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星辰脚踏飞剑,穿梭在夜幕下,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前方疾飞的玉简,那一抹微弱的光芒在夜色中忽隐忽现。 他心中暗自惊叹,这玉简的速度真不是盖的,就算他有飞剑,都追不上。 很快,玉简往下一沉,就消失了。 应该就是这里了,刘星辰加快了速度,赶了上去,果然发现了铁柱。 从空中俯瞰,铁柱的身影显得格外醒目,他就像一头猎豹紧追不舍,而他追逐的,正是那个跌跌撞撞、仓皇逃窜的恶鬼。 这恶鬼动作虽然僵硬,但手脚摆动的频率却异常快速,仿佛一台老旧的机器突然被上了发条,跑起来倒也不慢。 铁柱竟然没追上他,只是远远地吊着他,追着不放。 刘星辰驾驭着飞剑降低高度,看清了恶鬼的样子。 可以看出,这是一个僵尸。 但这僵尸竟然给他一种熟悉的感觉。 并不是看着眼熟,事实上,至今为止,他也没见过几个僵尸,一对比就知道,这个僵尸是没见过的。 刘星辰心里嘀咕着,他的眉头微微皱起,像是在努力翻找记忆的碎片。 他感觉的熟悉,是在灵魂的层面上。 对了,是这个僵尸的灵魂波动。 他心中一动,仿佛抓住了什么线索。 在刘星辰的灵识中,可以感知到僵尸的灵魂波动。 他还记得第一次学会了无华心法,开始有了灵识之后,他就可以朦朦胧胧感觉到灵魂波动了。 现在修为到了炼气五层,对灵魂波动的感知更为清晰。 他可以肯定,这个僵尸应该就是在陈老爷的村外遇到的那个。 “没错,就是他!” 那时他的修为不够,对灵魂波动的感知比较模糊,所以才有了这种熟悉的感觉。 “原来是这家伙,真是冤家路窄啊!” 这个僵尸当时已自爆成了一块块碎肉,想不到现在又换了一副躯壳,卷土重来,继续祸害人间了。 想到这里,刘星辰心中一动,修士可以通过灵魂波动来识人,不管对方的外形如何变化,都可以锁定此人。 那为什么还有人把他当成大魔头? 刘星辰的眉头紧锁,他觉得自己大概只是和大魔头撞脸了,但别人如果用灵魂波动来识人,应该能分辨出真假。 但转念一想,要知道大魔头的灵魂波动,至少要和大魔头照过面吧。 大部分见过大魔头的人都死了,没见过的只能看大魔头的画像,那可不是得看脸嘛。 “看来,我这张脸真是给我惹祸了。” 唉,他叹了口气,希望能遇上那么一两个见过大魔头的前辈高人,能慧眼识珠,认出自己不是大魔头,给自己洗刷冤屈。 毕竟,谁也不想莫名其妙地背上个大魔头的黑锅啊。 飞剑的速度比流星还快,刘星辰只分神了那么一眨眼的功夫,就发现自己已经冲到了僵尸的前头。 他回过神来,赶紧调了个头,杀向僵尸。 那僵尸正在疯狂逃命,就见前面杀来一人,脚踏飞剑,杀气腾腾。 僵尸定睛一看,差点没吓尿,这不正是那个逼得他用天魔解体大法逃命的大魔头嘛! 前有大魔头,后有追兵,僵尸心里那个苦啊,这可如何是好? 僵尸吓得手足无措,一扭头,往右边一拐,结果一头撞进了山壁里。 这山壁有一个洞,他慌不择路,一头钻进了洞中,才发现糟了。 若是在天魔解体大法之前,他完全可以用土遁之术钻进山壁里逃命。 但现在他实力大减,这土遁术是使不出来了,这山壁硬得跟铁似的,根本钻不动。 于是就悲催了,僵尸卡在了洞里动弹不得,只剩个屁股在外面晃悠。 刘星辰踩着飞剑追过来,看到这一幕,差点没笑尿。 既然这个蠢僵尸这么配合,那就给他来一记狠招吧。 刘星辰掏出一张驱鬼符,对灵鬼说道: “秀才,借我一点灵力,我要给这个僵尸一记狠的。” 灵鬼一看,也笑了:“原来是这个蠢僵尸啊,怎么实力降成了这样?这种货色,只用二成力就够了。” 说着,刘星辰手上的灵力暴涨,汹涌地注入插在剑尖的驱鬼符中。 “去吧,宝贝,给这家伙开开窍。” 刘星辰从飞剑上轻轻一跃,如同一片落叶般飘然落地,而那把神剑则继续向前飞去,嗖的一声,不偏不倚地扎进了僵尸那肥硕的屁股里。 “嗷~~~~~” 僵尸一声惨叫,就像一根串在签子上的烤串,开始享受起烧烤的乐趣来。 这时铁柱也赶到了,他高举着铁锏,对着僵尸的屁股就是一通揍。 “让你跑,让你害人,让你害了我娘,吃我一锏。” 别看僵尸的身体十分坚硬,但在铁柱的手下,也经不住一通打,顿时被打得皮开肉绽。 铁柱打得起劲,刘星辰还在一旁喊道:“铁柱,别光这样打,用上驱鬼符,让这家伙来个全方位的内外烧烤,这才解气嘛!” “对啊,你不说我都忘了。” 他之前为了在关键时刻能迅速出手,特意在手掌上画好了驱鬼符,就等着遇到恶鬼时用呢。 他毫不犹豫地激发了手上的驱鬼符,只见符纸瞬间闪烁起耀眼的灵光,这些灵光仿佛找到了宣泄口,一股脑儿地通过铁锏,狠狠地打在了僵尸那已经饱受摧残的屁股上。 这回可就不是皮开肉绽那么简单了,僵尸的屁股就像是被点了火的鞭炮,一下子就被烧得滋滋作响,没多久就烂得不成样子了。 铁柱还不解恨,又拉着僵尸的两条腿,一把把他从山洞里揪了出来,按在地上使劲打。 刘星辰也在一旁添柴加火,从怀里掏出一沓驱鬼符,嗖嗖嗖地往僵尸身上贴。不一会儿,僵尸的全身就被贴得满满当当。 “这是什么世道啊?大魔头不去作恶,跑来除魔卫道。大哥,你做点正事吧。” 可怜的僵尸哀嚎着,声音里充满了绝望。 在大魔头的威慑下,他一点实力都没有发挥出来,就被活生生打成了碎末,烧成了灰烬。 一阵风吹过,连点渣都不剩了。