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福晋还听说,久而久之,那体弱的孩子吸了阳气,逐渐康健,但那个身子结实的孩子,反而会慢慢消瘦无力,这是夺气养体,对那康健的孩子消耗甚大。 只见福晋眼睛看向她,带着质疑,探究,还有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期待,沉声问道:“你可知道,这法子有可能会夺气养体,康健的孩子会逐渐虚弱。” 玉灵心中微微松了口气,果然,能问出这句话,福晋的性子就不是坏的。 玉灵面上明显一愣,呆滞的摇摇头,轻声道:“奴婢不知...” 一旁的翀嬷嬷见状,连忙冲着玉灵安抚道:“那些都是未可知的,再说了,咱们雍亲王府,什么好的药材太医没有,定不会瞧着那康健的孩子日渐衰弱,主子爷和福晋都是再良善不过的人了,定是会保全两个孩子的。” 翀嬷嬷一边说着,还一边给福晋使眼色。 福晋则是扭头,一动不动瞧着玉灵。玉灵轻皱眉头,像是在琢磨翀嬷嬷的话,只见她点点头道:“嬷嬷所言极是。” 福晋收回了视线,淡淡开口道:“此事我已知晓,你生产之事自会安排妥当,你回吧。” 玉灵闻言,连忙起身,朝着福晋恭敬行礼:“是,多谢福晋,奴婢告退。” 翀嬷嬷眼瞧着玉灵走出院子,赶紧朝着福晋道:“福晋,老奴觉得此事可行啊!左右玉灵那孩子生下来都是要抱到正院养着,唤您一句嫡额娘的。能为二阿哥出些力,也是那孩子的福气啊。” 福晋心头很乱,胡乱的点点头道:“将稳婆接进府吧,先让她将孩子生下来了再说。” 出了正院,紫云便是一脸的愁容,好容易快到了满色阁。 紫云再也憋不住,左右瞧了瞧,悄声问道:“姑娘,你为何啊...难道真要如此?您...您难道就不怕?” 玉灵不在意的笑了笑,没有说话,只不过心想:呵,若是这法子有用,那皇上便不会死那么多孩子了。 只不过,她虽是不信,但那些眼睁睁瞧着自己的孩子病弱,生怕他活不下去的母亲,会信的。 紫云见她不吭声,有些焦急:“姑娘,退一万步说,万一二阿哥没挺住,没了呢,到时候福晋会不会迁怒?” 玉灵扭头瞧着她,轻声笑了笑:“府里皆知福晋生龙凤胎早产伤了身子,若二阿哥真的没了,那她也只能好好待我的孩子,你可别忘了,她当初为何会给我那药丸子。” 紫云仿佛明白了些,点点头又问:“那李格格也有孕,耿格格也怀着孩子,万一那时她们都想将孩子送到正院,记到福晋名下呢?” 玉灵淡淡开口:“我不过是个侍妾,没有任何的根基,福晋只会要我的孩子,也只放心要我的孩子。” 正当府里后院的女人都愁眉不展,心中算计之时。清婉则是每日都睡到日上三竿,天好了就上山逛逛,跟着庄子上的丫鬟婆子一起,拿个小背篓,看看有没有野山菌。 若是阴天或是下雪,那便叫上丫鬟婆子,一起坐在里屋,暖暖和和的打叶子牌,打麻将。 不仅清婉每日过的无忧无虑,就连庄子上的丫鬟婆子也觉得自从耿格格来了,这日子是一天比一天有趣。 这位耿格格从不仗着自己是四爷的爱妾就拿乔苛待下人,反倒是将他们视作亲朋一般,好吃好玩的都一同分享,倒是让下人们都由衷地敬佩她。 清婉在庄子上悠哉悠哉,四爷则在京城里忙的脚打后脑勺。当苏培盛第三次将隆科多从天香楼里请出来时,隆科多攥着他的衣领咬着牙问道:“好不容易休沐几日,你主子这是作甚!” 苏培盛心想,作甚?!八成是想将事情赶紧办完后,好去庄子上住几日呗!倒是苦了奴才,还得日日被人揪着脖领子。 只见苏培盛陪笑,冲着他悄声道:“咳咳,大人息怒,奴才实在不知,只听四爷说想找您商议大事。” 隆科多满身的胭脂水粉味儿,呛的苏培盛直打喷嚏,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松开了手,朝着苏培盛沉声道:“还不赶紧带路!” 四爷就在另一个包厢里端坐着,手里拿着一盏茶,正等着他。听见隆科多带着怒气进来后,轻声一笑:“舅舅来了。” 隆科多听他这么一说,不自然得咳了一声,径直走向他,坐到他身旁,问道:“苏培盛说你有要事同我商议。” 四爷点点头道:“宫中那位有孕的常在,是老八安排的,我已派人将此事透露给太子......” 苏培盛在门口候着,没过多大会儿,四爷便推门走了出来,边走边道:“回府。” * 正月十五是上元节,到了夜晚,街市上便会有灯会。 京城内外,家家户户也要点灯,以往这个时候四爷府上会吃个家宴,女眷孩子们赏玩些花灯,看看烟花。 可却今年不同,耿氏去了庄子上,四爷便想着,她爱热闹,要带她出去逛逛才好。 离上元节还有几日时,京中各处便已经忙着挂满彩灯,各式各样的,让人眼花缭乱。 各家府上更是备好了许多的花灯烟花,雍亲王府自然是大手笔,要叫后院的女人看个高兴。 大格格极其喜爱花灯,特别是兔子灯,四爷便吩咐管事的寻了许多稀罕的兔子灯供大格格赏玩。 想到十五那日,福晋还未出月子,四爷便让年侧福晋张罗了一桌家宴,特地吩咐要将家宴摆到中午。 到了那日,天公作美,阳光明媚。后院的女人已经很久未见四爷了,一个个都卯足劲头打扮的光鲜亮丽地往暖阁走去。 特别是李氏,她最近有些心神不宁的,平日里四爷就是再忙,都会抽空去静雅堂看看大格格。 可近些日子,四爷明明休沐,却一次未去过静雅堂。特意去了满色阁瞧了眼那个侍妾,都没有来看看同样怀有身孕的自己。 这让她百思不得其解,但她心里又清楚,萍儿那事,任是谁来了都找不到丁点证据,萍儿自己都不知是谁指使的她。 这让李氏更加惶恐不安,那究竟是为何呢? 【不好意思宝贝们,今天晚了,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