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流光的接近,道观的上空逐渐变得热闹起来。 流光是一道道飞剑,飞剑上皆是修为高深的修士。 十大仙宗的高手来了。 他们一个个气场全开,有的身穿金丝绣边的华服,有的则是一袭朴素的素袍,但无一例外,他们的眼神都透露出严肃和警惕。 这次他们要对付的是大魔头,再怎么谨慎都不为过。 还在高空中,就听到玉宸真人叹息一声:“唉,看来我们还是来晚了。” 站在他身后的天河宗宗主何太愁一听,立刻伸长了脖子向下望去。 此时离道观尚远,只能看到道观的些许轮廓,但方方正正的道观里却填充着一抹血色。 不用多想,便可知道,道观中必然是血流成河了。 何太愁心急如焚,此次布阵困住大魔头的都是他们宗门的弟子,甚至还有两个长老,也不知是凶是吉。 但急也没用,这次十大仙宗赶来救援,何太愁应玉宸真人的要求,布阵困住大魔头,他自然是要一起赶来带路的。 他只是元婴期修为,和这些合体期的高手相差甚远,为了赶时间,便与玉宸真人同乘一柄飞剑。 玉宸真人的飞剑已经很快了,何太愁再急也没办法让它飞得更快。 等他们终于飞到道观上空,里面的场景更是惨不忍睹。 偌大的道观,没有一处不染血。 无数尸体横七竖八地躺着,有的缺胳膊断腿,有的身首异处,让人看得心惊胆颤。 这场景,简直就像是刚发生了一场大屠杀。 各仙宗的高手没有急着降下去,他们围绕着道观盘旋,观察道观里的动向。 探查过了好一阵子,众人才小心翼翼地降下飞剑,落在了道观的山门前。 道观中不知道有没有陷阱,还是小心为妙。 众仙宗高手决定聚在一起,从门口进入,这样如果遇到什么突发状况,也能有个照应,不至于被打个措手不及。 何太愁站在人群中,他的脸色有些苍白。 在双极门的时候,他可是被那些可怕的阵法搞得欲仙欲死,落下了沉重的心理阴影。 这次他和十大仙宗的高手一起前来,就是为了消除心中的恐惧,找回点面子。 有这么多高手在,相信大魔头也掀不起什么风浪来。 但看到眼前的惨烈的一幕,他心中的阴影好像更重了。 他跟着众高手,一步步走进了道观。 进门碰到的第一个死者就是云无虑。 这位天河宗的长老倒在门槛上,脸上凝固着惊恐的表情,双眼圆睁,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何太愁几乎是连滚带爬地扑了过去,一把抱住了云无虑已经冰冷的身体。他的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哭得那叫一个惊天动地。 “无虑啊,我的老兄弟,是我害了你啊!我就不该让你来这儿拦截那个大魔头的。”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悲痛和自责,仿佛整个世界都随着云无虑的离去而崩塌了。 “你是我们宗门的中流砥柱,没了你,宗门今后可怎么办啊?” 他这一番哭诉,让周围的仙宗高手们也不禁为之动容,默默地围了上来,安慰何太愁。 现场的情况一目了然,云无虑显然是想要冲出这道门槛逃生,却不幸被大魔头无情地截杀。 这大魔头的凶狠程度可见一斑,简直是一个活口都不愿意留下。 再往道观深处探查,情况更是让人不寒而栗。 不论男女老少,道观内无一人幸免。那些布阵的天河宗弟子,也都遭遇了不幸,尤其是清峰长老,他被飞剑斩成了十几块,惨不忍睹。 探查完这惨烈的现场,玉宸真人忍不住感叹道: “各位都亲眼所见了,大魔头还是那个一如既往的凶神恶煞,那些以为大魔头已经收敛了煞气的人,可以彻底放弃幻想了。” 听到这话,何太愁更是羞愧难当。他以前还自诩能从大魔头的手中逃得一命,现在看来,那不过是大魔头当时没空搭理他罢了。 只要大魔头愿意,他完全可以让所有人都变成冰冷的尸体,一个活口都不会留。 他越想越觉得后怕,整个人都抖得像簸箕似的,对大魔头的恐惧算是落下根了。 消息像长了翅膀一样,迅速传遍了整个修仙界。 每个角落都充满了对大魔头的议论,他那令人发指的行径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也成了修仙者们心头挥之不去的阴影。 仙界的天空似乎都被这愁云惨雾笼罩,这大魔头如此凶残,所到之处,鸡犬不留。 修仙界一时间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十大仙宗联合发布了悬赏令,并且动员了所有能动员的力量,加强了对大魔头的搜寻力度。试图铲除这个修仙界的大患。 但天下这么大,大魔头要是铁了心要藏起来,又有谁能找得到他呢。 此时,刘星辰的身影正在茂密的山林间穿梭。 自从逃离了玉清观的血腥现场,他便一头扎进了这片深山密林之中。 他心里清楚,要想为师父和铁柱报仇,就必须得有足够的实力。 天河宗,那可是个修仙宗门,要想撼动它,没有足够的修为,那无异于以卵击石。 深山中的灵气,虽然没有灵山大川那样充足,但比起南方那种灵气贫瘠的地方来说,已经好太多了。 刘星辰就藏在这深山中,日以继夜地修炼。 在灵鬼的帮助下,他的修为突飞猛进,境界一步步攀升。 时间在修炼中总是过得飞快,转眼间,三年过去了。 这三年里,刘星辰几乎没怎么出过山洞,他的生活就是修炼、吃饭、睡觉,再修炼。 他的修为在这日复一日的苦修中,终于达到了炼气期的巅峰。 接下来,就是冲击筑基期,成为真正的仙人了。 “秀才,我就要冲击筑基期了,但没有筑基丹,这可怎么办?” 他很清楚,筑基丹是多么难搞到手的一个玩意儿,华老道为了一颗筑基丹,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几十年都求之不得。 他现在躲在深山里,不敢出去,基本上就断了这个念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