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清风一招轻松收拾了周天逸后,淡淡地笑道:“怎么样?周师弟。还需要我继续指点你吗?” 周天逸的脸胀得跟猪肝似的,站在那里,一时间不知该如何回答是好。 这次挑战,他是输得彻彻底底,没有一丝翻盘的可能。 对手的境界之高,让他连一点胜算都看不到。 站在这里,都让他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柳清风玩味看了他一眼,继续说道:“周师弟,我确实没有和叶师妹面前说你的坏话。” “不过,在我之前,还有一人和叶师妹说过话。” “是谁?”周天逸下意识地问道。 “这人我也不认得,看服饰应该是杂役弟子,个头高高大大的,很是粗壮。见我过来,他就走开了。” “那时我看叶师妹的心情似乎不是很好,也许是那个杂役弟子之前说过些什么。” 柳清风轻描淡写地说着,仿佛只是在闲聊,但他的话语却像一把锋利的刀子,直刺周天逸的心窝。 柳清风说完,便不再多言,转身离开,留下周天逸在原地发呆。 这柳清风自然是没安好心,他之前去找叶思思,事先是打听过她的情况的,当然知道周天逸整天围着叶思思转。 他自然也能推断出周天逸打的是什么算盘,见有人坏了周天逸的好事,让这人暴跳如雷,反倒感觉蛮有意思的。 他不介意给周天逸多提供一点信息,看他还能把这事闹到什么地步,就当作一个乐子来看了。 柳清风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远方,留下的是一片让人尴尬的寂静。 周天逸站在原地,脸上的猪肝色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铁青的怒容。 他的拳头紧握,指节因为过于用力而变得苍白。 这次他丢脸丢到姥姥家了,找错人也就罢了,竟然不自量力,跑去挑战金丹级的强者。 刚才他挑战柳清风时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狼狈。 在一众小弟面前,他的脸全都丢光了。 “这个杂役弟子,到底是谁?”周天逸的声音低沉,带着压抑的怒火。 一个小弟挠了挠头,眼睛一亮:“我知道他说的是谁了,就是那个大块头,叫刘星辰的那个。” “哦,我也想起来了,那不是牛威窜稀的时候,冒着恶臭把椅子搬出去,立了功的那个大块头吗?”另一个小弟拍了一下脑袋,也想起来了。 “对对。”又有人附和,“那天他确实跟叶思思待了一会儿,说了几句话。我一开始没太在意,听柳清风这么一说,还真有可能是他。” “没错,他整天在藏经阁里伺候人,有可能听到了我们的对话,跑去告诉了叶思思。” “刘星辰?”周天逸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眼中闪过一丝狠厉,“好,很好,既然他敢多管闲事,坏了我的好事,就别怪我不客气。” 周天逸的怒火找到了新的目标,他决定把这口气撒在刘星辰身上。 他转身,带着一帮小弟,气势汹汹地朝着藏经阁走去。 在藏经阁的三楼,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一排排整洁的桌椅上,给这个静谧的空间增添了几分温暖。 刘星辰正提着水壶,静静地站在一旁。 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 周天逸带着一帮小弟气势汹汹地冲上三楼,他们的目光像猎鹰一样锐利,很快就锁定了刘星辰的位置。 周天逸大步流星地走到刘星辰面前,他的身影几乎挡住了所有的光线,让刘星辰的身影显得有些孤单。 “刘星辰,是不是你跟叶思思说了那些话?”周天逸不容置疑地质问。 刘星辰抬起头,看着周天逸和他身后那群虎视眈眈的小弟,他的表情依旧平静,仿佛早有预料。 他轻轻放下水壶,拍了拍手上的水渍,然后才缓缓开口:“周师兄,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天逸冷笑一声,他的声音提高了几分。 “别装蒜了,刘星辰。有人看到昨天你和叶思思单独待在一起,和你交谈之后,叶思思就不太对劲了。你最好老实交代,是不是你在她面前说我的坏话?” 刘星辰环顾四周,发现其他弟子都已经识趣地避开了这场纷争,三楼的气氛变得紧张起来。 但他并不害怕,在他决定提醒叶思思的时候,就预料到会有这种事。 他平静地说道:“周师兄,我只是提醒叶师姐,你接近她可能并不是因为喜欢她,只是想得到她的宗门宝物。我说得不对吗?” 周天逸的眼神更加凌厉:“这关你什么事?” 刘星辰耸了耸肩:“这不关我的事。不过,我这人是个直肠子,既然知道了,就无法藏在心里,想提醒一下无辜的叶师姐。这也不算什么错吧,我觉得我应该没有坏了宗门的规矩,是吧?” 周天逸被这话噎得说不出话来,他的脸色变得难看,显然没想到刘星辰会这么直接。 他身后的小弟们也开始互相交换眼神,似乎在说:“这家伙胆子真大。” “你!”周天逸的怒火如同被点燃的火药桶,刘星辰那副淡定自若的态度无疑是火上浇油。 他的拳头高高举起,准备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杂役弟子一点颜色看看。 就在这时,刘星辰的一句话让他的拳头停住了。 “等等,周师兄,你可是内门弟子,欺负我一个杂役弟子,不觉得丢脸吗?” 周天逸愣住了,好像还真是这样。 他堂堂一个内门弟子,对一个没有修为的杂役弟子出手,就像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对一个三岁小孩出手一样,太跌份了。 这事要传出去,牛威肯定要笑掉大牙了。 到时候整个宗门都传说他一个内门弟子,还是四强之一,竟然欺负一个杂役弟子,他的名声可就毁了。 通常情况下,他如果要教训修为比他低的弟子,可以以指点的名义出手,把人打成猪头,也算是一种“修炼交流”。 但他面前的可是一个杂役弟子啊,指点人家什么? 教人家沏茶端水,还是砍柴伐木? 周天逸突然觉得,对付身份低到极点的人,他竟然缚手缚脚,无计可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