瑟瑟金风,团团玉露,岩花秀发秋光。 水边一笑,十里得清香。疑是蕊宫仙子,新妆就、娇额涂黄。 霜天晚,妖红丽紫,回首总堪伤。中央。 孕正色,更留明月,偏照何妨。便高如兰菊,也让芬芳。 输与芗林居士,微吟罢、闲据胡床。 须知道,天教尤物,相伴老江乡。 =========================我是分割线================================ “阿澄哥!” 清晨的莲花坞,大多数弟子们都还在昏昏欲睡,努力地和周公挣扎对弈,心里都在盘算着能不能和那位慈眉善目的老人家多相处一会。 哪怕今天是上巳节,都难以让这群经历了魔鬼训练的弟子们精神矍铄的抛弃床榻。 唯独那位一早就喊阿澄哥的绿油油小公子。 江澄这些日子为了处理繁多的杂物,可谓是拼了命。 重生归来,江澄心中许多事情想一一施展,常常在书房挑灯夜战,直至深夜仍未歇息,只为将各项事务处理得妥妥当当。如此高强度的杂物,让他睡得越来越晚了,作息几乎混乱得一塌糊涂。 索性第二天没什么大事,江澄美滋滋地给自己点了温情开给他的安神香,打算狠狠睡上一白天。谁知还是被一阵嘈杂声吵醒了。 “什么事?”江澄强撑着坐起身来,揉了揉发酸的眼睛,那双眼没什么光芒,满脸困倦。他看着窗外的景色,长叹一声,充满了无奈。 江澄随意地披上一件衣服,顶着睡得乱七八糟的头发,缓缓推开门。 果不其然,门外站着的,是一身光鲜亮丽、容光焕发的虞司麒小公子。 江澄靠在门框上,余光扫过这位活力充沛的少年,眉如远黛,目若朗星,鼻梁挺直,嘴唇红润。白皙的肌肤在阳光的照耀下仿佛散发着柔和的光芒,一头乌黑亮丽的头发被束起,更显得他身姿挺拔,风度翩翩。 不仅如此,这爱美的少爷还穿着一身颇为精致华丽的衣衫,恰到好处地衬托出他修长的身形,腰束玉带,衣袂飘飘,漂亮得好像在发光的妖孽一般。 江澄那睡得昏沉的脑袋都不自觉地精神了一个瞬间,推开门之前的愤怒都不自觉地消退不少。 哎,没办法,他长得太好看了。 啊呸,应该是这是莲花坞的客人,要多多包容~ 江澄揉了揉眉心,只觉得脑袋里像是有一团乱麻,怎么也理不清。他转身坐在床上,重重地叹了口气。 虞司麒则是熟门熟路地走了进来,眼神微不可查地扫了一眼江澄眼下那浓重的乌青,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但很快,他转而换上一副笑脸,像是个撒娇的孩子般,靠着江澄的小腿坐在床边的脚蹬上,那黏糊劲儿就像是江澄小时候被迫送走的妃妃、茉莉、小爱。 江澄看着对方柔顺的头发,那如绸缎般的质感让他下意识地摸了上去。 嘶。 这手感比小狗都好撸! 江澄心中暗叹,手上的动作愈发嚣张,真就跟摸个黑色修勾一样。 在江澄看不见的角度,虞司麒眼睛笑的像是一只千年的狐狸,那狭长的眼眸中透着精明和狡黠。他的目光落在江澄露出来的纤细的脚踝,感受着江澄无意识的揉着自己的脑袋,心中满是欢喜,脸上露出一抹和他平日里给人的形象完全不符的恋慕和痴迷。 江澄的意识终于回笼,这才发现自己跟摸小狗似的揉着虞司麒的脑袋,把人家原本油光水滑的发型摸得乱七八糟,那些头发毛毛都炸开了。 江澄有点心虚地顺了顺虞司麒的头发,想要补救一下,但是他的手法实在是不太熟练,结果更乱了。 江澄的脸上颇有些尴尬,嘴里嘟囔着:“这怎么越弄越乱了。” 虞司麒有点委屈又有点开心地坐直身体,只见他那修长的手指灵活地穿梭在发丝之间,动作熟练地给自己重新束了个马尾,再绑上发带。 江澄在一旁看着,心中暗自结舌。 虞司麒其人,当真堪称妖孽。 梳个头发都能这般漂漂亮亮的,举手投足间都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魅力。 这以后得娘子得是什么样的天仙才不糟蹋了这小少爷啊。 难道是因为他年轻? 不能吧?我也没比他大多少啊???? 江澄在心里不停地嘀咕着,怎么也想不明白。 “阿澄哥?快点洗漱哇!你昨天不是说好了要陪我在云梦游玩吗?” 虞司麒拖着江澄,那力气还挺大,硬是将对方强行按在镜子前,然后非常熟练的地打开衣柜给江澄挑了一套藕荷色常服。 江澄皱了皱眉,一脸的不情愿,“换个颜色,拿那套绛紫色的。” 这么鲜亮的颜色,就算好看,但是穿在身上,多有损他堂堂一门宗主的伟大权威啊。 虞司麒回过头,那双凤眸委委屈屈的,瞬间满是水光,仿佛下一秒就要哭出来似的。 “这件好看····你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