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安点点头,翻开了几张床的被褥,就着月光,仔仔细细的翻查了一遍,可惜没有找到任何贵重的首饰,银子之类的。 正当他有些失落的时候,忽然摸到了一个信封。他想着或许有用呢,便塞到了胸前,拿了回去。 沁兰苑里屋还亮着一盏灯,画眉等的焦急,在屋中来回踱步,清婉坐在榻上昏昏欲睡,正瞌睡掉头的时候,李安匆匆进来了。 “格格,奴才回来了。” 清婉一惊 ,睁开惺忪的眼睛,坐直身子,问道:“怎么样,可有发现什么?” 她今儿让李安去搜查那丫鬟婆子的屋子,不过是想着,若是她们受人指使,必定会收不少好处,银子也好,首饰也好,都是些证据,就能顺藤摸瓜往上查。 李安摇摇头,小声道:“回格格,您说的银子,首饰,或是荷包,奴才一个都没找到,不过,奴才看见了个信封,不知有没有用。” 说着,便将怀里的信封掏出来,递给了清婉。 清婉接过,趁着烛火将那封信打开,刚一打开,清婉的唇角就勾了起来。 只见上面的字歪歪扭扭,赫然写着耿氏如何威逼利诱她,让她那日假意推了耿氏,实则是冲着福晋肚里的孩子去的。 又写自己日日良心不安,夜晚噩梦缠身,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以死向福晋请罪。 清婉看罢,将那封信,放在桌上,笑道:这是要“杀人灭口”了? 她又将信纸放在鼻尖细细闻了闻,才将那封信装好,对着李安说:“将这封信放回原处。” 说罢,便打了个哈欠回到床上抱着被子进入梦乡了。 。。。。。。 第二日一早,四爷就踏进了锦绣堂。 苏培盛掀起棉帘,四爷走进去时,便见福晋已经醒了。 只是她这几日昏睡,一粒米都未进,只见她脸颊已瘦的凹陷,脸上也没有什么血色。 见着四爷后,福晋连忙扯出一抹笑:“四爷,您来了。” 四爷点点头,稳步走到床沿处坐下:“你醒了我自是要来看看的,你可看过了孩子?” 福晋虚弱的笑笑:“只看了一眼,怕过了病气给他们。” 四爷瞧着她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拍拍她的手道:“你辛苦了,给爷生了嫡子嫡女。” 顿了顿,又继续道:“这几日天儿不好,又下了雪,便不办洗三宴了,待到周岁时,再大办一场。” 福晋哪能不知道他的意思,不过是觉得孩子的身体太弱了,经不住折腾罢了。 于是便点点头,柔声道:“听您的便是。只是......四爷,我那日早产......”福晋说着,便脸色难看的瞧向四爷,话到嘴边,倒不知如何说了。 只听四爷打断她,沉声道:“爷知道,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你歇着吧,爷还有要事。” 福晋还想说什么,但四爷已经起身走了。 德妃娘娘虽在深宫,但也能听到些风言风语,了解的差不多后,便在景粹宫里坐不住了,直说当初看走了眼,将耿氏这么个心思歹毒的人赐给了胤禛。 更是三番五次的宣四爷进宫,今日福晋终于醒了,他便坐着马车,进宫见见德妃。 一踏进殿内,德妃瞧见他,便立刻起身问道:“那两个孩子如何了?可好养活?我怎的听说阿哥比格格还要弱些?” 四爷站定,拱了拱手道:“回额娘,两个孩子身子都弱了些,但好在都长全乎了,这几日也睁开了眼,太医说得好生养着,儿子便想洗三和满月都不办了。” 德妃一脸愁容,这是她盼了多久的嫡孙啊,听到老四这样说,心中更是一团怒火无处宣泄:“不办便不办了,但是福晋早产一事,和你府里那耿氏脱不了关系,你准备如何处置她!” 四爷闻言,抬头瞧了一眼德妃,不急不缓地问道:“额娘怎知此事?” 德妃哼了一声:“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只当那耿氏是个好的,谁知竟是个如此祸害!你赶紧将她处理了,这般歹毒的人留不得。” 只见四爷面色如常,沉声道:“儿子会看着办的。” 德妃一听便急了:“你好容易有了嫡子,叫她害的身子这般虚弱,能不能养成还两说!你可万不能心软,留她就是留了个祸害在府里啊!” 四爷心中有些烦,便站起身,冲着德妃说了句:“耿氏也怀着孩子,此事儿子心中有数,不劳额娘费心。” 说罢,便朝着德妃拱了拱手,大步流星的走了。 第二日下午,用过午膳,喜鹊便进了屋子朝着清婉道:“格格,苏公公来了,说四爷叫您去趟正院。” 清婉点点头:“告诉苏公公,我马上就去。” 还未穿好衣裳,便听见武氏的声音,她掀起棉帘边走边说:“四爷叫我去正院,想来是要说说那日的事,我便想着来寻你咱们一起去。” 清婉笑笑,走上前,挽着武氏的手道:“武姐姐,不必太过担心。” 武氏却没她那么乐观,一脸的愁容地看向耿氏,叹了口气。 两人正走到正院门口,便瞧见了年侧福晋和宋格格一前一后走来。清婉和武格格自然是要给年氏行礼。 年氏貌似心情很好,嘴角勾起一抹笑,居高临下的看着耿氏道:“起来吧,四爷找你问话,我可不敢耽搁。” 说罢,便扭着腰身走到了前头。 清婉直起身,跟在她身后,宋氏靠近她,眼中满是讥笑,在她耳边低语:“耿氏,看你还能蹦跶多久。” 清婉听罢,扭头瞧了瞧,伸手掏掏耳朵:“武姐姐,你可听见哪儿来的狗腿子,一直在耳边乱吠,吵的人心里犯恶心。” 武氏拿帕子掩唇偷笑:“你都说了是狗腿子,自然不必理会了。” 宋格格闻言,瞪大眼睛脸色涨红,指着她咬牙切齿:“还嘴硬,一会儿看你还能不能笑出来!” 清婉不愿和她呛声,理了理袖口,目光露出几分轻蔑:“宋姐姐,那咱们就瞧瞧,谁能笑到最后。”说罢,直接无视她进了里屋。 一走进去,便瞧见福晋已经能够直起身,半靠在了软枕上,头上带着个毛茸茸的抹额。 【小宝们,点点催更,蟹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