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楠扫视了一眼公关部大厅,向知意请示:“倒也不是不行……” 运营部和财务部的脸色都很凝重,也望向知意。 舍小取大,这道理谁都懂。 艺人的绯闻和暂时的舆论攻击,日后都能补救。 可老板的影响……是实打实的真金白银。 知意拧着秀眉,在大厅的待客沙发坐下,也请乔黛和孟楠坐。 ‘星光娱乐’的上下员工,都等着她的指令,输出下一步操作。 可是她开口说:“不用,你的风评和热度最近都很稳,有抬头的势头。” 外界一直说,她旗下有多少多少艺人。 可这些艺人在她旗下,她更应该给他们庇护才对,怎么能在舆论爆发的关头把艺人推出去顶锅? 乔黛的澄清一出,许则匀之前所有的‘合约女伴’恐怕都要被重新审视。 又是一场物化女性的腥风血雨。 这些女孩在这个行业里,既然选择了和许则匀签订如此荒唐的合约,自然是不怕世人评头论足的, 可知意想,她手中有资金,背后有巨轮,肩上是未来国内最有潜力的娱乐公司。 她有使命。 不能让这些把女孩儿们当成商品一样打分,挑挑拣拣的风气发酵。 文艺行业,应该有前瞻性和引导性。 所以,知意说:“你好好拍戏,不用管这些。孟楠,你也联系其他和许总有过绯闻的女孩,让她们稳住。和她们有关的评说,都继续往下压。” “咱们这边,我来想办法……” 更难的路。 但更有人情味。 危机未解,但‘星光娱乐’内部被暴风骤雨的舆论充起的巨大令人紧张的压力球,在这一刻,“嘭~”像一颗肥皂泡,破了。 所有人脑中的弦都骤然一松。 这样的老板,很值得跟。 公关部大厅渐渐又忙碌起来,知意仍然在焦急寻找着破局方法。 “叩叩。”大厅门口的玻璃门被礼貌敲响。 抬头望,是舆论风暴中心的男主角,许则匀。 他云淡风轻地走进来,真的有一种龙卷风眼内部的宁静。 大长腿,姿态散漫。为了领证刻意穿的西裤和白衬衫,皮带勾勒出劲腰的线。 双手插着口袋,嘴角是肆意的笑。 就这么几步路,也被他走出让人脸红心跳的感觉。 许则匀扬扬下巴,和投来目光给他的员工打招呼。 然后大喇喇坐在知意身边,手臂揽上她的肩:“腓腓,是不是忘了,你现在是有老公的人?” 他语气太缱绻,让听到的人脸红不已。 知意的脸颊被他的手指轻轻扯了一下,蛊惑的声音仍然往耳朵里钻:“你休息一下,交给我来处理。” 许则匀起身时,还没忘了大手在细腰上捏了一把。 得到一个气呼呼的鼓着腮的小白眼,他心满意足迈着长腿出去打电话。 走到门口,对小七招手:“把喜糖给大家发了。” …… 下午两点半,距离今天股市收盘还有半小时。 玉南警方的官方账号突然发文,标题是:【英烈后代,你们还好吗?】 这是一个系列追踪报道。 今天,是第一篇。 而报道中的人物,竟然是:许则匀。 没有指名道姓他的父母是谁,而是贴出了他自父母去世以后,辗转求学、创业、慈善、协助警方执行任务的梗概和照片。 大学时期活力四射的扣篮。 西南山村戴着红领巾捐赠落成的图书馆。 国际性的安保场合,他黑色头盔,黑色工装短袖,黑色束脚裤和短靴。护肘,护腕,护膝。 长腿细腰好身材,显露无疑。 以及无数穿着西装的正式场合,他矜贵自持,谈笑朗朗。 这几个月,已经铺垫了很多这样的形象。 从前他蓝发、紫发,潮牌的酷飒,已经足够吸引人。 如今这些,有人在评论区戏称,这不是‘芳心纵火犯’,这根本就是‘少女收割机’。 孟楠激动的话都说不完整,手舞足蹈地指挥着,‘中保特卫’官方账号先行转发。 【不忘传承。】 五秒钟后,‘星光娱乐’大方认领自家‘姑爷’。 【侠之大者,为国为民。】 申城警方、申城财经、西南公共事务、爱心小学、国际赛事组织、大型珠宝展商,所有账号,望风而动。 …… 下午14点55分,‘星光娱乐’股票开始上扬。 尽管没能达到今天开盘时的数字,但明天,仍然有勃勃希望,不是吗? 许则匀拉着知意离开时,公关部大厅是下午茶的海洋,仿佛一场大战消匿于无形,所有人都是轻松畅快的。 林歆也留在下面和大家狂欢,顶楼,只剩下他们两个。 电梯一开,她就被他推出去,用力吻上。 知意对今天的一切都没有准备,头懵懵的,承受他的热吻。 办公楼,静谧中能听到楼下隐约的热闹声。 她的办公室就在前方。 这条裙子,把她的腰身勾勒得太过诱惑。 大掌在后腰处丈量,又辗转揉搓着侧腰,许则匀气息乱得很快。 抬手,手指就捏住了她腋下的隐形拉链。 知意一惊,摇着小脑袋拒绝,湿吻中艰难呢喃:“别,有摄像头……” “关了。” 他呵气。 拉链打开,她的腰腹部骤然一凉,然后被粗糙的炽热探入,覆盖。 另一只手,托起她的臀部。 知意仰着头,完全不能控制局面。 带着欲望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脖颈,许则匀埋头在她漂亮的锁骨上,语气低哑:“你的周围,由‘中保特卫’负责。刚刚,已经让小七关掉了。” 感应门,在他们踏进的时候打开。 知意被情欲吞没之前,咬着嘴唇伸手,按到了屋内的反锁按钮。 交叠的人影倒在沙发上。 许则匀补充刚刚的话:“你本人,我负责。” 绯红色的裙摆之下,双腿白生生的一片。 许则匀很不克制,粗鲁地推高裙摆。 他不需要再克制了,她现在是他的了。 过了下班时间,华灯初上的时候,他才揽着眼角殷红,眸色湿润的知意下楼。 她换上了一条蓝色蛋糕裙。 穿了一个白天的那条红裙,隐隐露出被撕裂的织线毛边,可怜巴巴躺在垃圾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