿格格脉象平稳,胎像安稳,气血充盈,孩子和她自己,都十分健康。 两人重归于好以后,清婉心情舒畅,连晚饭都多吃了一些。 此时,桌上摆的都是她爱吃的,肉片汆酸菜,鹿筋烧口蘑,羊肉炖冬瓜,百果鸭子攒盘..... 不仅清婉吃的高兴,四爷也在一旁多吃了点,清婉吃一口,就给他夹一口,两个人都吃的满足。 苏培盛在身后站着,心道:啧,这饭不比昨儿的油腻? 正想着,就听见耿清婉惊呼一声:“啊” 然后将筷子举到半空中,呆滞到那里,一动都不敢动。 喜鹊,四爷,赶紧看她,以为她是咬着舌头了或者是什么。 谁知她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思议,伸手就拽着旁边四爷的手放到了自己肚子上。 然后扭头看他,四爷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搞的一愣,以为是她肚子疼,刚要出声询问,手掌便感受到了她肚子动了一下。 他眼睛微微睁大,也是一脸的惊讶:“为什么动了?” 清婉似乎已经自动屏蔽了外界的所有,只缓缓地将手放到肚子上,嘴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柔和的笑,眼里满是怜爱和震惊。 这是她人生第一次,感受到胎动。 这种感觉实在是太奇妙了,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肚子里的小家伙是一个生命,是她孕育的生命。 幸亏四爷也在,这小家伙也给面子,让四爷也有了这人生第一次。 他说不出来心中是什么感觉,怪怪的,感觉心里涨涨的。 但就那一下,他仿佛觉得与那孩子亲近了不少,就期待着能抱抱他。 清婉很满意他的反应,这就是她住在前院最大的原因。 她要让她的孩子,有得天独厚的先天条件,后院的女人,不是要算计吗? 她要让四爷明白,算计的,那是他的孩子,是他在乎的孩子,他才会用心去保护他,给他铺路,让他好好生活。 两人吃罢饭后,趁着这股新鲜劲儿,清婉窝在四爷的怀里,两人说了好多有关于这孩子的话题。 第二日一早,四爷依旧醒的很早,现在云林和云江伺候,已经可以做到不发出丁点声音,但清婉还是破天荒的醒了。 醒了以后并没有想象中的困倦,反而神清气爽的。 四爷也有些惊讶,笑道:“今儿这是怎么了,这么早就醒了。” 清婉倚在软榻上,瞧着他穿衣裳,梳头发,软软的说道:“不知怎么回事儿,但不难受,还挺舒服的。” 四爷穿戴好了,走到床边捏了捏她的脸,笑道:“舒服就行,不行一会儿再睡个回笼觉,爷得走了。” 清婉乖巧地点点头,跪在床沿上,双手揽着挂在他脖子上,在他脸颊上轻轻一吻:“等你回来。” 四爷轻笑出声,她这般乖巧的模样还是不常见,摸了摸她的发顶,嗯了一声,便出门了。 清婉又躺了一会儿,便冲着喜鹊道:“给我穿衣裳吧,我今儿想去前院看看,毕竟好久没给福晋请安了。” 喜鹊点点头,既然要去给福晋请安,那她就知道让格格穿什么戴什么了。 一刻钟后,清婉悠悠地走出了正院,往锦绣堂的方向走去。 她到的算晚的,虽然福晋还没出来,但其余人已经到了。 只见她今日穿了一身宝蓝盘锦镶花锦裙,衬的她本就白皙的皮肤更加透亮了,裙摆处勾画描边绣着大朵百合花,架子头点缀的珍珠,还是上次四爷拿来的,颗颗圆润饱满,瞧的她那张脸更加娇美。 她脸上带笑,任喜鹊扶着她进了正厅。 乌雅氏和刘氏是第一次见耿清婉,不免多看了两眼,心中微微惊讶。 她确实是长的好,但更让人能瞧出来的,是她被养的极好,眼神清明,脸上风光无限。 年氏瞧见她,便迫不及待地讥讽道:“呦~稀客啊,怎的了?是惹怒了四爷,没了靠山,灰溜溜的来给福晋请安了?我还以为,你能嚣张到什么时候。” 耿氏笑着冲她福了福身,笑盈盈道:“给侧福晋请安,四爷是体恤我有身孕,所以免了我请安。想来等到侧福晋有孕时,四爷会更疼爱您呢。” 年氏一听这话,就咬牙瞪眼,有身孕?你日日住在前院里霸着四爷,旁人如何能有孕?! 但她进府这么久了,也不再似以前那般莽撞。 只见她翻了个白眼,倚在椅子上,轻笑道:“呵,我倒要瞧瞧,你那沁兰苑还能再修几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